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望看着眼前男子如此有恃无恐的样子,目光坚定没有丝毫犹豫!古望敢肯定,此刻对方绝对知道那枚无影针就在自己身上!
其实这也很简单,对方既然敢能够在燕轻姿信物上面做手脚,那么在那类法器上面做一些手脚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此刻的古望。顿时有些后悔半日前应该把这枚无影针放回她身上作为陪葬才对!否则这会儿也不会有这么多事情了!
不过也就只是后悔了片刻而已,没过多久他又想通了,即便没有这枚无影针,对方也可以找其他理由来针对自己,更何况在场之人都不是什么傻瓜,肯定都能分析出对方刚刚的言语明显有大漏洞!根本不能将所有可能一一排除,就算这枚无影针在他身上,顶多也只是能说明他的嫌疑比其他人要大一些而已!
但这些都无所谓了,对方的这些话其实只是想给,白衣执事一个可以下得来台的理由,让他不要插手而已!毕竟已白衣执事的身份,如果和棋起的冲突等于直接向学宫宣战了,到时候事情可能会一发不可收拾!
白衣执事明显也比较忌惮此男子的地位,虽然明知道对方在信物里面动手脚,明显有违规则,但也不得不给其身后那位能一个面子,想了想,也只能道“好吧,就依你所言!”
古望虽然有点惊讶,却也不太甚,毕竟从一开始他便能看出白衣执事的几分畏惧!
“证明弟子,请将你手中储物法器交出来吧!”白衣执事转过身来冲着古望道!
“不用检查了,你口中那枚无影针确实在我的储物法器内!”古望也懒得再隐瞒什么,以他现在的能力,根本处理不了手中的那枚无影针,与其被人就这么搜出来,还不如主动承认,也省得麻烦!
“什么……”白衣执事立刻露出了一个吃惊的表情,但古望怎么看都感觉似乎有点假,他不相信这位白衣,只是看不出对方是在有恃无恐!
“好,既然你都承认了,那便别怪我手下无情!”下一刻,男子便要动手!
而就在这时,一旁的白衣只是却伸手一把拦在了他身前!
“怎么?你还想阻止我?”男子道!
“我没有这个意思,此人既然敢灭杀魏兄道侣,我自然不会袒护于他,但要杀人也不用急于一时吧!我还有些话要对他说,等说完了此人任凭魏兄处置便是!”白衣执事道!
“哼!”魏姓男子虽然此刻满是怒气但想了想还是一甩衣袖往后退了几步转过了身去!
“你还有什么未了之事吗?如果有的话可以尽管告诉我,如果能办到的话,我一定替你办到!”白衣执事似乎心里有些愧疚,毕竟此刻自己身为门派唯一主事之人未能照料好门内弟子,怎么说也算半个失职吧!
“不用!我没有什么需要你帮忙之事,因为我根本不会死!”古望忽然自信一笑,对着这位白衣执事如此道!
白衣执事明显一脸愕然!此刻他竟猜不透这个少年到底想做什么,莫非那位大郎给了他什么了不起的护身宝物?他可以不惧眼前男子不成!
正当白衣执事有些猜不透之时,忽然,只见古望望向四周,大声道“诸位,今日我因于生死试炼之中,错手杀死眼前这位魏师叔的道侣,实乃咎由自取,幸亏这位魏师叔明察秋毫手段通天,从众多没有身份信息的印记里找到了其道侣所持信物,这才确定了我这个恶贼的身份,让我无从狡辩,能死在如此英明神武之人手中,我古望……”
“住口!”忽然,一人大喝出声道!
但古望却没有理他,仍然不紧不慢说道“我古望也算今生无憾了!在此只想让大家做个见证,还请大家给个面子!”这句话刚一说完,敬慈斋那边两个筑基期高手同时脸都绿了!
刚刚本来只是魏姓男子想要杀古望的,可经过这么一番话之后就连那位黄衣之士都起了杀心!
刚刚那段话古望虽然说的看似诚恳之至,一副很是慷慨悲歌的样子!好像是十分深刻的在反省自己一般!可里面到处都是问题!比如那句在试炼中措手杀死对方道侣,试炼之中本来就是个打生打死的地方,从来也没有任何人要求过,必须对试点之中的某一人手下留情过!所有门派从来也没出现过这样可笑的规矩,如果进入试炼之后,这个不能杀那个也不能杀的话,那还怎么抢夺信物?其他人又怎么可能有机会展示自己的实力?试炼岂不是成了儿戏?
再有就是那句从众多没有身份的信物中找到自己道侣的那枚信物,这不是明摆着告诉所有人对方明显不守规矩,偷偷在信物上面留了追踪标记吗?这可是一件犯大忌的事情!如果门内高层都给自家亲信信物上面下这样的标记,自己持有这样的信物入门的话,以后岂不是受尽这样人的排挤,甚至因此丧命都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在场之人有一部分是已经入了门的新弟子,还有一部分是运气好。跟着其他人的信物指引找到出口的一些散修!这些人虽然没有什么实力,也不可能是这些筑基期之人的对手,但却人人都长着一张嘴,而这件事一旦传出去,那敬慈斋可能马上便会成为全球先进的一个大笑柄!说不定整个敬慈斋也会因此而没落下去!
