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昏暗,室內只存螢幕閃爍的光芒,此地是岷靳村後方小河附近的訊號基地台,數個大螢幕裝設牆上,一個偏遠小島居然有這樣高明的科技……
這時一人抱著一隻白色的貓走了進來,但見他一臉斯文,細眼如線,正是陳錫麥,但見他一身西裝筆挺,氣質妖邪,與早些時候那個純樸漁人判若兩人。就聽他問道:「情況如何?」
座位上那人說道:「已經通知嘉元長官了,這次他們別想逃跑,我說啊……現在都是自己人,你可以不用再抱著那隻貓裝暖男了……」
陳錫麥呵呵笑道:「習慣了嘛!」
位置上那人搖了搖頭說道:「我們可不能輕敵,那三個小鬼不簡單,老的雖然受傷了,但也不容小覷。」
陳錫麥那雙賊眼閃過一絲狡詐,說道:「如果我輕敵了,早在海灘的時候我就動手了。放心,有我的安排,那四個人不會活著離開這裡……」
但聽「喵嗚」一聲,陳錫麥懷中那隻貓也不知是感到抱牠之人心術不正,還是突然發怒,在陳錫麥手背上留下三道爪痕。
受貓一爪,陳錫麥怒罵一聲粗話,直接將懷中白貓往牆上摔,就聽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白貓成了跛貓,也成了破頭貓。
陳錫麥從腰後抽出一把東和短刀,獰笑道:「島上的食物好像不夠了,今天晚上就吃貓肉吧……」。
邪惡之人的面容終將顯現,只是奈何世上總有黑夜,奈何人眼不如貓眼來得澄澈清明,此時月黑風高,地處偏僻,任誰也聽不到那淒厲的貓叫。
正值慘厲之聲不絕於耳,那坐在椅子上的人忽然說道:「喂!省點力氣吧,那小鬼好像要行動了……」
但見牆上其中一個螢幕顯現木屋門前的畫面,一名年輕人扶著一名身穿斗篷的人走出。
陳錫麥短刀不停,一邊說道:「不是在他們屋裡都裝了竊聽器嗎?沒聽到他們在計畫甚麼?」
「從下午之後,他們好像就沒再說過話了……」
聽了這話,陳錫麥霍然吃驚,起身順手拿起放在桌上的水杯便往那人身上潑去,粗聲罵道:「拎老北是白癡喔!怎麼可能下午到現在都沒說話!他們一定發現了甚麼……」言至此處,猛然一陣寒意襲體,回頭一看,但見一人站在門口,一動也不動的身形充滿怒殺之氣,觸地無聲的身法如魅如影……
同一片月色下,在村後河流的關口,兩名村民來回巡邏,名目上是在防範東和鬼子,實際上兩人眼神飄忽,一副作賊心虛的模樣,說是防外倒不如說防自家人還來得更加貼切。
這時就見遠方村口處,一名年輕人扶著一名披著斗篷,左手臂纏著繃帶的老人,兩人對望一眼,皆心起戒備。
但見那名年輕人堆著笑臉,走來說道:「不好意思,兩位大哥,我們木屋裡的浴室水龍頭好像壞了,這麼晚也沒人能修理,想說這裡有條河,我家老爸爸就來這盥洗就行了。」
「這個……這裡是……」
「我知道的,不能過橋嘛!我們就在河邊稍微洗洗就好了……」說著便逕自扶著那斗篷人往河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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