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陆感觉到自己的尸奴与自己的联系越来越远,气得他直挥拳头砸进地面。
地面发出“轰轰声响,甚至渐渐地遍布了裂纹。
“是谁,到底是谁?竟然斩了我的尸奴,还要活抓我的尸奴。”王陆遍布血丝的眼球盯着虎牢关城内东边的山头。
他真的想飞入城内,找到那个罪魁祸首,逼问他为何这般做。
但是他却又犹豫了,之前便是由于太过大意,被一个练气士以几道雷电霹成重伤,现在都没好,甚至,修为差点便要从筑基跌到了练气期了。
“不管是谁,今晚子时一过,我定要让他付出代价。”王陆望着城内东边的山头,阴冷的神色一闪而过,突然他神色一动,自己袖子里的“嗜血尸母鳖”似乎动了。
他缓缓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紫色盒子,盒子虽然没打开,但里面的动静却不小。
“嗜血尸母鳖”分为公母,一分则眠,一聚则躁。
自己身上带的“嗜血尸母鳖”是一只母的,而与它相伴的那只公的早已经死了,而它此时突然躁动起来,难道是……
林惊蛰忙完该忙的事,便迫不及待地找来了瓶子,借用王淑雅的灵剑,在黑袍男子身上切开一个口子,然后又插进一根管子,链接瓶子,开始放血。
尸僵的血是黑的,这个筑基期铜尸的血又黑又稠。
这具铜尸比起如梦那具铜尸还要狰狞,留着长长灰褐色的指甲,那指甲摩擦在地上,发出吱吱声响。
铜尸闻着活人的气息,明显躁动不安,张口咆哮着,发出一阵阵的口臭味。
林惊蛰见他抽了一罐子的血,还那么凶猛,如是也不在客气,在找来一个瓶子,继续放血,装血。
直接放满了足足三个瓶子时,铜尸才明显安静下来,气色也:变得更加惨白如纸。
这瓶子只有拇指与食指衡量般长,里面的容量也不是很大,但是每一只瓶子都能装得满满的。
“师弟,你要这些尸血干嘛?”
“画符。”
“画符?”王舒雅点了点头,也没多问。
她自然知道师弟那些画符手段恐怕可能是传至那枚铜镜里面,她也不是不对那符箓神通充满炙热,但是她也知道自己的半斤八两,即使有那唤雷符箓的图纸,也画不出威力强大的唤雷符。
“师弟,有些话我想对你说。”
“师姐请说。”
“你知不知道,现在流传与江湖上的符箓神通是哪个门派的传承?”
“天策教?”
“对。”王淑雅说道:“符箓神通是天策教的传承,他们专门以符箓入道,修炼天地正身,而他们的攻击手段也是符箓神通。”
“哦。”
“但你知不知道这些符箓神通他们是垄断的?”
“垄断?”
“天策教画符卖符,他们便是以符箓支撑起整个天策教的道基。”王淑雅望着他,继续说道:“你既然能画符,却又不是天策教的人,你想想,若是天策教的人知道你身上有符箓神通的传承会怎么样?”
林惊蛰一怔,他之前也想过这一点,此时被三师姐提起,他也皱了皱眉头,“一,可能让我上交符箓神通,然后招入天策教门庭;二,可能二话不说,直接杀了我,抢夺符箓神通的传承?”
“嗯。”王舒雅点了点头,又说道:“如果让其他门派人知道,你觉得他们会怎么样?”
“争抢?或是招揽?”
“两者都可能。”
“那师姐意思是劝我不要把过多的秘密暴露出来?”
“是也不是。”
“什么意思?”
“修为强大的时候,秘密便不是秘密,而是你的手段。”
“若被逼不得已而为之呢?”
“那便要比别人狠,杀人灭口,断绝传播链。”王淑雅继续补充道:“你要知道,有些时候,你不比别人狠,吃亏的肯定是你自己。”
“多谢师姐提点。”
“你年纪尚小,又在山上呆了六年,有许多人,许多事你都没有真正去面对过,自然不知人心叵测。”王舒雅继续说道:“即使我现在向你盘了底,但你也不知道,我那天便会把你的秘密告知天下,以求自保。”
“师姐不会的。”
“会的。”王舒雅说道:“是人都怕死,包括你我,我们虽然劫后余生,但更珍惜现在。”
“珍惜现在?”林惊蛰犹豫了,心中动摇了,他喜欢上了劫后重生的感觉。
之前在山上时,他宁愿付出自己的性命也要为小武争取一段宁静的日子。
而自从小武走了后,自己挣脱了紫玉的魔爪,他便变得更加珍惜现在的性命。
即便之后碰到那三道流光的主人,自己宁愿躲躲藏藏,苟着数年,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也不愿意挑战心中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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