毕竟以现在这个凋敝到千疮百孔的修仙界,散修尤其是那些实力不凡的散修,有时候远远比那些看上去很有潜力的新手弟子要有用的多,甚至有潜力的多!毕竟那些新手弟子,一个个就像开盲盒一样,有可能出现一个精彩绝艳之辈,但大部分情况下都是一些门内最低级的弟子而已!燕轻姿当初就是那种最被看好,由一位门内高层长老下山偶然发掘,以为肯定能成大器的新收弟子,结果开启天门后三年却连练气初阶都没走出来,这才不得不参加那种残酷试炼的!
“闭嘴,你以为这样我就不敢杀你了吗?”魏姓男子自然一眼便能看出古望的打算,此刻的他愤怒至极!当下几步到了跟前,立刻伸出手掌便要一掌拍下!
“我说过任凭师叔出手,弟子绝不躲闪便是!”古望一脸坚定的望着对方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就好像他敢肯定对方绝对不敢对自己出手一样!
“我杀了你!”说着,魏姓男子的手掌便直接拍了下来!
古望的眼神还是那么的倔强,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望着对方!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的手掌拍向自己天灵盖!
就在下一刻,首长马上就要触及古望头皮之时,另一只手掌马上拦下了他,道“魏师弟,住手,这个人你不能杀!你要真杀了他那整个师门恐怕都容不下你我了!”
“我不管,今日我必须杀了他!”魏姓男子仍是一脸不顾一切的样子!
“你冷静点,就算你不为你自己考虑,你好歹也得为师门考虑一下吧!你若真杀了此人,师门岂不是将失信于天下?以后还有谁敢加入我敬慈斋?这样做你对得起你祖父对你的多年栽培吗?”敬慈斋的黄衣执事一手抓着魏姓男子的手中,一边对着他苦口婆心道!
“放开!”魏姓男子说道!
“你要冷静点!”黄衣执事仍是不依不饶的!
“我让你放开!”魏姓男子似乎失去了所有耐性,直接大声吼道!
最终想了想,黄衣执事还是收回了自己的手!
“呀!”下一刻,魏姓男子一掌拍出,一瞬间后面一块巨大石碑立刻被他手上掌劲直接一掌拍成了粉碎!
而古望站在原地,竟然连眼睛都没眨一下!这也难怪,毕竟他是一个见惯了无数次生死的人,否则,那套剑法也不会到达如此常人难以企及的地步!
“好,算你有种!今日我因门派之故不能杀你,但你也别高兴的太早,他是让我逮到机会依然会将你碎尸万段,杀妻之仇,不共戴天,终有一日,我会用你的人头祭奠她!”魏姓男子道!
说罢便见此人收回手掌,接着趁古望一不注意掐了个法诀,紧接着古望手臂上手环便自行脱落飞到了他的手中!
古望看了看,最终还是没有什么反应!只能略带苦涩的淡笑一下而已!虽然自己刚刚因为一时取巧赌对了,终于从对方手上捡回了一条命,但却不代表自己真的次次都能幸运,眼下为了不激怒对方,也只能眼看着自己多日来的积累,归于他人手中了!
“我虽不会杀你,但当初借给他的那些宝物却要收回!”男子如此说道!
古望只能一脸苦笑,收回就收回,干嘛将所有东西全都拿过去?自己也没说不给他呀!
只见此人闭眼握紧储物环,一番搜索下。第一个拿出来的竟然是一面看似应该只有女人用的白色锦帕!
“……?”古望明显有些不解,刚刚对方明明嘴上最在意的人,应该是那枚飞针才对,为什么第一个取出来的竟然会是这面看起来丝毫灵力都没有的锦帕呢?难道是因为这东西是那女孩的贴身之物?不可能啊,与他们两人道侣之间的关系,像这样的信物应该不会少才对!干嘛非得对这样一面锦帕这么在意?
当男子将锦帕看了看收回到自己储物法器之后,此刻男子嘴角竟露出了一个不洗察觉,看起来好像是吐气一般的表情!
“这是……这应该是一种放下心来的动作吧,就好像一块大石从他心里总算落地了一半的表情!能有这样的表情证明这面锦帕绝对不是一般之物才对!”古望一边分析着对方的表情,一边满心疑惑!
这面锦帕他当初也有检查过,只不过怎么看都只是一面,普普通通的锦帕而已,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特殊之处!当初之所以要将这面锦帕带在身上只是因为觉得这应该是女孩的贴身之物,戴在身上也算是一种对她的默哀与追忆罢了!
紧接着第二个男子这才总算拿出了那枚飞针!
“咦,这应该只是一枚普通的上品法器而已吧,看其上灵力就算在上品法器里也应该不属于那种比较上乘的才对!”一旁另一门派执事望着这枚飞针一脸疑惑道!
魏姓男子没有解释,只是简单掐了一个法诀,往飞针之上点了一下!接着这枚飞针便直接充气手掌撞飞了起来。开始绕着,男子左右来回不停的,无规则乱窜!
“这是……”那名执事似乎看出了些什么,却又有些不敢相信!
“这位道兄,应该明白了这枚飞针的妙用了吧!”男子一招手收回飞针,如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