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风三人认着北面就跑,毕竟被李家的人抓回去可能就没命了。
“你是怎么惹到李齐峰的?”景风瞪着孟长老,怒道。
孟长老当然不会告诉他自己想要两头得利,只是面色铁青,却一言不发。
龙九先前说隐约听见孟长老在和谁做交易,从孟长老房中出来的唯一一人便是李齐峰,很难让人不怀疑这孟长老究竟安的什么心。
“怕是心中有鬼,不敢说出来罢!”
龙九出言嘲讽道,孟长老顿时额头青筋突起,似是被人戳穿了秘密,震怒当场。
“闭嘴,不该问的别问!”
几人从官道拐到了山道,奔波了一夜,直到黎明时分,才停下休息。
“前方是何地域?”孟长老取出水囊猛灌了几口,问道。
“带山。”龙九冷淡答道。
“带山?我有所耳闻。”
孟长老眺望远方,眼神凌厉几分。
“我们即刻上路前往带山,我正好有事要办。”
景风与龙九皆受制于人,即使心中一万个不愿意,此刻也只好妥协。
三人吃了些饮食,又继续前进,即便走山路,速度也并未慢多少。
夜里从城镇跑了约二百里,复行三十里,眼前一座巍峨大山挡住了景风几人前路,重岩叠嶂,抬眼望去,千丈山壁如擎天巨柱,遮云蔽日。
“这里便是带山了。”孟长老叹道,率先驾马进山。景风和龙九共乘一匹,随他后面进去。
景风走在山林中,路边山坳边多青绿石块,很多青石碧玉,如雨后春笋般,在糙石里露出夺目的一角。在南方,很多商贾贵族会玩一种叫“赌石”的游戏,就是切开这种带些许点缀的糙石,看里面的玉料成色如何,有些品质上等的玉石,甚至能卖到天价。
孟长老走在前面,他俯身摸了摸胯下坐骑,说道:“我们去水边,水马需要休息下,不然会累死。”
景风撇嘴,心想你这老匹夫居然会顾凶兽的死活。
但他表面肯定不会发作,默默跟着孟长老来到山脚一处河边。几人下了马,牵着马往水边走,但两匹水马突然嘶吼起来,表现的极为抗拒。
“怎么回事?”龙九问道。
“难道这水有问题?”
景风蹲下用手舀起一捧水,突然水下隐约闪过一道怪异的影子,景风毫无防备,赶紧起身离开水边。
“大惊小怪的搞什么?”孟长老喝道。
景风瞳孔微缩,语气带着几分恼怒:“水里有东西。”
孟长老听出隐晦的意味,勃然大怒道:“大白天的你吓唬我?”
说着,他几步走到水边,凝视片刻,并未发现异常。
就在孟长老移开视线的工夫,一道迅影跳出水面,扑向孟长老。
龙九与景风皆是一惊,孟长老注意到二人表情,察觉到不对劲,回身就是一拳轰出。
那水中之物与孟长老拳头撞在一起,随后落在岸上,模样之怀疑,就连孟长老都下意识退了两步。
“这是什么?”
那水中跳出的生灵应当是鱼,却又不像鱼,而似野鸡,身有赤羽,三尾六鳍四首,此刻竟能立足岸边,简直怪异至极!
几人还在惊诧之时,水中又跳出数条,孟长老顿感压力倍增。
“好像是太古遗种。”
景风自语道:“我在古书上见过,叫儵(tiao)鱼。”
为首的那只儵鱼似乎一点也不怕人,对着孟长老叫起来,声如鹊鸣,周遭灵气隐隐泛起了丝丝波动。
“洞主!”
龙九和景风同时喊道,这只儵鱼能调用灵气,便是洞主无疑。
“长的如此怪异丑陋,简直污了我的眼!”
孟长老厉喝两句,声音如铁锤砸下,掷地有声。
他浑身真气暴起,在体外肆虐游走,除了第一条伏在地上的儵鱼,后面上岸的儵鱼全都被孟长老霸道的真气掀翻,掉回了水中。
下一刹那,孟长老拳脚接踵而至,上面真气翻腾,声势骇人,仿佛一拳就能轻易洞穿山岩。
那只儵鱼鳍脚在地面一蹬,身形如游龙戏珠,三只尾鳍猝然摆动,与孟长老拳头碰在一起,顿时响声轰隆,空气中泛起阵阵涟漪。
儵鱼体长只有四尺不到,但尾巴摆动起来却是力俞千斤,孟长老竟被震的节节后退。它自身也受到一阵伟力,被掀进河中,溅起不小的浪花。
凶兽入水后,并未再露头,但仅仅片刻工夫,河面似乎沸腾了一般,水波剧烈的震荡起来。
“怎么回事?”
就在孟长老迟疑不定的时候,那儵鱼如飞鹤亮翅,纵出水面,六鳍在剧烈翻滚的河面一拍,霎时间河面升起十丈高的巨浪,声势惊天骇地,恍如一只张牙舞爪的妖魔,向着景风等人扑来。
<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