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大哥饶命!大哥饶命!我上有老下有小,求大哥放一条生路!”
白鵺急忙扯着嗓子大叫,求生欲拉满。
“从哪学来的,挺熟练的嘛?”
景风揶揄道,真气凝成的巨手力道松了几分。
“大哥,我说的都是真的,求您放了我吧!”
白鵺顺坡下驴,继续求饶。
“你刚刚不是挺张狂吗,怎么不继续了?”景风瞪它。
白鵺干笑道:“大哥,小兽不懂事,说着玩的。”
景风见这白鵺聪慧近人,不由玩心大起,嬉皮笑脸道:“我还是喜欢你桀骜不驯的样子。”
说着,巨手力道加重了一些。
“大哥,别耍了,我家里真的上有老下有小,求你饶了我吧!”
“你不就是只鸟吗,还少有老下有小。”景风撇嘴。
“真的!大哥,家中还有只雌鸟和几个崽子,都等着我回去呢!”
“换个让我信服的理由,不然把你捏死。”
白鵺眨巴眼睛,试探说道:“大哥,那我说之前能问你个问题吗?”
“问吧。”
“大哥,你也是为了我们白鵺的羽冠来的吗?”
景风翻了个白眼,回道:“废话,要不然为了吃你肉来的?”
白鵺冷冷一哆嗦,随后闭上嘴,沉默许久,方才开口。
“大哥,实话跟你说,你得信我啊!我们白鵺族群天生灵力非凡,因为羽冠能够吸引天地灵气,能作为极佳的炼器材料,所以遭到人类大肆捕杀。”
“如今族群濒临灭种,我们不得已寻求山主的庇护。而这座单张山的山主,喜食我们白鵺鸟蛋,可以令它增加修为。但为了生存别无他法,族群只能用每年三颗鸟蛋换取山主的庇护。”
景风听的大眼瞪小眼,抱着几分怀疑问:“那山主呢,怎不见踪影?”
“在山巅处被两个人类缠住了。”
“呵,你明知这么多人类觊觎你,还敢独自跑出来?”
白鵺苦笑,缓缓开口:“一年就一次外出觅食的机会,寻常时候都被山主豢养在山中,这不是憋得慌吗?”
景风心中思忖片刻,正色道:“若你所言非虚,放了你也不是不行,但你得把头顶羽冠留下。”
白鵺顿时慌了神,两只洁白羽翼连忙捂住羽冠,哀求道:“大哥,这可是雄性的象征,若是没了羽冠,我在族群中会被笑话死的!”
“雄性象征而已,又不是命根,何况你崽子都有了,这象征要不要也无所谓了。”
景风轻描淡写的说道。
“不……我不!”
“嗯?”
景风剑眉一竖,语气不快,“那你是要羽冠还是小命?”
闻言白鵺缩了缩脖子,无奈道:“那还是小命比较重要。”
“对嘛,识时务者为俊杰。”景风嘿嘿一笑,活学活用。
就在景风准备动手斩下白鵺冠时,一阵香风沁入鼻尖。他感应到身后有一股强横磅礴的气息,当即回身,却见一道杀气腾腾的青芒朝眼前电射而来。
景风骤然剑眉一竖,抬手打出一记裂风掌,将那道凌厉的剑光击散。
“什么人?”景风冷声喝问道。
无人回答他,但见一道青绿色的身影从旁一闪而过,须臾间一阵香风沁入鼻尖。等景风回过神来,真气凝成的大手上已经不见了白鵺的踪迹。
景风猛地回头,不远处一道姿态曼妙的倩影亭亭玉立,虽蒙着面纱,却不难想象出面纱之下是一副何等仪容万方的容颜。
景风不自觉看直了眼,这不是卞月是谁?
“神仙姐姐!”景风惊喜的喊道。
“是你?”
卞月目光闪烁了几下,语气有些惊讶的说道。
此时那只白鵺已被卞月抓在手中,可全然没有被景风抓住时候那般噤若寒蝉的模样,卞月胸前惊人的弧度令它目不斜视,脸上竟如人一般露出期盼的神色。
景风见到这一幕,面容霎时冰冷,心中暗骂这只色鸟。
“你怎么会在这里?”
卞月问道。
景风走近了些,轻笑着说道:“我原本前往北方归家,途径这单张山却发现无数修炼者汇聚于此,不知发生了何事,便留连在此看看热闹。”
“是嘛?”
卞月柳眉轻挑,显然不太相信。
“那你方才抓住的这只妖兽,你可知其中名堂?”卞月试探地问道。
景风不假思索的回道:“自然知道,这是白鵺,许多修炼者都是冲着它的羽冠而来。”
卞月美眸微微眯起,语气突然冰冷了几分。
“不错,你也是吗?”
景风心头一跳,听出言外之意,但他不想与卞月敌对,打算先稳住对方,于是打着哈哈道:“我就是来凑热闹的,只是碰巧抓住了白鵺。若是无人争抢,便自己取走白鵺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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