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10月27日,06:00。
五楼,硝烟弥漫散发着呛人的味道,不时有中枪的士兵被军医拖下火线。
林超东欣慰的看到,八十八师的医官手摸着颈动脉,用手电观察瞳孔,还有人在做不怎么规范的心肺复苏。
“防空机枪,防空机枪呢,特么有喘气的军官没。”
强忍着硝烟的刺激,张四行也被熏出两行眼泪,顺着他脸上的油彩弯弯曲曲的滑落。
这时一个头戴m35钢盔,身上穿着军官服的人跑过来。
这件事上,这时几乎全世界的军队都不合格,战场上哪能让军官被敌人狙击手轻易认出来。
一把拽住跑来的军官,张四行冲他大吼,
“防空机枪,防空机枪呢,让防空机枪组去打豆丁坦克,20毫米机枪弹,他们的薄装甲根本挡不住。”
对此杨瑞符脸上一红,自己弯着腰靠近了冲张四行喊,
“机枪连损失惨重,我们的防空机枪两挺都被炸坏了……”
他也很不爽,那距离大楼三十米左右的豆丁坦克,正向楼上喷射着子弹与炮弹。虽然它的炮威力不大,但时不时会打倒一个两个士兵。
可最初把机枪连的主力摆在楼顶,受到对方掷弹筒密集打击,人员、武器伤亡巨大。
两挺高射机枪都被掷弹筒炸坏,一挺枪管被炸弯,另外一挺干脆连枪身都被打的大窟窿小眼睛的。
看着摆在那儿的被打坏的重机枪,与那挺前半截枪管被炸弯的高射机枪,张四行感觉到一阵蛋痛。
“轰隆”
豆丁坦克上的37毫米炮打穿墙壁,被打中的士兵倒在地下哀号,其他士兵也滚做一团。
不能让他们再那样打下去,不然楼上的守军被压制,几千人的日本海军陆战队涌上来,下层的杂兵就算依靠迷宫也抵挡不了多久。
“坦克,坦克向大门去了。”
下楼的士兵有人在狂喊,所有人都明白,一楼被攻破,那剩下的人也挺不了多久。
这时候机枪连的兵还在试图抢修重机枪,修好一挺就按张四行说的在板车上装上一挺。
然而一切都显得那么慢,面对几千日本海军陆战队的攻击,一切抵抗又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要是有战防炮……要是有训练精良的炮兵……要是……
张四行急得舌尖发痛,怕是要急火攻心起口疮。
他拽着杨瑞符,
“杨营长,要是鬼子明白过来,见我们没有对付坦克的装备,只消把坦克往仓库门前面一停,我们大家就得够呛。”
可在场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居然没有什么能够对付那些坦克的武器。
卧-槽、卧-槽、一千万个卧-槽,这特么该怎么办。
转眼看到被炸弯了枪管的高射机枪,说枪管弯也不像曲尺似的弯。只是原本直溜溜的枪管,这时变得成了弧形。
另一挺被炸坏的高射机枪枪管倒是直的,可惜这会再换哪来得及。
“杨营长,快找人抢修重机枪,没有重机枪我们撑不了多久,日本海军陆战队发了疯。”
对这件事,杨瑞符当然也注意到。
虽然他料想日本人会对仓库猛攻,可这猛烈程度实在出乎他意料之外,一时间也没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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