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九妹等人向着斗武的地方赶去,而单剑平也已经离开了那里,双方时间挨着很近。
路上,那女扮男装的小姑娘呲牙咧嘴的问:“哎?你是谁啊?”
这性格,这谈吐,透露着娇生惯养的风格。
“我?呵~不好说。你是谁啊?”他还没打算告知她自己的名字,行走江湖,初次结识,双方不了解根脚,但凡有个心眼儿的,都不会直接坦诚相待。
显然,她不是,一问就说了。
“我?皇甫太爷是我爹。”
她之所以就说了,也是因为单剑平救了她的缘故。
“哦~明白了。”单剑平猜的没错,果然是有来头的,而且在当地来头还不小。
难怪会一门心思追那飞云鹤,缘由如此。
行走江湖的人,彼此碰面的陌生人,都可能因互看彼此不顺眼而破口大骂,她追杀飞云鹤的理由,肯定不小。
之前在酒楼时就听到那几个人说了,皇甫太爷被飞云鹤踹伤了肩骨,还抢走了她家的宝物。
所以得知对方是飞云鹤,后悔是有点后悔的,五百两银子,护身宝甲就这么直愣愣的让自己放跑了。
“你现在明白还有什么用,我好不容易才追上他,让你这么一个大善人给放跑了,以后再想找他就难了!仇报不了,狂雷甲也拿不回来,我就没见过你这么笨的大狗熊!”
她又骂起来了。
“你都帮忙了,也不帮人帮到底,害得我白白吃了他一剑!我说你怎么就那么笨呢?你知道狗熊的娘是怎么死的吗?越说我越生气!”
单剑平也不甘示弱回敬道:“我不知道狗熊的娘怎么死的,我不是狗熊。但我知道,你先现在还活着,就只挨了一剑。要不是我赶来的即时,就飞云鹤那种人品的,你是什么下场?我想你已经有预感了。”
她蛮不讲理:“我愿意!你管得着吗?一入江湖,生死自负!”
“哎!你这人怎么胡搅蛮缠不讲道理啊?!”
“我就不不讲道理,怎么着你?哎哟娘咧……可疼可疼……啊……哎哟~”她说话的时候,还会配上明显的,幅度大的肢体接触,所以,又牵扯的伤口钻肉的疼。
这就叫记吃不记打。
“你又怎么了?”单剑平明知故问。
“废话嘛!没看见我受伤了吗!”她还扭过去给他看。
“吼吼~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都说好了伤疤忘了疼,你这还没结疤呢,还皮开肉绽着呢,就忘了疼了。”单剑平说完欠马就走。
她慌了,忍着疼追了几步,嘴里大叫着:“哎哎哎!你干嘛去啊?”
“哼,跟你相处不来,朋友,后会无期。”单剑平一抱拳,就要分道扬镳。
其实是吓唬她,总得找点法子让她老实老实,说话别那么夹枪带棒唇枪舌剑的。
“哎哎你别呀!我还受着伤呢,你别抛下我不管啊!万一那老土鳖王八蛋又追来,我怎么办呀~”
“怎么办?就地正办!被他!”
“你说的是人话吗?!你咋这么猥琐呢!”
“他不猥琐,你找他去啊。”
“哎呀行行行,你好!你帅!你好大威猛英明神武!哎你怎么还走呀!”
“哼,我是看天色不早了,找个地方给你治伤!”
“我呸!我就知道你对我有非分之想!我不去!”
“那好吧,就此别过。”单剑平翻身上马,一拉缰绳,腿还没来得及磕马腹。
“哎哎哎……”她急了。
“又怎么了?”他问。
她低眉顺眼的支支吾吾,小嘴儿撅起,眼睛瞥啦瞥啦的,说不出口,挺难为情的。
“行了,走吧!”单剑平摇摇头,又下了马,还把她手里的马匹牵引绳也接了过来,让她轻松一点,自己牵着两匹马。
像这种大户武林世家出来的尊贵小姐,性格几乎很少大家闺秀,或者小家碧玉,受家风熏陶,从小就沾染了浓厚的武气。
所以性格上刁难任性,霸道无理很正常。
但是必然要有人管管,或者代替管管的。
单剑平拿捏着她的脾气,好在她也服软了,起码目前是。
二人一路走去。
此时烛九妹的马车也在附近,带头的是飞云鹤。
“前面就是了。”他指着前方地段,脚步不停,大有狗仗人势,卷土重来的意味,走路都倍儿有气势。
单剑平找了一处废弃的寺庙,建筑还算完好,屋顶不漏光,四壁也不透风,只是这里破败很久了,墙皮脱落,寺庙里供奉的天尊天王之类的泥像,也造就脱落了金身水彩。
他坐在一座泥像下当的台阶上,问她:“伤在背后?”
“你这不废话么……”她小声嘀咕一句,撇撇嘴。
单剑平也不计较,还是该问的就直接问,废不废话待会儿她就知道了。
对她说话,得循序渐进慢慢引导,让她自己知道怎么个情况,想明白,省的总是扭着性子针锋相对。
“背后的伤,你自己能治吗?”
“你又废话!你背后长手了啊?”她腻味急了。
单剑平耐心道:“那就对我态度好点儿。”
“凭什么?你谁啊对你态度好点儿?”
“凭我可以给你治伤,凭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得对我态度好点儿。”
她支支吾吾,难为情道:“那……那你想怎么治啊……”
他笑了一下,然后翻着白眼看着屋顶:“首先啊,要把你的衣服脱了,然后……”
“办不到!”她一闭眼一皱眉,直接回绝。
“哦,那好吧,咱们继续走吧。”说着单剑平就起身重新拿东西。
“哎哎哎……”
“干嘛?”
“我不走……”她还挺理直气壮的口吻,明明都已经撅嘴了。
“你不走?也什么啊?”单剑平忍住想笑的冲动。
她表情变了,果然撑不住一会儿。
只见她委屈巴巴又难为情的说:“我的伤要是不及时治疗的话,就会化脓留疤的……”
女孩子嘛,对于疤痕还是极为抵触排斥的,纵然疤痕在后背看不见,一旦留下,也就留在心里了,觉得自己不完美了。
单剑平还是笑了:“啊,原来你也知道。”
他就是要引导她,让她自己脑筋转过来,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就明白怎么说话了,这不,态度又好转了。
“我又不是傻瓜……可是……”她不敢与单剑平对视目光,扭着脸一直看着别处,寺庙内光线不足,她的脸红却看的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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