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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死！又来了！”

    灰袍人的声音略带些糙粗，更多的还是紧张的扭曲，紧绷的神经好像随时都会断一样惊慌失措，手忙脚乱的挥舞着，却软弱无力不带有一丝威胁。

    林晚荷的脚步顿住，不再刺激他，只是轻声道。“你没事吧。”

    声如渔舟唱晚般悠扬，如林间新月般清洺，如清泉流响般空灵。一声轻唤便好似无边遐想，比那九弦凤琴还要优美婉转。

    林晚荷微微一怔，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手下意识的放在面纱下，却没有动作。

    而那人也被婉转之声吸引，口中明显的是长舒了一口气。

    “看来我是逃过一劫了。我那心魔可不是姑娘这般可人。”

    心魔？

    这个词林晚荷并不陌生，修行之路并非一帆风顺，总有不如人意之处，如果此间行事被迫与本心违背，要么便堕落随心，要么便紧守本心，否则就会因为与心违背而滋生魔障。性情大变都是小事，就怕气血逆流，震脉断魂，死的凄惨无比。

    不过和这里又有什么关系？

    那人看林晚荷气息愕然，不由道“那些心魔就藏在黑暗中伺机而动，每每心神疲惫放松之际就会攻击本心，莫非姑娘未曾遇到过？”

    心魔是一种类似神魂力量的存在，直指本心便是直指神魂，不过林晚荷一路走来，却是毫无所觉。

    “黑暗里有心魔？”

    此话一出，那灰袍人明显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看来姑娘心明如玉，光风霁月，所以不会受心魔滋扰。”

    林晚荷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微微颔首。

    这天下间，若论问心一路，谁也比不了那个白发如玉公子，他曾言，心有所思，便有所问。问心一道便是披荆斩棘，直见本心。而那一位问心林晚荷时，却没有任何问兑，便言她心思纯净无瑕。

    心如琉璃净，念似雪妍清。

    是以在林晚荷的感知中，这黑暗并未给人任何不适感，反而和风润气，通畅自然。

    不过让她感到疑惑的是，这黑暗中浮现心魔，却又是什么手段。

    走到这一路，她的理解视界早已不似原来那般清浅，否则也不会凝炼光之法则。

    修行一道，神级以下，便在于一个形法。其法如形，元素和能力都是放在明面的攻伐手段，包括职业者，也只是对于形法认知的速成者。

    神级之上，气化神通，其法如意。这个神通就很有讲究，就是说这个阶段的术法不拘泥于形，一言一行一念一思，都是术法手段。将神思寄予法，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比如想要监控某人，只要留下意，便可自觉履行主家想法，或监控或保护或其他，全凭主家。

    而在意之上，也就是林晚荷刚刚接触到的层次，气化法则，其法如明。便是代表了这一个元素或者能力走到了尽头，已经可以实质独立存在，是整个世界构造的终点。法则除了可以根据意所操纵外，也具备了自己的灵性，可以自如变通，明令禁止，就像是某种相对的禁令。

    而在法则之上，就是规则。法则和规则并无强弱，只不过规则是法则编织的罗网。从单一的线条，变成网。

    这个阶段，林晚荷在拜访许多大世家时接触过相关隐蔽。正所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规则是一方空间运转起来的必须。这个阶段，也就是其法如刻。

    其法如刻，便如同刻在碑文上的禁法一般，代表着种种由自身法则执行的规矩。这些规矩自然是本家制定，除了不能违背天道规则，其他放任自如，随心所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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