栀子盯着枭斯看,那双亮而大的眸子真是实实在在遗传给了枭衣。喝了点酒,栀子的双眼显得有些迷离,她又转头看了看坐在旁边的枭衣。
枭衣从这个话题开始,就一直仔细听着父母的对话。
栀子摸着枭衣的脸问:
“你想知道?”
栀子点点头。
“关于兽族,你知道多少?”
“他们住在新丘野,在末欲海的那头,他们很残暴。”
栀子用手温柔地抚摸着栀子额头上的红妖花,它再次发光,栀子终于严肃起来,回头看着枭斯:
“你早就看到了?”
“你还记得?”枭斯谨慎地问。
“现在不是感伤的时候。”
栀子看着眼前正在笑着聊天的成年巫族同胞们,露出缅怀的笑容。
枭衣喊着问父母:
“你们在说什么?”
在人群中站起来一个男子,白天栀子在前面准备射箭时,他一直盯着栀子看,朝着栀子的方向过来---离苳之子离天。
他先鞠躬再开口:
“巫王,臣下斗胆有一个请求。”
“讲!”栀子回应着。
“听说枭衣公主的舞蹈,天下无双,今晚有酒有乐,还请枭衣公主为我们的成人礼舞上一曲。”
枭衣有点儿不耐烦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子:
“离天......”
正想拒绝,被栀子截断话:
“好的。”
栀子侧头盯着枭衣,那眼神不容拒绝。
枭衣不情愿地下场随着音乐的节奏舞动着,全场的人都被她吸引。
枭斯陶醉地看着:
“这就是枭衣的能力,那朵红妖花,能预测凶险,也能吸引人们为她作战,为她陶醉。”
栀子表现得十分淡然:
“港口停着五十艘战船,随时待命。我的暗卫已经去探听情况了,在没得到消息之前,我们最好尽情享受。”
“离苳的儿子,为了他还是为了枭衣?”
“离苳长期跟山离不合,族内的两股力量只能团结,不能内斗,也是为了将来枭衣执政的考虑。”
“也是在这样一个大宴席上,我向你求婚,那次你终于答应我了,让我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我有我的考虑。”栀子识破了枭斯花言巧语的把戏,笑着看着枭斯说,“不行,你不能离席。”
一个身穿黑色夜行衣的人低头悄悄接近栀子,轻声说:
“他们朝着兰格池方向来的。”说完,来人退下。
栀子脸色大变,她保持着王者风范侧头轻声跟枭斯说:“他们来了。”
枭斯望着枭衣跳舞的身姿问栀子:“需要让她停下吗?”
“让她跳吧,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会很乱,今天可能是她将来能回忆起来的最快乐的片段。”
枭衣越跳越开心,直到音乐停止,掌声雷动。
摆脱了幻怜的纠缠,守武也被赤颜甩开了,他找到一片寂静的林子,用刀在晕倒的辛雷额头上剜下了命运之眼,放在一个用巫力封存的罐子里。
还差3个!
辛雷被他粗鲁的扔到林子旁边的小溪处。凌豚叫唤着,赤颜才看到它身上的血迹。
他牵着凌豚,走到小溪的正中间,一边给它清洗身体,一边说:
“血迹不多,你也太爱干净了吧。”
白色长袍慢慢出现在赤颜的视线中,赤颜的动作停滞一秒后,继续给凌豚擦洗身体。
暗女的声音传过来:
“跟马说话,你真可悲!”
赤颜并无反应。
暗女接着说:
“那个男孩,带你去见幻怜了是吧?”
赤颜才站起来,转头盯着暗女:
“你跟他又有什么不同?我知道你是谁,暗女,你要什么。”
暗女情绪波动的说:
“我曾是人族的公主。”
赤颜盯着暗女,露出不敢相信的眼神。
“我曾是人族的公主。”她又重复了一遍,“蓝眼,曾是我的哥哥。讽刺地是,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被人劫走,那时候蓝眼自顾不暇。人族还是异族的奴隶,根本没有人会找一个从奴隶群中诞生的奴隶!公主~那又怎样!直到有一天,在那个塔楼上,我被一群女人吵烦了,我发了一个小脾气,她们就都死了。我才了解到自己的能力,现在,我已成为巫族,人族已为自己争取到一席之地。白山峡,我是回不去了。”
“你选择背弃人族。”赤颜并没兴趣回应暗女的悲伤,继而又想到了什么,回头问,“你成年后的冰剑呢?”
“没有那东西,我的脊椎,就只是脊椎。”
“真是个怪物!”
暗女收起悲惨的面容:“幻怜让你杀了我?”
赤颜跟暗女对视,他笑了:“而你想让我杀了他?”
“他不是也让你杀了我?”
“看来你确实不在乎蓝眼的生死,两年的巫族训练,就能让你断情绝爱,真羡慕你。”
暗女蹲下来,喝了一口小溪里的水,顺便洗了个脸醒醒酒:
“你真的没想过,幻怜给你的药方是不是有问题?”
赤颜蹲下来,盯着暗女看。
暗女看了一眼躺在小溪里的辛雷:
“你取了他的命运之眼,他依旧活着。等他回去,会带着苍鹰族的族人再来向你复仇。成人礼才能炼化并拥有命运之眼,这是他们族人最强大的武器,失去这个就会被族人瞧不起,你没担心过童鬼?或者人族的未来?”
“我本意是为了救人,万不得已才会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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