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灵力凝聚成成束状,自经脉中轰出,这是最简单的灵力攻击方法之一,灵通境修行者也能掌握,只是灵力一经离体便会涣散,杀不杀得了敌不知道,对自己的消耗极大却是真的,于是星河大阵由阵眼星坛引动星辉查漏补缺,无论他们轰出的灵力是个什么古怪模样,弥漫周遭的星辉都会将其压缩成锐利的箭矢,每一支都足以透穿神国士兵的甲胄,也足以洞穿下方的马车与马,或是人的肉身。
躁动不安的马匹已经开始嘶鸣,车队后方更是出现混乱迹象,中圣域带出来的马,到底比平安郡采办的要稳重许多,但在眼下局面,要它们保持冷静,委实难为这些平凡生灵。
好在车队前部,漫天紫霞绽放开去,轻易拦下所有靠近的灵力箭矢,车队中部,大雨汇成的江河奔流上空,始终没有一道灵力箭矢能够越过,至于车队后方部分,袁人凤带出的名为应旭的术修已然出手,原本毫无绿色的官道之上,无数条粗壮藤蔓拔地而起,将马车周边牢牢护住,同时亦堵住了后方的道路。
这是江月白老早与众人沟通好的自保措施,无论星河大阵有多少人,其中修为低微者必然占据大多数,让术修阻拦他们的攻势,能够最大限度保证己方的有生力量。
江月白自车顶站起,面上神采奕奕,高声道:“诸位,马车近处的护卫交给神甲卫,杀敌破阵之责,自当由我们承担。今日由我发号施令,你们可有意见?”
荀日照目下伤势未复,这话的主要目标正是袁人凤与安道容,后者冷哼一声,虽面色不善,到底默认了眼下这个无法改变的事实,袁人凤则笑着回应道:“天下唯有发号施令的轩辕皇族,没有听令的轩辕皇族,但既然你救了我们一命,本公子破一次例又如何?袁氏护卫,与我袁人凤本人,皆听江兄号令便是。”
“好!”
江月白拿起酒葫芦,一口温酒入喉,畅快大笑,手指西南,如将帅执剑发令,正是雄姿英发。
“王-策,西南方星坛由你一人去破,一刻钟内破不了,等我回头收拾你!”
江月白声若洪钟,震得王-策整个人一激灵,明显看出这位老友喝了酒之后,又似在安宁镇那般激昂澎湃,只是完全没有压制自己的心灵,更显得如一尊真正的武神,毫不掩饰自己散发出的压迫感。
见王-策不答,江月白笑骂道:“你王家枪昔日号称可破军十万,现在不过几百号人,你便怕了?”
王-策心中腹诽他那老爹本身是个儒帅,也没将王家枪真正练成,这种吹牛般的话语都是旁人瞎吹的,但身为军神之子的尊严气度依旧在他的血液中沸腾,当下大笑相应:“好,今日就教你看看王家枪的厉害,半刻钟内破不了阵,我拧了自己的头!”
王-策提枪出阵,跃出术法的保护范围,荀日照的圣火自然为其开了一道缺口,几个轻功提纵,百米高的崖壁已被他轻松跨越,长枪横扫间,更无一道灵力箭矢能触及其分毫,上方亦有老辈人物惊呼出声,显然已被震撼。
“灵玄强者!”
王-策哪里搭理他们,整个人冲入其中,登时一片惊怒嘶吼此起彼伏,灵玄境的强者入阵,犹如猛虎进了兔子窝,若没有星河大阵的干扰,杀他们当如砍瓜切菜一般轻松,江月白给他一刻钟时间,实际已是在低看他的水准。
谁让他的灵玄修为是老爹堆积起来的,本身不属于他?
不过现在看来,王-策已经逐渐真正吸收这份力量,至少,比他想象的速度与扎实程度都要高一些。
“杜成,攻东南星坛的重任就交予你了,记住,不许越界。”
杜成望了一眼袁人凤,见其微笑点头,当下点头道:“在下领命。”
杜成并非以修行实力见长,作为曾经的毒公子,他最擅长的乃是毒功,安宁镇时那一身毒,连未曾完全掌握无相境的江月白都觉得难办,眼下对付以人数取胜的星河大阵,他正是一具真正的大杀器。
就算不用杀人之毒,他一样是毒公子。
灵台境修为不算太强,可以他的能力与手段,足以保得自身周全。
不过以他的轻身功法,躲避保命或许足够。要跃上这望岳峡还是比较勉强,荀日照托出一片圣火,将其送至上方,杜成对这位荀氏圣子的出手明显有些讶异,还是拱手致谢,旋即快速投入自己的任务之中。
江月白微笑目送其离开,目光旋即望向袁人凤身侧的虬髯大汉,道:“乐还真,这南部星坛人数较其余两处星坛更多,你可敢一人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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