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倒也挺习惯这样的生活的。”就在段香荷幻想着美好未来的时候,一道冷冷的声音传到了她的耳朵,刷的一下她的眼睛睁开,便是看到了院子门口的位置,施楚文正一脸阴郁的样子,那一双眼睛中深邃幽暗,不知在想着什么,看得段香荷不由得在心中打了一个冷颤,猛地一下就站了起来,低下头,不敢说些什么,因为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因为她不知道为什么老爷会突然来这里,都是她好歹也是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了,知道这时的他一定是隐忍着怒火,随即她的脑海里面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想到了施玉雪那个小贱人来这里和她说的那些话,心中不由得不安了起来,莫不是当真是因为那件事情……
“老爷……”心中惶惶不安着,段香荷蠕动地唇瓣,这要开口,却是在对上施楚文那双眼睛之时,怎么也说不下去,身体僵硬地站在那里,却是也不敢动弹半分。
“你下去吧!”无视段香荷的神情变化,施楚文一身冷意地踏步走了进来,微微皱眉地环视了一圈四周,视线最后停留在了段香荷身边服侍着的女婢身上,挥了挥手,声音淡淡道。
那奴婢也是个聪明的,直接就躬身退了出去,看也不再看段香荷一眼,在那女婢离开之后,施楚文便是在段香荷瑞瑞不安的注视之下,在院子里面的一个石凳上坐了下来。
“老爷你怎么来了,妾身……”施楚文的举动,让段香香更加不安了起来,微微抬起头看向了施楚文,正想要开口,却是对上了一双充满着阴郁暴厉的眼睛,不由的心中咯噔一下,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僵硬了几分,要不是她的意志力强撑着,可能现在就瘫坐在地上了。
施楚文此时的眼神和神情十分恐怖,就像是要在下一秒就要把她给撕裂了一般,让她的心中十分恐惧。
这许多年以来,她自以为十分了解,可是在这一刻,她才知道,她并不了解清楚这个男人,因为她暴戾的一面,她从来就没有看到过,除了上一次她和云泽的事情被发现之后,这是第二次。每一次看到施唇那像是要吃了人的眼神,她的心就是胆战心惊的。
“啪——嘭!”可是还没等他她的话全部说完,回答她的就是那突然直接崩裂的声音,之间原本厚实的石桌子在她的注视之下,瞬间就变得粉碎,吓得她再也忍不住直接瘫软在了地上,全身打着冷颤。
完了!真的完了。
“哼!段香荷,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这些年来,背着我偷人也就算了,居然还敢骗我?”原本因为施玉雪的威胁,还有她手中所掌握着的那些致命把柄,施楚文的怒气在这一刻再也忍不住,直接就在段香荷的面前全部爆发了起来。
要不是这个贱人,她把那书信都给收起来,才会给那个废物留下把柄的话,那么他又何必这么被动,又何必连一个女人都能留不住,都怪眼前这个贱人!都是她!
越是想越心中越是愤怒,似是有着一团火,要把她的心都给燃烧了一般,双眼冷寒彻骨,一道幻力在手中凝聚出来,没有迟疑,一掌打在了段香荷的胸口之上,人也顺势撞在了石柱之上。
“唔!”不过是一息的时间,段香荷的身子被直直的撞到了石柱之上,随即便是感觉到了胸口处传来了剧烈的疼痛,难受地闷哼一声,却是不敢在此时叫出声音来,因为她知道此时不能招惹施楚文,一旦招惹的话,不知道将会有什么后,等待着她。
“枉我这么信任你,你居然把那些东西偷龙转凤偷偷的偷了藏了起来,但真以为我这么好骗吗?”施楚文站了起来,看着站在地上难受无比的段香荷,眼中再也没有丝毫往日的情意,反而是像对待一个十分敌视的仇人。
看着段香荷,像是还没有解气,施楚文的大手直接抓起段香荷的秀发,也不管她疼的龇牙咧嘴,那双冰冷暴戾的眸子狠狠的盯着她,她脸上的表情更是狰狞无比。
这么多年以来,他从来没有这么被动,现在他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感受,都是这个贱人,他说从未遭受过的,都是这个贱人赋予他的,他怎么能放过她?要不是因为瑶儿的缘故,他绝对会让这个贱人血债血偿,让她知道,得罪他、欺骗他是什么样的下场!
