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她反应过来,远处突然又出现一个身影。
孙若男原本暴燥的表情,在看到这个身影之后,立马就平静下来。
只见一个婀娜多姿的身体,莲步姗姗的往这边来,一步一摇,非常的好看。
同为女子,但孙若男看到这女子走路,也羡慕的不得了。
韦沫儿才十三四岁,身材刚刚发育,关键她的腰和囤有很明显的曲线,她走路的时候下肢像柳枝般的扭动着,但上身保持着平衡,从朱高煦看来,比较像后世的模特步。
但后世模特大部分走的很快,看起来比较妖娆。
而韦沫儿走的比较慢,看上去就比较有气质,有韵味。
韦沫儿身后跟着丫丫和若儿,两个丫头都端着盘子。
她小心的走过来,看到孙若男时,脸上挂起亲切的微笑:“若男姐,殿下,沫儿弄了凉茶,可以用来解渴。”
两丫鬟赶紧把茶端到桌上。
孙若男嘴角微抽,有点不好意思。
据说徐王妃原本让韦沫儿做郡王妃,但孙岩来了之后,直接找到韦达:“我女儿要嫁高阳郡王,韦达,能给老朽一个面子不?”
韦达当时连连点头:“但凭千户吩咐。”
孙岩不但是他曾经的上司,还在当年救过他一命,韦达只要女儿能嫁过来就好,还敢想什么做大做小。
孙若男算是抢了韦沫儿的正妃位。
但是这韦沫儿可不简单,年纪比孙若男小,心思却活络很多。
只见她拿出一块手帕,上前就替朱高煦擦起了汗:“天气炙热,殿下练箭归练箭,也要注意休息。”
朱高煦嘿嘿干笑,任她帮自己擦汗,余光看孙若男,孙若男是一脸黑线。
他当然喜欢孙若男这种性格的,但是韦沫儿可是更听话。
连他自己也觉的男人有点贱,通常都更喜欢不听话女孩。
反而对听话的不够珍惜。
孙若男有点看不惯韦沫儿这样做,不由重重一提弓箭,沉声道:“天气太热,不玩了。”
韦沫儿刚刚要没来,她多半也会同意和朱高煦比箭,现在被韦沫儿一搅和,她就不高兴了,而且韦沫儿在,她怎么好意思比箭。
当下提着弓和箭袋,转身回自己院子。
轮到朱高煦一脸黑线,韦沫儿要不来,今天多半就能得手。
韦沫儿这时表情有点紧张,大概觉的自己是不是来错了?
看着孙若男走出院子,她赶紧低头小声问:“殿下,奴家是不是做错了?”
朱高煦看着她害怕的表情,心中暗暗好笑,他一本正经的道:“不关你的事,你泡的茶很好喝。”
说罢拿起来又喝了口。
韦沫儿顿时喜笑颜开。
这时外面有人匆匆跑进来,看到韦沫儿在,先是一愣,然后脸上挂出笑容。
来人正是韦达。
“殿下。”
“韦达,你来的真好,喝口茶,沫儿泡的,挺不错。”朱高煦笑道。
韦达嘿嘿一笑,走过来喝了几口,他左右看看,没看到孙若男,心里还是挺高兴。
“打好了,殿下要不要去看看?”
“走。”
朱高煦拍拍韦沫儿的香肩,转身而去。
韦达走前也用鼓励的眼神看了眼女儿。
两人走出院子往西去,一直走到最西面,这边有个后门,门口有四个卫士守着。
看到他们过来,先施了个礼,然后打开门。
门外是条巷子,对面有另一排院子,大部分王府附近的房子,都属于是王府中人的。
朱高煦和韦达直接从对面后门,进入对面的院子。
这边是侯海的家,地方也不小,有五间屋,他边上是井盛,然后是一间商铺,商铺属于朱高煦,但以前的朱高煦一直没经营,常年关着。
再往东,有空着的,也有王府中人的,总之这边一排屋,暂时都在朱高煦控制下。
他从京师回来之后,就着重控制郡王府四周的房子。
这是跟他父王学的。
燕王想在燕王府里打造兵甲,怕四周能听到声音,都是提前几年把四周的民房或收,或买,占为已有。
侯海的家现在也不成样子,家属都被迁进郡王府,最东面离主街最远的屋子外面,是一个商铺,这商铺还是个铁匠铺,主要卖锄头,农具,和菜刀、剪子。
但这只是表面,铁匠铺的后面,就连接侯海家里东面的院子。
此时最里面靠近王府南的一间屋子里,当当当,各种打铁声络绎不绝。
朱高煦和韦达走进屋子,扑面一股热浪袭来。
这么热的天,工匠们的工作环境,的确有点热。
看到朱高煦进来,所有人都停下手头的工作:“殿下。”
有人直接跪下。
朱高煦挥手:“继续继续,忙你们的。”
李默也在屋里,头上大汗淋淋,他脖子上挂着根毛巾,不时的擦汗,看到朱高煦来了,赶紧跑过来:“殿下,打好了。”
朱高煦跟着他来到角落里,地上放了四把双面铁斧,每柄大小约比巴掌大点。
这是一种双面利斧,为了达到最好的杀伤力,朱高煦要求连斧柄和斧把前端都是和枪尖一样锋利。
他提起一柄左右看看,对着大门,一挥手。
扑通,短斧狠狠钉在门上。
可能是他力量太大,居然有一大半斧刃嵌了进去,整扇大门当中裂开。
“殿下厉害,这个猛。”韦达眼睛大亮,其实他也不知道这斧有啥用,下意识先吹起来再说。
朱高煦依次拿起,扑通,扑通,扑通,四柄短斧纷纷钉到门上。
第三柄没扔好,斧子前端钉在上面,好在前端也是和枪头一样尖,仍然能扎进去。
这四柄斧被朱高煦扔完,那扇房门是彻底完蛋了。
他示意韦达把斧头都拿回来,又重新拿了柄在手上拈了拈:“一柄多重?”
李默道:“两斤。”
“韦达你找些兄弟来练练,在树上绑扎甲,锁甲,近距离看看几步能破甲。”
“是,殿下。”
“距离不能太远,超过八步就很难扔中。”
“如果八步内破不了甲,就要往对方脸上扔,才有杀伤力。”
“另外可以根据威力改进斧的重量,但尽量不要太重。”
韦达听完,喜道:“将来兄弟们都要配带?”
他突然明白朱高煦的意思。
“恩,你们想想,咱们的兄弟如果个个都带着几柄,两军对战时,迎面先甩他一斧,那多酸爽。”
“打到一半,也能先退几步,再甩对方脸上一斧。”
“追杀逃命,这玩意都能用啊。”
韦达脑海里不由闪过一个画面,在阵前和敌军正打着呢,感觉不敌了,转身就跑,边跑边拿出短斧,突然一转身,一斧甩在对方脸上。
特娘的,殿下真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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