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之铁血兵王正文第四百七十一章昆明产业园“唐人集团昆明机床厂”,进入这座明显新建的企业,处处透射着不一样的气氛。厂房并不是十分高大,也就不到五米的样子。
这座机床厂从开始建设到建成,不过用不到一周的时间。
厂房的水泥框架的浇筑与地基挖坑几乎同时施工,当时大家还十分不解。大冬天的,那么粗的水泥柱想干到能用得要好久。
可惜这些事情张四行在回来前,就已经与德国工程师们进行了深入策划。第一是快、第二是能用自然材料代替的就用自然材料代替。
浇铸的水泥框架,直接用蒸汽养护,一个通宵下来就已经能够吊装、焊接。框架即成铺上钢轨就能架行车,然后底下就是几台车床。
是的车床仅仅只有几台,但要是识货的人见了就会认得,这可是克虏伯的工业母机级别的车床。这东西的重要性,就好像你有多少钞票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会不会印钞票。
要不是张四行这大股东张嘴,要不是他负责着克虏伯新型产业海外拓展业务,这些东西他可搞不到手。
当然也可能担心,不给这货的话,会不会派人假装强盗抢去也说不定。
好在德国国内的企业,张四行只负责提供设计、分红,其实的事与他没有多少关系。这让克虏伯其他股东相当满意,谁不知道德军是最大军火需求客户。
至于张四行甘愿把德国军火市场拱手相让是赚了还是赔了,那就只好骑着二战剧本往下瞧了。
“可惜我们虽然盖厂房的速度快,毕竟只是挖洞打桩,这些主体工作。剩下的都是那些轻质板材,盖起来倒是十分的快,只是……工厂里必须时刻……”
徐中则进车间前,就自觉的把手上抽了半截的香烟扔掉。车间的胶合板墙上写着四个大字“严禁烟火”。
“可惜城里地皮太贵,不然也不会……唉……”
最后一声叹息的时候,瞥了眼张四行,不知道是不是怪他把这里的商会会长给揍了一顿。
“老徐,你也就别叹气了,行政公署那边的事不是办完了吗。只要国府给残废者的补贴下来,我们也能轻松一点。另外这边地贵,干脆点咱们往机场那边盖,有什么了不起。”
“往机场盖,好我的张先生,还有什么了不起。咱们生产汽车机床不要转的吗?还是说咱们不用电……电……”
说到这儿徐中则舌头打结,似乎想到了什么,结巴了几声后才问,
“张先生,您不会是想直接用木炭代油炉来代替电吧。虽然不是不能用,但那也太……”
熟悉工业史的人当然是清楚的,机床还有用蒸汽机驱动的时代。别说木炭代油炉外加内燃机这种更高级的配备。只不过徐中则只要稍一想,从这些工业母机“孵化”出来的机床,每台都要备一个烧火的小厮,脸色不由变难看起来。
看着徐中则那难看的脸色,张四行笑吟吟的调侃,
“用电,当然用电。徐先生,您别想我会说,咱们的机床不用电。是要用电的,不过么既然商会排斥咱们,那咱们就自己想办法。”
“自己……自己想办法……”
震惊的差点被自己口水呛住徐中则瞪大眼睛,不是看过张四行在句容捣鼓出来的那些匪夷所思的武器装备,他都怀疑这货是不是异想天开。
毕竟造架三角翼简单,可特么要建设一座发电厂……他徐中则可不是那些没见识的人。就算念的管理科,但基础的电学知识还是有的。
“还用问吗,张哥肯定是在打内燃机发电机,甚至还可能搞个什么风电之类的发电机组。那些德国工程师不是说过,咱们那种自充能式汽酒的斯……斯什么来着,老爹……”
作为女儿奴的徐中则只好提了个词,
“斯特林外燃机。”
“对了,就是斯特森外燃机很精巧么?”
照着记忆里小视频抄出来的“模型”,张四行厚颜道,
“精什么巧,那只算是个玩具而已。”
“玩具也很好啊……对了,张大哥什么时候我能去城外生活啊。我老爹让我做什么总经理助理,整天在城里忙的团团转。还是在机场上好些,还能飞飞鹰翼什么的。”
这时徐中则在一旁拿手拢在路边拼命咳嗽起来,张四行又不傻。从一开始徐中则让自己叫他大哥,又让这小丫头叫自己大叔,是什么意思还不明白么。
再说了,他现在不是愁女人太少,而发愁的是……天知道欧洲女人是怎么样的,追求一个罗宾汉那样的侠盗,也能追成后援团式的。
有一个知道了自己的信,那些妹子居然会全都知道,然后……
不管麻烦事,先做正事。
“咱们从句容带来的百姓都安排在哪儿了?”
“张先生,工作中挑手艺好的在这里受德国技师培训操纵这种高精度床子。暂时安排在机场附近的胶合板生产线,更多的人去山里砍木头了。”
想一想张四行叹了口气,是啊在一切全靠人力的地方,所有的事情进行的都会相当缓慢。没有高度组织性、纪律性,怎么可能依靠百万小车推出三大战役的胜利。
“是啊,太慢了、太慢了,走吧,咱们还是去车辆厂看看。只要汤先生那儿出了成果,我看一切才会真正加起速来。”
要想富先修路,说的是运输效率。而运输的效率可不仅仅体现在道路上,运输工具也相当重要。
几乎就在机床厂隔壁,就是车辆厂。
照样的标准厂房,水泥钢筋立柱胶合板墙壁。虽然倒还算干净整洁,但这儿已经有了焊机的“嗡嗡”声。
才一进车间,就听个云南口音的女人扯着嗓子叫,
“汤先生,汤先生,不管搞哪样都要先吃饭噻,不然徐经理要扣我的工钱呢。”
等张四行见到汤仲明的时候,不禁怀疑这货是不是连着喝了一个星期的花酒,怎么不但眼眶都是青虚虚的,甚至走起路来的时候,一摇三晃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几十岁。
此刻他穿着一身油渍麻花的工作服,耳朵上一边别着枝笔一边架着半枝烟,正伏在桌上瞅着一张图纸。
原本整齐的头发,此刻乱的和鸡窝相仿。而他身边还有几个德国工程师,与他一起对着张纸,揪着他们本就不多的头发拼命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