曾经有多么宠爱,此刻就有多么的恨,施楚文在这一刻,就没有把段香荷当做自己曾经心爱的女人,而是一个背叛他,欺骗他、让他遭受到威胁的人。
当年他既然能够因为一个位置,而把发妻给送上了黄泉,那么此刻,为了自己的位置,自然也能够做出其他事情。
不过他还是没有完全丧失理智,因为这个贱人还不能死,要是她死了的话,瑶儿就会滋生心魔,现在他唯一所能依靠的就是瑶儿了,所以瑶儿不能出事情,所以这个贱人也不能死,但是,他还是可以在其他方面折磨她,出一出她心中的怒气。
段香荷的胸口剧烈的疼痛,同时头发被高高拉扯起来,撕裂头皮的感觉一样,可是因为施楚文幻师的威压到了她的身上,让她不能动弹。
“老,老爷,妾身不是故意的,求你饶了妾身的命。”忍着头皮的疼痛,段香断断续续地说出了这几个字,然而却没有得到施楚文的心软,反而是更加剧烈的痛楚。
对上段香荷那惨白的面容和那哀求的水光莹莹的眸子,施楚文却是不为所动,眼中的杀意完全就没有消散。
“贱人,你不是想要做这施府的主子吗?不是罪喜欢管事情吗?那么从今天开始,我就如你所愿,这一诺大的院子,就是你一个人的,你想要做什么?怎么做都由你来定?放心,没有任何人阻止你,我也不会再让任何一个人来服侍你,不过,你要是踏出这院子一分一毫,要是让我发现的话,那么?你以后就别想再见到瑶儿了,你知道的……”
施楚文的语气微顿了一下,对上了段香荷那双畏惧的眼神,他冰冷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我就会让你知道后悔是什么?还有,别妄想要对瑶儿说些什么话,要是你打扰到了瑶儿的学业和修炼的话,那么,我会让瑶儿另外在忍一个母亲就是了,你这样的女人,根本就不配!”威胁之意毫不掩饰,只要是段香荷敢对瑶儿说些什么不合时宜的话,那么他有的是办法让这个贱人后悔。
施楚文的声音越发的阴冷,就像是从地狱里钻出来的鬼魅,阴狠冰冷的让人心底发颤,那眼中,就像是恨不得要食其肉,饮其血一般。
“老爷……”一时间因为施楚文的话,段香荷顾不得头皮和胸口处传来的剧烈疼痛,她的身体不由得颤抖了起来,此时的她,又惊又惧,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行事,在施玉雪那个贱人说了那些话之后,她便是心中瑞瑞不安,茶饭难安,只是想到了瑶儿,她不断的安慰着自己,只要有瑶儿在的话,她以为施楚文对她,最多也只是教训一顿 罢 了,可是现在她不仅身体上遭受到了折磨,心灵上更是有着更大的痛苦,只因为施楚文用瑶儿来对待她,只要她不听话的呼啊,她很有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了瑶儿了,更别说让她看着自己的女儿去叫其他的女儿为母亲……
看着施楚文无情离去的背影。段香荷的神情失魂落魄,还有浓浓的不甘,难道她就得这样一个人孤零零地在这个破败的院落里面生活一辈子吗?
不?绝对不行,她不要!
手指狠狠地抓着地面,就算抓出了血迹,段香荷也不自知,此时她的心里面只是想着只有满满的不甘,想着该如何挽救现在的局面,虽然她的命是留下来了,可是早就已经习惯了被人服侍的生活,要要过着自力更生的日子,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她绝对不能因为这样而失去了一切,所以她必须想办法。
可是这些年以来一直帮她的云泽已经因为这一次的事情,已经被施楚文给处决了,还有谁能够帮自己呢?
对了!
她还有段家!
段家可是出了一位娘娘,虽然没有多么受宠,可好歹位置摆在那里,只要大哥给她出谋划策的话,那么就一定有办法才是,当年她之所以这般顺利,不也是因为大哥给她想的办法嘛!
想到这里段香荷的眼中闪烁出了希冀的光芒,但现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艰难地站了起来,朝着屋里面走了进去,在屋里面换洗了一番,顺便处理了自己的伤之后,便是准备着信件。
可是因为施楚文在离开之时便是把院子里面伺候她的人全部都撤走了,她也不能出院子,想要把这信件送出去没有那么简单。
不过,天下熙熙皆为利往,只要给了足够的诱惑的话,那么她还是能够找到人手帮她办事情的,不,在她给了一定银子之后,便是有一个人老老实实的给她将信件给送了出去。
不过,让她焦躁不安的是,在信件送出去来了还几个时辰之后,便像是石沉大海一般没有丝毫的消息传来。
自然这方院落里面发生的事情,在施楚文有意的隐瞒之下,自是没有传出去半分,只是施楚文的心情变得喜怒不辨,这人在这施府的人,却是一个个变得谨慎了起来,生怕在这个时候惹到施楚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