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愣了许久,法兰克人赫里斯托·德鲁率先摆脱了原先的目瞪口呆,迅速打开门冲了下去。法兰克人赫里斯托·德鲁的动作打破了长久的寂静,边上的侍者也惨叫着跑出了房间。
瞬间,诺大的房间里面只剩下阿莱克斯·埃里森神父一个人和他的行李。接着,楼下传来了一阵激烈的争吵声,似乎在讨论刚才阿莱克斯·埃里森神父所说的惊世骇俗的教义。当然,阿莱克斯·埃里森神父没在意,因为当地的正教徒的教义本身就是有错误的,这群愚昧的民众被那群自以为很懂的家伙给教坏了。
是的,阿莱克斯·埃里森神父认为自己是在给那群迷途的人儿指引正确的方向。没管下面的争吵声,他抬头打量房间的陈设。
房门的边上是一个盥洗室,一个桶装满了干净的水,另一个桶则是散发着一股属于体液的恶臭,应该是上厕所用的。一张简陋的木床占据房间靠中间后墙的位置,上面铺着亚麻布做的床单。床单虽然不漂亮,但是很整洁。边上是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一根粗大的白色蜡烛。
他作为开拉蒂天主国的侍者,怎么也不可能住在大通铺,首先不符合作为一个君主的信使的身份,而且对他要传递的信件来说这也是不合适的,这并不安全。
在椅子上坐下一会,想了想阿莱克斯·埃里森神父便起身,先是将身上的锁子甲脱下来挂在一旁的架子上,接着穿上那件破破烂烂的本笃会式样的黑色神父袍,从自己的行李中一个不起眼的破布包裹中拿出了看起来保养的很好的《圣经》,以及一个小巧木制的十字架。木质的十字架有一条绳子,他把绳子在脖子上挂好,翻开手中的《圣经》就进入了认真的阅读中。
天还没完全黑下去,他的门被敲响了。被打断阅读的阿莱克斯·埃里森神父只好起身开门,发现是这家酒馆的老板亲自过来,后面还有一个侍者拿着点燃的蜡烛过来,要给神父的蜡烛点灯。
酒馆的老板手里拿着一个木盆。里面装满热水,是用来给这个神父洗脸洗脚的。老板小心翼翼的把手里的木盆摆在房间的中间,身后的侍者同时把房间的蜡烛点上。微弱的火光亮起,照亮了老板的半张脸,看起来十分的诡异和恐怖。
挥挥手示意那个侍者离开后,老板的双眼定在阿莱克斯·埃里森神父的身上。沉默了许久,最后酒馆的老板叹了口气,接着情绪变得有些激动:“这位尊贵的神父,请您不要说那些错误的知识了,行吗?我在给客人倒酒的时候听见了二楼那些孩子们之间的争论——我敢打赌整个酒馆的人们都听见了他们的争论!
“对于知道正确的教义之后,产生对原本错误教义的讨论,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我希望能把正统的教义光明正大地说出来,这样就可以把那些错误的教义带来的影响给消散掉!”听见酒馆老板的话,阿莱克斯·埃里森神父微微皱眉,神情严肃:他是一向对宗教事务上很严肃的人,对于老板的话他是十分不喜欢的。
微微停顿呼了口气,阿莱克斯·埃里森神父接着说:“这是事关近千年的教义的问题,这件事情不仅是关着教义,还关乎着我的良心!我不可能面对那些自称正统的东方教徒传播的错误教义还袖手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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