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以后,一个自称祭灵真人的女子,身着红裳,站在仙妖山主峰上,等着那位身穿玄赤色衣裳的男子。眺望这人世间,想起多年前,同伙伴们一起经历过的那些事情,便不禁回忆。
(“你们背叛了我,又何必在我面前提及真族,不过是幻族的叛离,与真族的恩怨为何要牵连灵族?”一个盛气凌人的女子喊道,身披红衣,似是被血染过般可怕。那满头的银发,更是让人觉得害怕。)这传书的内容总是断断续续的,看得我着实迷糊,被发现了不说,还被罚了。
“十六,许你不参与集体修炼,可不是让你偷玩来了,要就打扫后山去。”师父人并未到我跟前,可话已带到,可想而知,师父又用法术探察了我的动向,不过他老人家最近可忙着呢,哪有时间管我?
想到这里,我已然偏离了去往后山的路线,曲肱仰身望天,心里暗自得意,便下山去到凡界。
我清晰地记得当时身上穿的着装是仙妖山弟子特有的青琏裳,衣裳上别着那显而易见的玉流苏。
为避免招摇过市,法术这种东西毕竟不是摆设,而我只不过是去玩的,要是能顺便讨点酒来吃,那今日便算过的还不错了。
诶,先来个自我介绍吧。
我的名字叫筱瞳,是仙妖山第十三届的第十六个弟子,师父叫我十六,便是此意,所谓三界凡、妖、仙三界,仙妖山就处于凡界。三年前来到仙妖山,是仙会结束,师父再收弟子,我便拜。我从小生活在狐族,他人都说我的母亲是狐族的八尾娘娘,可我在狐族近十年,从来没见过她。世传我的父亲是魔族之主(魔主),但魔族人怎能和狐族人生出一个健全的孩子?两族的气息不太一样,史无前例有这样的人出生。
魔主,我也没见过,反正我在仙妖山的身份是天龙族郡主,这样就可以猜到天龙族君王是我的父亲(名义上的,即养父)。天龙族君王有个义子,名謋嵘。因我和他皆非亲生,所以负负得正,两个人便形如亲兄妹。虽然我住在狐族,但他也常常来狐族,所以便认识了,我在狐族的哥哥,名玚玘(其实是表哥)。两个哥哥应该同龄,由于謋嵘为义子,不知其生辰,难以判断两人谁更大,但我们一般都默认謋嵘更年长。玚玘有三个比他小三岁的妹妹,玚玲,玚芠,玚惠,这三个人又比我大了一岁,所以玚玘就比我大了四岁,而我现在十三岁。
下山到集市,沿着南雀街,窜插在人群当中,算算日子,今日应是凡界的赶集,人多热闹着呢。
时辰还早,街边店铺既有热腾腾的包子也有香喷喷的拉面,有热情揽客的酒楼的老板娘,有卖绸缎大声吆喝的姑娘,卖糖人的老伯,以及那街头算卦的半仙。不过这半仙嘴上贴着的白胡子着实明显了些。应是某位修仙的道长在谋生计,就怕是故意来坑蒙拐骗糊弄人的。
路过倚西楼,“话说……”这字眼,我算是听出来了,从中穿出来的声音还伴着听书人的附和声。
还在想是否要进楼听书,东落苑上空的烟火,让我察觉到仙法痕迹,喜热闹的我,便打算往东落苑处前去。
沿路走去,还未到升烟火处,街边一家空铺子却引起我的注意。
让我觉着奇怪的是,铺子无人,这周围也没什么人,看样子只知这铺子是卖糖葫芦的,沉溺于吃的我,没有凡界的铜钱。虽说那玩意儿能用法术变幻,但师父说过,凡界的人们与修仙之人不一样,他们大都都是靠自己的双手所获得的劳动成果,如此一来,那修仙之人也并无尊贵可言。百姓之所以向往修仙,那是因为普通百姓认为修仙之人是好人,是保护他们,“奸恶除邪”,若是你不为他们着想,甚至是伤害他们,别说爱戴了,没用唾沫淹你,不拿烂菜叶砸你,那都是他们好心了。
所以,成为他们口中的仙人并未优越感,反倒是让我有些反感。
不过对于他们的想法,我可没辙,能做好自己就行,毕竟我也不是什么圣人什么救世主,别奢求什么舍己为人,他们根本不领情。
空铺子离东落苑不远,见远处人多,便不再停留。
好吃又好热闹的我,看到人多的地方就想凑上去。
走近一看,竟是一位似与我年龄相仿的男子,周转着全身的灵气,施着法术,他的穿着并不华丽,朴实就算了,反倒有点脏兮兮的,与人们的衣裳并无极大差别,若不是施法会伴随着仙法痕迹的留痕,倒是难以一眼辨识其聚灵丹等级。
见他施法是供大家娱乐开心的,便停留了一会,将我逗笑后,竟因我不经意笑出了声而对视,待大家看向我时,我便急忙离开了。
<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