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能不能打中他。”
手中掂着个弹弓,张四行问身旁的陆飞章。
盯看张四行用弹弓瞄准了郭良骏,陆飞章脸上神色多少有点怪。
“长官,没必要拿张弹弓非要打人吧,你直接打到他脚前面……”
“没出息,一点玩笑都开不起,瞅着点。”
张四行把手里从杂兵营里小兵手中借着来的木叉弹弓拼的极满,然后“啪”的一下松开。
在河对岸的郭良骏,这时正指挥着人,把收集来的慰问品弹到河对岸。
突然间他墨镜的框架上挨了重重一下,接着那墨镜就飞了出去。和墨镜一起飞出去的,还有一个子弹壳。
只看了一眼,郭良骏就知道是谁干的。只是不明白,那货特么二十几的大小伙子,做起事来还和小孩子一样跳脱。
眼睛迅速向四周扫了一眼,没看到什么碍眼的人,借着捡墨镜的时候把子弹壳一起拾起来。只是嘴里不禁要骂一句,
“混蛋……”
尽管嘴里骂着,却也不能不佩服那货。
虽然打掉了自己的墨镜,但墨镜居然没被打碎。而且那枚子弹壳,也就落在自己脚边。不说别的,光那眼神都准的令人吃惊。
而且有这么个小玩笑在,即便看到的人也全当是玩笑,而不会想更多。
作为老地下党,他拿着子弹壳匆匆钻进送来慰问品的汽车驾驶楼里,从子弹壳里掏出张小纸条。
此刻在四行仓库里看到一切的陆飞章咂咂嘴,
“长官,您这打弹弓的本事……”
“呵呵,这不算什么,当年来沪市偷渡的时候,没这手打弹弓的本事,就特么饿死路上了。”
听到张四行无所谓的话,陆飞章却暗暗记下,原来眼前这货不是纯粹的德国人,还是偷渡去的。
看他年纪不大,又有在德国当伞兵的经历,那他是什么时候偷渡去的呢。
不理陆飞章的诧异,张四行再度窜进谢晋元的办公室,
“谢团长,借个电话。”
坐在办公室后面同样在擦枪的谢晋元随口问,
“今天,鬼子那边怎么没动静。”
“有南风的时候应该不会进攻,我估计是被钢盔雷炸怕了。”
听到张四行提到钢盔雷,谢晋元不禁心中暗暗想:
这家伙做事情真的是百无禁忌,用风筝运地雷去炸人,亏他想得出来。
但转念一想,风筝在中国有那么多年的历史,为何没人想过。
纸风筝脆弱,布风筝未必脆弱。小风筝带不起炸弹,大风筝当然带得起炸弹。一根炭条就特么变成定时炸弹,这得多大的……
眼见谢晋元坐在办公桌后面,一旁的杨瑞符则在擦着自己的步枪。他好奇的看着张四行,不知道这货用电话的借口是哪儿想来的。
谢晋元依旧不紧不慢的擦着枪,张四行罕见的用吱唔的方式说话,
“谢团长,我给我女朋友打电话,您看您是不是……”
听到张四行这么说,谢晋元不禁心头火起。在战场上,拿用于指挥的电话和自己女朋友通电话,还是直接向最高长官提出来的,这得多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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