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难之下,孙昊最终咬牙:“我、我出十两,你要保证我俩平安无事!”
秦隽空出一手平伸向孙昊,孙昊取出两锭整银给秦隽收下。
秦隽道:“这就对了嘛,且看着好。”
秦隽放开孙昊,走回场中,一招手道:“‘小老板’,这里没我们什么事了,我们走!”
孙昊一下着急,喊道:“你答应我的!你还要了我十两银子!!!”
当下首阳门四人和山阴帮剩下那赵川都各自惊讶。
赵川不解道:“孙昊!你干嘛给他十两银子?!”
孙昊一窘,这又是不好解释的事。
进入这染坊大院后山阴帮两人都已露怯,首阳门四个人更想不到还没轮到自己一方和这两人谈论事情怎么解决,先让这横插一手的秦姓小子赚了十两。
明庭眼珠一转,明白三四分,平淡道:“秦兄,借一步说话。”
说罢,“横锁”明庭拉过秦隽,小声问道:“你定是说替他脱身,要了十两银子,我说得对不对?”
秦隽小声回道:“好法眼,你看来也是行家?”
明庭笑道:“不如兄弟你眼疾手快口齿伶俐。欺负这两个白痴没什么意思,五两分来我帮你兑现给这小子许诺,大家都开心,如何?”
“小老板”凌泰民本来已经起身,看到明庭叫秦隽到一边,又再坐下。
又能牵到个“盘子”,凌泰民心知。
秦隽道:“欺负这两个白痴确实没什么意思,明兄难道以为我志气就在这五两十两?忒也小看。”
明庭皱眉道:“五两十两已经不少,这么说兄弟还可以逼出更多来?”
秦隽笑道:“刚才你我不是都说了,欺负这两个白痴没什么意思。实不相瞒,我跟来之前着茶楼伙计让去叫来琅琊派的。
这吴关镇是琅琊派的地盘,我斗胆猜一句,这染坊本来就是首阳门盘下的据地,为了贵门用不到的玉石运来销空,对不对?”
明庭点头道:“兄弟心思活络。”
秦隽又道:“刚才茶楼呢,明兄已经摆明态度,琅琊派知情后过来问事,你就有主导的立场。
实不相瞒,另一位是我们山庄凌家小五爷‘小老板’。
我们两人跟来就是要借兄弟立场,弄点零花平时来用。
这是互相帮助,我早等明兄开口来,这不这就给我等到了?”
明庭犹豫道:“可这其实要是论起来,可只是件小事。”
秦隽故作神秘,道:“大事可以化小,小事可以化了。
了事也可以旧事重提,那就是了事化小;小事可以纠缠不休,那就是小事化大。”
明庭以奇怪眼神看了秦隽两眼,心想通明山庄霸凌知风山一带派门已久,无怪越战越富,这种恶霸心态之下平时怎么吃亏?
可眼下这行径恶霸不恶霸,关系着这结果银子不银子。
首阳门不甚富裕,“横锁”明庭虽然学了门主“八命无常”丁九成名刀锁功夫,在门里始终是个边缘人物,碰不到大钱,平时花用捉襟见肘。
秦隽知道自己此时应该推上一把,道:“回归事情起因,是非坪上论断是非,算下来是山阴帮最赚,琅琊派又通过那‘如意斋’送来的山阴帮军师关系和山阴帮眉来眼去。
如果兄弟我没猜错,这两个人定然是来商量‘让叶沉香’香木之事。
我们山庄说了可以记账采伐许可的费用计暂时计在我们山庄账房。
明兄想想,这两派眉来眼去相互对账之下,相比实际花用几十两也按几百两来报,我们山庄既然夸口,在这点上也拿他们没办法。
反观贵门,有没有这个条件和山阴帮眉来眼去,从我们山庄削钱?”
这一层明庭给话头一带,也随即想到,他摇摇头。
秦隽又道:“都是一样的立场,首阳门铁骨铮铮,不愿意那莫名其妙横冒出来的‘如意斋’插手内部,却如此少了这么个机会。
是非坪上约好的‘薛冶一脉’事情不见得是短期可以解决,长久下去,通明山庄较强首阳门较弱,‘如意斋’真有野心插手知风山一带是哪派首当其冲?”
明庭眉头紧锁,两眉之间比他缠身锁链咬身还紧。
秦隽续道:“事情由琅琊派做主,此时不管是小事,还是小事化大,琅琊派必须是咬牙吞下事情的立场。
不然他们就要首先违背是非坪上罢斗之约,所以如果他们前来调停,事情结论是我们开口还是他们开口?
那最初惹事的卖唱老兄是他们地盘上傅阳茶楼专请驻场的。
如果我们抓住唱词是争端之初,琅琊派这一过来,山阴帮两个白痴是自己扛还是顺着我们口径一致,争取要把矛头指向琅琊派管理产业之责?”
听到这里,明庭眼睛如姓氏一般明了起来,道:“秦兄,你这番话如醍醐灌顶,直教我如拨云见日,茅塞顿开!”
到时候了,秦隽心想,手身想明庭。
明庭奇道:“这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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