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富贵见雷雨把自己的臭婆娘牛二娘踢倒在地,心中还有些暗爽,见平日飞扬跋扈的媳妇,正歇斯底里地叫骂着。但见她蓬头垢面,衣裙不整,衣裙还湿了一大片。
“雷富贵,你这个孬种,人家打你儿子,欺负你媳妇,你md连个p都放不出来,还不把他给我吊起来打!”
想到雷雨扇一宝儿一记耳光,雷富贵也生出无名之火,闻听牛二娘此言,拿起一根麻绳,来到雷雨面前,露出狰狞的目光。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杂种,我看你是不是连你亲叔叔下不下得去手?有种连你亲叔叔一起揍!”牛二娘在旁边拱火道。
雷雨听见此言,心知自己理亏,即不争辨也不反抗,凭由绳子缠绕自己身上。雷俊见雷雨被捆绑,已无还手之力,走向前去,踢了少年几脚,叫道:“让你打我!”。雷富贵喝道:“还不快回去。”说完,把少年推到一边。少年默不作声地站着,任由叔叔把自己绑在一棵大树上。
见少年被绑在树干上,没有反抗。牛二娘火气才消退了一些,也不叫骂,回到屋里去忙自己的事情,儿子雷俊也跟了进去。
雷富贵见四下无人,悄悄地来到少年身边,把紧紧捆着的绳子放松了一些,也回到屋内去了。
大约过了二个时辰,眼见就到中午,少年又渴又饿,早上没有吃饭,就去挑水,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正午的阳光照在他身上,有些炙热,他泪如雨下,衣服都可以挤出水来。
慢慢地他没有饥饿的感觉,一股热风吹过来,他感觉有些凉意,舒爽起来,没有那么难受。但好景不长,他心头翻滚,一股苦水涌向喉头,他呕吐酸水,视线模糊,看不清东西,天旋地转的,一股倦意袭来,然后就失去了意识,少年晕了过去。
雷富贵端出一碗水来,准备给少年喝,见少年晕死过去了,连忙解开绳子,把少年背回草房内,让少年平躺在床上,解开衣服,给少年喂了点水,又回到自己的屋内去了。
“你怎么把那小子放了?”牛二娘见着雷富贵,不满地问道。
“他中暑了,再不放开,就要出人命了。”雷富贵说:“如果他死了,我们就要吃官司,有大麻烦在后头呢。”
牛二娘一听,觉得有理,就没再说什么。
“但,也不是个事,既然不能让他死在家里,那把他赶出去好了,管他是死是活,不关我们什么事。”牛二娘喃喃道。
“他还昏迷不醒呢,就是要赶走,也得等几日,稍安勿躁。”雷富贵劝慰道。
“要是就这样把他赶走,岂不是便宜了这小子。不如把他卖掉,还能换几两银子花。”这样想着,牛二娘心中有了主意。
牛二娘外号“母大虫”并非浪得虚名,在娘家待字闺中之时,她便与一班地痞流氓混在一块,喝酒、赌博,打架、斗殴,无所不做。凭着自己一点蛮力,在当地也有一些威名。
只是,后来岁数大了,在一起厮混的人,大都成了家,收了手,操起正当的营生来,她也混不下去了,才找了老实巴交的雷富贵嫁了,收了一些心性。
过了数日,雷雨恢复了过来。经此一役,雷雨心性成熟起来了,不再少年意气,办事不计后果,但也更加沉默寡言了。
婶婶牛二娘对他的态度出奇地好了起来,不再为难他,对他也和颜悦色起来,好象从来没有发生过冲突。
这一日,雷富贵去外边采买,家中来了两个壮汉,是牛二娘的旧识。牛二娘很高兴,准备好酒菜,把雷雨请来,在酒桌上陪客人。
“雷雨,我跟你婶婶母大虫,小时候就在一起,我也不是托大,叫你一声贤侄。”其中一个虬须大汉端起酒碗,说道:“我久历江湖,阅人无数,贤侄,你是名门之后,生得又仪表堂堂,必定是人中龙凤,前途不可限量!相逢即是有缘,来,我们一起,来干了这碗酒,结个善缘。”说完,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虬须壮汉拍拍雷雨的肩膀,示意少年喝酒。
“侄儿,快喝吧,客人都先喝了,你也干了这碗酒吧”牛二娘在一旁劝道。
雷雨,涉世未深,对于酒桌上这套,那有什么经验,想着输人不输阵,一碗酒算什么,硬着头皮把碗中的酒喝干。
喝完酒之后,酒往上涌,心头一阵火热,栽倒在酒桌之上。
原来这两个壮汉确实是牛二娘的发小,从小就没有好好地干过正经营生,现在又干起,贩卖人口的买卖来。
牛二娘从旁人那里打听到此二人的勾当,就起了把少年卖出去的心思。她故意把雷富贵支走,约了两人前来,用蒙汗药把少年迷倒,卖到矿上去做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