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剑不安的在室内打转:“我才拒绝了他们……玉枳派了几个人去杀鱼族了。接到的命令是,不计是谁,杀一个人就从这人身上取一片鱼鳞,一片算一个人,给金珠……流民太不受管……异族的怪物,不清楚骨王还在造吗,原本是比我们少一点……你现在也做不了……”
帝剑断断续续地说完,又记起一件事,遂摇摇头,“打吧,打吧,反正我们也不可能再往废都运金珠了。”
暗女饶有兴趣的盯着他,脸色竟露出久违的笑。
“我会站在战场的远处,随时小心观察局势。如有必要,这孩子能发挥极大的作用。”暗女得意的说。
帝剑盯着她,暗女想了一下,为自己感到羞愧。从前栀子把枭衣当做武器培养时,暗女的想法并不是这样.现在,她已完全不是从前那个人了。
“我很担心你。”帝剑说,“作为一个长寿之人,我看得算是很多。我担心你现在的状态,内心残暴,没有信念……这样的人都不长久。”
暗女眼神飘忽,不再言语。
白山峡内,赤颜已换好衣服,从打拳的状态中恢复过来。羽镜站在厅中央,赤颜并未起身,而是傲慢的坐着看着。
羽镜打量着四周,惊讶于自己的发现,“你们竟然打算背叛!”
几个上身赤裸的男人,看得到精壮的肌肉,他们团团围住厅内。
羽镜轻声笑着。“就凭这几个人!”
几个赤身裸体的人开始穿上近卫王军的衣服,他们穿好后对着赤颜鞠躬告辞。
赤颜清了一下嗓子说:“没钱,今年交不了。”
“但你们有钱收养鱼族,有钱去新丘野买马。我来的时候,看到一对人出去了,拖着一辆辆马车。”羽镜坦白说。
“我听说你们也得了一些士师,应该增益不少吧。”赤颜问。
“你该知道,如果没有金珠,意味着什么。”
祁阳,石桑警惕起来,他们往赤颜的方向挪动着脚步。
“我要杀他,你们拦不住。”羽镜停顿片刻,嗅到了熟悉的气味,“你见过暗女了?”
“她来闹了一下,又走了。”石桑说。
羽镜转身,声音传过来,“我会转告无杀的,但愿你们能坚持下去,准备接受战争吧。”羽镜消失了。
新丘野北方的马场上已无马匹,天渐渐黑下来。夏弥将金珠交给天依,身后马车上又装了几匹赠送的野马,就有那两匹被贝萝,源京征服的野马。夏弥望了一眼身后的马,很开心。
“去吃点儿东西,明天回!”夏弥说完,大家都一哄而散。
“早就准备好要迎接你们了。”天依看着阿谀,他数完金珠朝着天依点头。
夏弥点头准备进入屋内。
“不去喝一点儿吗?”天依问。
“不了。”夏弥停住说。“我不喜欢热闹,独处是我的归宿。”
阿谀识趣地端来一桶酒放入夏弥屋内后出来,夏弥惊讶的看着这样的行为。
“你是否知道昨晚新丘野发生了一件事。”天依试探着问。
“什么?”
天依盯着夏弥,确定对方并未撒谎,“没什么,你好好喝顿酒吧。”
夏弥不明所以。
天暗下来的时候,出去喝酒玩闹的人回来了。身上无一遗漏的都有女人的香味。他们经过夏弥屋前,都聚在门口不敢进去。
夏弥的声音传过来:“有事?”
一个大着胆子的人推开夏弥的门,进入。
夏弥瞟了一眼站在面前的下属就立马明白。“姑娘怎么样?”
“水灵,花样也多……”来人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失言了,虽然喝了酒,他也明白自己此刻说话冒失。“大人,他们说暗女昨夜被刺,现在昏迷不醒呢。”
“明天离开前我们会去王宫拜会,到时候就知道了。”
“说是人族暗卫干的。”
夏弥心内闪了一下,脸上镇定自若。“你喝多了,去休息吧。”
来人歪歪扭扭地离开了。
夏弥正准备吹灯休息,一封传送信送到他桌上,上面印着熟悉的冰剑图案。他打开信封,看完即焚。躺在床上,睁着眼睛,他在等人。
一阵风,枯卬出现在夏弥床前。他立刻坐起来,枯卬保持站姿,依旧隐藏在黑暗中,让人看不清脸。
“谁给你的命令?”夏弥质问,“王上早就取消暗卫制度,你们是谁?”
“受命于祁阳、石桑大人。今日来是请求大人帮助。”枯卬冷静低声说,“源京已经解决了内部问题,我现在人手不够,多出了一些士兵。”
“因为暗女晕倒?”
“我们没动她。”枯卬声音颤抖了一下,“我如果能杀掉暗女,就不会在这里了。”
夏弥暗自点头,他确实料到,这无中生有的传言是假的。
“明天我会进王宫,你需要我怎么帮你?”夏弥问。
“暗女昨夜回来后,一直躲在王宫中,我今夜会再进一次王宫。需要你吸引注意力,从王宫引出一部分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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