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大约一天的急行军,马尔多纳多公爵的军队和库索伦村庄的埃米尔杜乐库什的队伍最终还是在围城营地众人的欢呼声中加入了围城营地。
长久的行军使马尔多纳多公爵有些隐隐站不稳。从马背上翻下身,他的脚刚刚站到地面上,腿脚上的力气便一软,然后猛地向一边倒去,若不是身旁站着的格尔诺特新封骑士眼疾手快拉了一把,怕是早已狠狠地摔在地上,把身上展示着自己家族纹章的罩袍摔得满是泥泞。
马尔多纳多公爵心中顿时感到有些狼狈,正准备推开格尔诺特骑士掩饰自己的尴尬的时候,耳边却陡然传来了陌生的嗓音:“哈,来自遥远西方的公爵阁下,我可算是等到你了!”
对方那个人说的话是夹杂着撒拉逊口音的希腊语。虽然声音有些尖细,但是声音上还是比较偏向男性的浑厚。马尔多纳多公爵闻言,把头转向声音发出的方向,只见一个看起来16岁左右的孩子站在一旁,神采奕奕的看着自己,目光中时不时地透出些许狡黠。
那是一个撒拉逊人,皮肤相对比较他来说黝黑,但是和其他的撒拉逊人相比,他的皮肤就比较白皙细腻了。他的身上穿着一件纯黑色的长袍,这件长袍的材质好像是丝绸做的,光是用眼睛看就基本能看出它的细腻,价格绝对不菲;头上戴着把脸包裹得只剩一双眼睛的头巾,此时头巾的面罩已经被他拉下,露出了他比较稚嫩的脸。
“这应该就是最近新上位的优素福大埃米尔了。一个标准的贵族青年。多少有些小聪明,却没有经历过真正的大风大浪。行政手段和管理能力多少有一点,可以管理普通的农民们,却明显不足以管理手底下那些年近半百的老狐狸。”他也笑着按照礼数打招呼,目光却一直不曾离开过面前的撒拉逊青年,过了1、2分钟,马尔多纳多公爵心中便有了这样的判断。
“非常感谢公爵阁下您在这个关键的时间到达。”优素福大埃米尔笑着说了些许好听的场面话后,便把话题引到正经的事情上:“如今我们先把私人的话题放到一边吧,先来讨论一下进攻这座城堡时所遇到的困境。”他一边说,一边指着山腰上一处陡峭悬崖边矗立的一座巨大的石质城堡。他的眉宇间充斥着苦恼与愤怒,看起来在这座巨大的石质建筑前吃了不少亏。
马尔多纳多公爵表示洗耳恭听,目光顺着对方的手指的位置看去,心中不禁感叹道:“好一座坚城!”
放眼望去,只见一座孤零零的城堡坐落在峭壁边上,其中有三面空荡荡的,完全没有进攻的可能;另一面的地面却极为不平整,路面上还有各种人为设置的陷阱和壕沟,令人无从下脚,更不论攻城器械;再看城堡,城墙看上去比较窄,大约只有一个厄尔长,但是城墙上面分布着大大小小的8座箭塔,箭塔和城墙上分布着密密麻麻的射击孔,看的马尔多纳多公爵头皮发麻!城墙上还站着一群群轻装步兵和中装步兵,握着矛守卫在此,一台或者两台投石机在城墙垛口的遮蔽下若隐若现。
“假若他们弹药和食物补给充足,仅仅只需要50多人便可将此地永固!”将整个城堡打量了一遍后,马尔多纳多公爵最后得出了这样的结论。他转过头向优素福大埃米尔好奇地问道:“那么,优素福大埃米尔阁下,您打算怎么将这座城堡攻破?难不成只是围攻,等里面补给消耗殆尽?”
“是的,这是我们目前最好的办法。”优素福大埃米尔看了一眼远处插满箭的木制挡箭牌和满地的尸体,叹了一口气,无奈的点头承认这一点。
总不可能用手里的士兵去消耗对面的箭矢吧?
“可是,我来到这里的时候,杜乐库什还告诉我沿途的大多数村庄和堡垒都没有被你们的人攻下来,而城堡里面应该主要是叛军的高级将领吧?也就是说,你们的低级贵族都还在外面自由自在的乱跑呢。”看对方点头,马尔多纳多公爵又问道:“如果这样的话,那假如对方攻击你们的补给车队,你们又会怎么办?这座城堡少说也能支撑个几个月,但要是你们的补给被切断了……”马尔多纳多公爵后面的也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对方显然理解了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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