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女小心的打开门,四处看了确认没人才又坐下。“不要在这里说这个!”暗女说,“我一定要阻止山离,在他犯错之前,我们还有余地。人在哪里?”暗女盯着离苳,指望有一个同盟。
“晚了,不会收手的。”离苳失望地说,“这是我们共同商定的结果。王上的政策已经不适应巫族。如果不更换王,用不了多久,巫族真的四分五裂!”离苳压低声音说,依旧很坚决。
暗女不停地摇头。“看来你是听不进去我的话。”暗女站起来在屋内走来走去,不停的思考。“你不明白,枭衣的力量似乎在白山峡有更好的解释,但我现在还没有头绪,一点儿都没有。”暗女焦急地说。
“是你亲自动手的,你应该清楚。这是一个实验,人肉武器的实验,就像栀子对你一样。”离苳打量着暗女问,“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人?”
暗女回头看着离苳。“现在没心思说这个。这里的事了结后,给我一点儿时间思考。”
幻怜看着仇蓝在瀑布面前惊讶的表情,开心的笑起来。他期待见到赤颜,期待今天晚上的宴席。赤颜没有回复他的传送信,也就是说协议可能没达成或者他不同意?幻怜才不会给赤颜这种机会。他看着正玩得开心的仇蓝,恍惚中被她天真的外表骗了。这还是那个据理力争,眼神倔强的仇蓝吗?人果然是多变的。没有痛苦的关系,只有令人痛苦的人。未来,新丘野的未来不是鱼族的还能是谁的呢?
司药几乎要在地上挖个地洞钻进去了。“从没听说过什么宴席!”司药吼出来,完全不顾赤颜,祁阳的反应,“蝉恩从来没有这么多花样,怎么到他这里就变了呢?”司药问。
“蝉恩是谁?”赤颜问。
祁阳跟司药对视一眼,司药还是在原地打转,只是没有叫嚣了,而祁阳在犹豫该怎么开口。
“我问了什么问题?”赤颜观察着两人的反应说,“蝉恩是谁,这个问题你们好像很难回答。”赤颜笑着喝酒。
“你该叫她母亲。”祁阳停顿了一会儿说,“她是你母亲。”他又说了一遍。
赤颜愣在原地,皱起眉头。自他出生起到现在,从未找过或者试图去探听自己父母亲的事。自他长大成人,父母只存在于概念中,没有实质的感情价值。他并未问过祁阳,他以为祁阳也不会知道这么隐蔽的事,而从前带着伤疤的赤颜,一颗冰冷的心也从不过问任何事。他清楚这种感觉,所以才担心暗女会变成自己这个样子。
“你告诉我她死了,很早就告诉我了!”赤颜说,“我父亲呢?”
“那时我还很小,异族就像变戏法那样,一个晚上就让两个人消失了。”祁阳说,“他们注意到你的眼睛,受到威胁时变红,是羽镜说你应该活下去,这样更有趣。他们把你从封印救出来。”祁阳看了看司药,司药已经平静下来。
赤颜木然的坐着,接受突如其来的故事需要勇气。他毫无印象,只能尽量压抑震惊,把故事记在脑子里,有时候是一种负担。“这么说,羽镜还是我的恩人。”赤颜讥笑一声。记忆中复现那个天坑。羽镜狰狞地表情,他想忘也忘不掉。
宴席上摆盘的仕女都是异族装扮,看不出新奇,也都是人族的奴隶。蓝眼独自坐在一边,也不跟谁讲话,观察着其他人。
童鬼从桌子上拿起一块饼大口吃起来。栀子正襟危坐,模样抚媚却让人没有欲望;连睦大快朵颐,延瑾安静的喝酒,皱着眉头。似乎没有人看到了蓝眼看到的这些,奴隶,和族人被奴隶的耻辱。
式稚出现,坐在王座旁边的位子上。不一会儿予亡出来,换了一身绸缎布料的衣服,显得华贵,腰间金制带扣,左侧绸缎衣服上绣着一条地龙。
祁阳第一时间看见了,那是一条身如无杀的地龙,他打量着式稚和宰负,衣服左侧都有一样的图案。他依旧记得无杀的样子,地龙!
司药一直默默地喝酒,故意躲避跟式稚的眼神接触。其实式稚也没心思注意司药,他手上拿着一个小盒子。
式稚站在大厅中间,打开盒子,瞬间每人手上都拿到了一封信。
连睦的是“分裂北方,惩罚”;延瑾的是“食物新种,奖励”;栀子的是“打压反动派,安抚”;童鬼的是“天眼药水,安抚”;蓝眼的是“玲珑被杀,惩罚”。
几人分别看着属于自己的传送信,脸上的表情不尽相同。
连睦首先叫起来。“不行,不能接受,我花了多大力气才收回北方,不可能分裂!”连睦叫起来。
予亡双眼发红,连睦悻悻地坐下了来了。延瑾和童鬼都没有说话,对于得到奖励的人来说,不开口是最保险的方式。
栀子看不懂,她把传送信递给离苳和山离,同样的她也没空理会对面枭衣的神色。离苳和山离摇摇头,示意自己也不懂这个意思。
“打压反动派?”栀子问,“我族内并没有反动派,这是谁给的?”
宰负往前站一步,眼神中竟透着温暖。“你们各自的传送信,就是对你们的处置。”宰负说,“你们可以去谨慎的考证,但我提醒你们千万不要做傻事。就算采取了行动,结果也不会变,只会造成更大的损失。”宰负看着栀子,“兰格池的事,是由于你虐待族人导致的,还需要我回答你更多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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