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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何力量，都没有自己的主观观念。

    力量的好坏，只是因为生灵的情感判断所衍生出的定义。

    哪怕是诅咒，痛苦，孤独，绝望，恐惧这些令人望而生畏的力量，它们的存在本身只是因为存在而已。

    但，力量没有好坏，却有自己的倾向。比如那些负面情绪的力量，它们的倾向就是将生灵的意愿拉拢过来。毁灭也是如此，毁灭力量的倾向，就是将一切都定义为无，抹去一切存在的意义，即使这个过程中衍生出的其他邪恶也不会在意。

    林希目光落在黑沙之上，一言不发，却已经有所猜测了。之前在五神山也是，明明只是演戏，可是在最后他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将一切毁灭的冲动。

    “我跟在你身边，学习着一个正常生命的情感。同样，你也会受到我的影响，控制不住毁灭的想法。”好像知道林希想的是什么，柯蕾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怎么样，即便如此，你还是想要掌控我吗。”

    当年凤九面对举世忌惮是有道理的，毁灭，世界的另一个尽头的力量，积累到极限的累积，哪怕是再强的人，也会有懈怠的一天，受到毁灭的影响。一旦凤栖炎当时掌握的那么多毁灭法则失控，天地都会湮灭，周边至少几十个世界也会随之陪葬。

    哪个不怕？没有人敢赌凤栖炎的实力能够一直驾驭这种可怕的力量。

    不过凤栖炎真的控制住了，哪怕是濒死之际，也没有让毁灭动乱，依旧还在掌控之中。

    对于凤栖炎身上应该如何称呼的东西林希无法理解，明明被世界迫害，却在最后依旧紧守着毁灭法则。但是他明白，凤栖炎能成功，是因为莫大的神魂强度与毅力，以及本身的奇迹。而林希，只是一个神魂略微强大一些的普通人而已。

    “如果你没有绝对的自制力，让一切影响自身感情力量俯首的自信。那么不妨换个角度吧。”

    “不要把毁灭当成利剑，而是将它当成盾。”

    不是击败敌人的利器，而是守护重要之人的盾牌。凤九作为过来人，给出了一针见血的理解。

    林希很快就反应过来，笑了笑，对柯蕾的话不甚在意。“安心的在我身边做一个有思想的厄潮吧。我不会被你影响的。”

    “希望你可以一直这么自信。”柯蕾甜美一笑，也不知是讥讽还是期盼，沉默了下去。

    看见林希的笑容，凌素便知道林希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问题，识趣的没有多说，将被抽魂的尸体踢到一边，道。

    “黑镜的位置已经找到，还有什么要做的准备吗？”

    黑镜中充满未知，林希甚至连如何在黑镜中移动都不知道，更别提找到另一条路了，但是现在他也不会退缩。只是因为，他不想再落下遗憾。

    “没了，走吧。”

    按照这个商户的提醒，林希来到一个隐蔽的林间，按照商户的方法，故意引起了一些动静。

    林间静悄悄的，没有任何空间的波动，看起来就像是林希在发疯一样。

    某个隐蔽的空间连接处，一个人影透过空间裂隙观察着外面的动静，眉头皱了皱。

    “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吗。不过也无所谓，我的任务也快要结束了。”

    “你在说什么结束了。”一个声音陡然出现在身后，此人被吓得一身冷汗，连忙转过头去，赫然看见刚刚在空间裂隙中看见的人影此刻正悠哉悠哉的出现在背后。

    几乎毫不犹豫的，此人人类的皮囊开始扭曲，一些狰狞的东西似乎正打算从皮肤下挣扎出来，仿佛下一刻就要冲过来一般。

    林希淡淡一句开口道。“好不容易找到的皮囊，就这么毁了，不觉得可惜吗？”

    “没关系，只要用了你。。额？千幻大人？”

    看见突然出现在林希身边的暗精灵，感受到对方殊途同归的气息，此人愣了愣，试探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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