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滟呆呆的站在原地没有动,她敢肯定这血迹不是在杜纯那边染上的,人血想要沾到她身上根本是不可能的,除非是她的护身灵力全部消失。
如此的话,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潋滟看向已经在榻上躺下休息的南幽,今天他似乎有些反常,刚刚从榻上起身才没一会儿就又躺下休息去了。
如果,如果她现在心中想的没错的话,那刚才盘扣扣错根本不是她自己疏忽,而是有人曾经解开过,后来扣上的时候扣错了。
几乎是想也不想,潋滟立刻就把身上的长裙脱了下来,她现在顾不得南幽还在房间,她急切的想知道,南幽是不是用了那个咒法。
衣服脱下被潋滟摊在地上,果然,裙摆下面一些的地方沾上了一点很小很小的血迹。看血迹的形状似乎是被人处理过,想来是不愿意给她发现,但血迹对于潋滟来说就和阴司的鬼们一样熟悉,除非从来没有,否则绝不可能不被她发现。
潋滟几乎是趴在了地上去闻衣服上的那点血迹,清清淡淡的血香,不同于人血的血腥味儿,这点血是有一种自然之气的清香。
不由自主的看向山水屏风后侧躺着休息的南幽,这血在阴阳庐里除了他没有别人能有,而且能沾在她身上的血,除了他也不会有别人。
“为什么?”潋滟低低的疑惑出声,南幽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样做对于他有什么好处?难道只是因为自己救了他就可以让他为自己做到这种地步?瘫坐在地上,潋滟现在明白刚才南幽的脸色苍白不是她的幻觉,而是真的苍白。
摸了摸自己的后背,那里光滑干净,没有一丝血液残留的痕迹,但潋滟很清楚的知道,她昏迷的时候后背上一定被南幽的血占得满满的。
顺势躺倒在了地上,潋滟此刻的脑袋里一片混乱,南幽到底是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他这么冒险的为她疗伤绝对不是因为自己把他从封印里放出来。潋滟从来没有像这一刻那么想知道自己从前究竟发生过什么,跟它们蓝翎一族有什么关系,那些被她遗忘的记忆在这一刻显得弥足珍贵。
潋滟在地上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自己都不知道,再次醒来的时候则躺在贵妃椅上。睁开眼的她逆光看到窗户旁站着一个人,修长匀秀的身体只是随意往那儿一站,就让人觉得这便是世间绝色。
“南幽。”潋滟轻声的唤了他一声,南幽应声回过头,但却没有要开口的意思。潋滟微微动了动身体,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与南幽对视,很多事情她要问清楚,否则心里总是觉得有个结无法解开。
“为什么要这样?我的伤自己会慢慢愈合,没有必要这么冒险的帮我疗伤。”
听了潋滟的话,南幽的眼神中神色有一瞬间的复杂,但很快就被他的冰冷代替,“没有为什么,我愿意。”
既然潋滟把她背后咒术法阵当作是为了她疗伤,那南幽也自然不去再多做解释,他是乐的潋滟就此打住不再追问下去。
<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