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慢慢醒转来,只觉头、胳膊、腿,还有背上,哪儿都疼。
勉强睁开眼,斜上方十余米处似有微弱光线,我应该就是从那里的洞口滑跌下来的。幸亏这是个斜洞,若是直洞恐怕我已摔成肉饼了。
我挣扎着想要起身,但觉得胸口很闷、很沉,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胸口上。我伸手摸到胸前,却摸到一个人正趴在我的胸上。
我猛地想起,这不是韩维吗?对了,我们是一起摔下来的。
此刻,韩维还没醒来。我用力地摇着韩维的肩膀,尽可能大声地喊着“韩维、韩维”。
终于,听到她喉咙里发出声响,咳嗽了两声,慢慢苏醒过来。
“我们在哪儿?”
韩维用微弱的声音问我。
“红军洞,摔下来了。”
“赶快给学院打电话。”
韩维说完,我们俩谁都没有动。因为韩维应该也想起来,手机都被我们扔在红军洞了。
再说,即便有手机,在这又黑又深的山洞里也不可能有信号。
等待救援吗?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被救援队发现。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想法儿自救。
“你没摔坏吧?能动不?”
我问韩维。
“......可以的。”
韩维停顿了一下,好像在感受身体的状态,然后说道。
“那咱们先起来,看能不能找到路出去。”
韩维挣扎着从我胸前爬起,我伸手扶她,只摸到一团柔软。
韩维拨开我的手站起来,黑暗中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羞红了脸。其实韩维是个爱害羞的人,毕竟女孩子还没嫁人。
我也勉强站起身,还好,没有骨折,疼痛的地方应该都是皮外擦伤。
眼睛已逐渐适应了洞内的黑暗空间,目力所及处,发现这个洞空间不大,仅够三五人站立,但高度足够高,所以不会碰头,转身也不困难。
最好的自救办法是从洞口爬出去,可我用手摸着滑溜溜的石壁,知道爬上去根本不可能,因为没有借力的地方。
一筹莫展之际,韩维拉了我一下胳膊,说,
“往后看,这个洞还可以往前走。”
我转过身,只见洞内后面的一个角落,裂开着一个不规则三角形、黑魆魆的洞口。
我蹲下身,朝洞内望去,洞内一片漆黑,但在极远处又似乎有非常微弱的光亮。有亮光就有出口。我信心大增,对韩维说,
“从这儿应该能出去,你跟着我。”
我俯下身去,试探着慢慢地朝洞内爬去。洞口很窄,但里面却逐渐宽阔,有的地方甚至能站起身行走。
我在前,韩维紧跟在后,我们或爬或走,或上或下,慢慢地往亮光的方向去,但总体的感觉是在往下走。
终于,我们行进到有亮光的地方,但却更加的失望。因为这亮光不是从哪个洞口发出来的,而是从上面照下来的。我们现在是站在了一个直筒式的洞底。
抬头望去,洞口如脸盆般大小,但上下距离却非常高深,从这爬上去更无可能。我失望地几乎要跌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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