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灵森林外,松动的土越来越多。在贝萝的协助下,暗女复活的尸魔也越来越多,不知是这里的土地还是生存惬意的原因,暗女每一次施法后,灰化的身体恢复的速度加快了。也或许是体内的雀鹰和精灵族的血终于起作用了。
贝萝正全神贯注在森林深处,她一人站立在一块平地处,帝剑坐在树上,从手里放走几只鸟,随着鸟儿的飞行,贝萝念着咒语,右手放在胸前,念力加深,渐渐的,鸟儿飞行的速度变慢,变慢,然后转向,再不情愿地飞回到帝剑手里。
帝剑爆发出一阵笑声,“你这几天进步很大,有什么感觉吗?”
贝萝看了看自己脚边的草木,枯了一些。她蹲下打量着地上的那一片枯草,轻声问:“所有巫术都有反噬吗?”
“所有。”帝剑肯定地点点头,“超自然的力量需要借助自然或者别的活物做承接反噬的容器,这是铁则!”
“从没有例外吗?”
“我是没见过的,就连无杀……”帝剑停顿片刻,笑着说,“所以兽人族最幸运,你们是最原始的族人,拥有原始的力量。”
“人族呢?人族的脊椎炼化冰剑,他们有什么反噬?”贝萝好奇地接着问。
“他们是例外。”暗女的声音传过来,她慢慢走过来,手里,身上都是血,“有人闯进来。”
“谁!”贝萝警惕地问。
“一些不怕死的异族,是来找你的吧?”暗女盯着帝剑。
“找帝剑?”贝萝一样望着帝剑。
“现在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新丘野结界被攻击时,你会吐血吗?”暗女问。
帝剑依旧坐在树上,只是他的姿态不再悠闲自在,而是僵化不动。他们还没熟悉到可以互相坦露心事的程度,他没接话。
“或者你可以告诉我,羽镜怎么会标记你,追杀你?”暗女问,“你还真是满身疑团啊。”
贝萝走过去,崇拜的看着帝剑,“你竟然这么厉害?”贝萝转而看着暗女,“他不想说就算了。你刚刚说人族是例外,什么意思?”
“冰剑肯定有反噬,如果你还记得人族的预言,关于龙雕冰剑。承接预言的族人寿命不长,这就是代价。”
“战乱之中只图胜利,谁要长寿。”贝萝感叹一句。
帝剑跳下来,“尸魔都练好了?”他不想再继续讨论反噬的问题了,兽人族对这个根本没概念。
“快成一个军团了!”贝萝自豪的说。“我们还躲在这里吗?”
“明天你接着练新巫术!”暗女转身走开,贝萝跳着跟着她,不停地问东问西。
“学什么?什么时候能学尸魔的巫术?还有感应术?”
帝剑缓缓跟上步子,他望了一眼远处埋葬尸魔的土地,他不能把迷姬的尸体带过来。暗女会把迷姬变成毫无人性的尸魔,完全沦为战斗武器。
“异族杀手?”帝剑在心里默念,羽镜派了影来精灵森林试探。他又盯着暗女的背影,贝萝正在闹她。暗女的能力竟然强大到可以独自一人对抗影了。一种因好奇而滋生的野心产生,现在帝剑的意志似乎慢慢苏醒。要变强!帝剑暗自下决心,要变强。暗女的能力,自己掌握的秘密,尸魔军团……或许一切可以再拼一次。只是暗女的帝国还差一些有智慧的人。帝剑已经在心里开始物色能替暗女做事的领主们了。
白山峡的议政厅内,空气凝固,石桑,司药一动不动,祁阳对于自己刚刚提出的问题保持势头。
赤颜只是低头整理着近卫王军的衣服,将他们叠好后,转身看着祁阳,点点头,再看看石桑和司药点点头。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
“去哪儿?”祁阳问。
“精灵森林,暗女!”赤颜头也没回。
等在议政厅的几人面面相觑,不一会儿就听到凌豚轻快的叫喊声。
赤颜离开了,并没有回答那个问题。石桑静默不语的走到王座上,指挥着几个人搬走昏倒的蓝眼,她没有想好,不想被祁阳逼问发言。室内只剩司药和祁阳。
“这又是为什么呢?”司药判断祁阳并不是随口问问,这样的想法肯定酝酿很久,时至今日才爆发出来,遭受一种类似使命、野心的驱使,司药也要问清楚。
“连睦草率,延堇没有决断,被眼前利益冲昏头脑。这两人下场都不好。我不是不尊敬蓝眼,你是个明白人,从小跟着蓝眼,你该知道,蓝眼已不具备做王的品质了。”
“你一定是疯了!回去冷静一下吧,祁阳!”司药慌张地四处张望。
“对!你如果把人族将来的处境当做赌注,如果你不顾人族即将陷入的困境,就当我是疯了吧。”
“什么困境?”司药探出身体,往祁阳那边倾斜。他小心翼翼地观察周围的动静,生怕被什么别有用心的人听去,或者哪个族群的暗卫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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