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阴暗的地牢,只听得到细微的流水声和从地砖处能感受到的些许微风,灯光昏暗。穿着一袭黑衣的男人,明显能看出弯曲的白发,他侧耳倾听,渴望风的声音,好像风能带来消息似的。
暗女穿墙而过,男人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你见到他了?”羽镜问。
“他不信命运。”
“从前我也不信,现在…自己能被囚禁在这里,两年有了吧?呆在这里总感觉时间过得很慢,本来我脾气就不好,这下更喜怒无常了。”
男人依旧背对着暗女,他掀开袖子,胳膊上的肤色依旧是灰化的,毫无人气,像烧透了的炭灰。
暗女走近他,一股恶臭。丢过去一个水壶,羽镜打开,慢慢的一壶血。他一饮而尽。
“你跟他一样臭,可他的剑比你的好。”暗女说。
暗女慢慢地从男人的脊椎处抽出一把剑,是一把普通的冰剑,没有治愈作用、没有冷冽寒气逼人的光芒。
男人慢慢转过身,一半的脸已经灰化,另一只眼睛瞳孔发红,眼里都是笑容!突然,灰化部分全部又恢复了。
暗女嘲讽的看看剑又看看男人的眼球:
“这双眼睛,我过去觉得很好看,现在,它预示着死亡。”
“没有我承接你的消耗和反噬,你也不会这么快成为巫族的武神。”
“你在邀功?”
男人望着墙壁上的画,他数着日子在过,呆呆地说:
“这是事实,五年之约我想坚持下去,只要是为了你,我愿意。喔,对了,我最近才想起你上次问我的问题。那个小女孩是怎么死的,在白山峡的那个小女孩我记起来了。当所有人都往黄金坑里跳的时候,她看到我,跑过来把手里的一点儿饼分给我,然后跟我提了一个要求,她问我‘她能不能带着母亲一起离开’,我点点头。她笑着跑到她母亲那里,那真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啊,就是没了一条腿。我是真打算放了她们,可那条缺失的腿让我生气......那女人的骨头真硬,我砍了两刀才砍断,……她的肠子被我掏出来,堆放在她女儿眼前,她竟然吐了。还骂我,最后我把她的舌头割下来喂狗了。起作用了吗?”
男人好奇的盯着暗女看,而她依旧是面无表情。
男人紧接着叹了一口气:“这次是什么问题?”
暗女慢慢的走过去,声音颤抖:
“我需要禁术,一种能起死回生的禁术!”
“你还真是会提要求,你什么时候能被我激怒,我也就能出去了。”
“羽镜,我要的东西!”
男人念出一段咒语,身体又慢慢开始灰化。暗女慢慢走近看着他,他的头发和面容逐渐恢复从前英俊的时候。她惊恐地盯着他,默默记下咒语。
栀子虚弱的躺在床上,喘着粗气,离苳不安的走来走去:
“这样能行吗?禁术的代价很大,我们......一定还有别的办法。”
山离冷静的站在另一侧,他跟栀子对视半天。
栀子轻声问:“你觉得呢?”
“只要能让兽人族安分守己,成为我们的附属,就能让异族的王宫打消对我们的疑惑。一旦得到异族的信任,我们才能更进一步。”山离有点儿兴奋地说。
栀子心领神会的点点头,离苳在旁边越发不安。
枭衣偷偷跑进来,她站在栀子的床前,眼角还是湿的:
“母亲,母亲,你什么时候能好起来?”
“枭衣......”栀子怜爱的摸着她的头,“我会好起来的,会的。”
山离的声音再次传过来:
“第一步谈和,第二步获得禁术,第三步联合苍鹰族灭了兽人族。只要完成对兽人族的征服,我们......我们就能获得资格!”
山离陶醉在自己的世界,面容狰狞。
枭衣被吓到了,她惊恐的看着母亲栀子。
暗女手上浮着一团红色的气团,突然出现:
“主上,禁术已得,尸魔将会重现。”
“现在能施法吗?城外有很多兽人族的尸体。”栀子问。
暗女站在窗前,嘴里念着复杂冗长的咒语,手上红色气团瞬间飞出,几人好奇的到窗前。一阵大风刮来,一股红色的、巨大的气团分散为无数股,侵入城池外的死人尸体内,所有死去了的人全部重新站起来,朝海上去。
窗前的几人都很满意的看着,离苳终于镇定下来,枭衣回头时,栀子已晕倒。
“母亲!”
她大吼一声,众人才注意到栀子早已昏迷过去。
暗女似乎明白了,她想起施展禁术后,羽镜也晕倒。这应该是一种反噬。山离看着暗女,离苳朝着暗女的方向大喊:
“这就是反噬吗?”
暗女点点头:“最大的受益者,将会遭到反噬,可能会丧失原有心智,变得不同于往常。”
山离淡淡的问:“也就是说,到时也会反噬连睦?”
一阵阴冷感觉席卷整个屋子。
赤**在辛雷的身上,已到龙杨州的上方,一片明媚和谐,越靠近越奇异。辛雷落地,赤颜打量着龙杨州外围的人,成排成排的训练士兵,乌泱泱的一片跟眼前明媚的光景出入很大。
赤颜忍不住感叹:“太不和谐了吧。”
辛雷笑笑没说话,领着赤颜一路畅通无阻的进入王宫,赤颜所到之处都是寻常人的日常。不参与训练的苍鹰族人照旧做生意,小孩随意大胆的偷东西,被发现后跟失主决斗,赢了的人就能拥有,输了的人没有拥有权。
<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