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刘强听到雷雨的口信,就从西楚国的家乡赶到比丘国雷家庄,从收到口信到来到雷家庄,路上整整走了三个月,这天,刘强终于来到雷家庄。见着六年未见的雷雨,两人紧紧抱在一块,在黑矿厂的生死兄弟,今天终于见面了。“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了呢?后来,有人找到我,问你的情况,我以为那天我俩造反之时,你被箭矢当场射杀了,我就把你的一些情况跟找我的人说了一个大概。后来多方打听,我才知道你并没有死,那个找我的人是来找你寻仇的,我后悔自己遇人不淑,把你的情况告诉过这个人。如今好了,你没有事情。我们兄弟俩又见面了。”刘强见着雷雨很高兴,说个没完。
“你好,刘兄弟,今天把你找来,是有个事情,请你帮忙。”雷雨说明自己的意图。
“你有什么事情,兄弟能做的,一定尽力做好。”刘强连忙表态,然后催促道:“你快说嘛,有什么事情就说嘛。”
“又雪,你出来一下,刘强兄弟来啦。”雷雨向房间里的白又雪叫道。
当少妇打扮的白又雪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刘强惊讶地望着白又雪,说道:“白姑娘,你真的跟雷雨在一起,我还以为你俩不可能在一起的。”
“哦,明白了,兄弟就辛苦一场,跟白文书见上一面。”刘强是聪明人,一见白又雪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情。“是不是让我跟你们一起去找白文书求婚的?让我当媒人,还兼当见证人?”雷雨点头称是。
第二天,雷雨和白又雪,刘强和李小天各乘一辆马车,向牛家庄走去。来到牛家庄,来到牛富贵家。“二叔!二婶!”雷雨见着牛富贵、牛二娘,连忙打招呼。提着礼物就进了二叔家的门,把礼物交给了牛二婶。
“小雨,你来啦,你们都快进屋,喝杯茶。”牛二婶接过礼物,连忙招呼众人进门,献上茶水,说完把其他三人让进屋。牛二婶见着雷雨长成一个高大魁梧的男子汉,想起当年自己做的事情,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她也不好表现出与雷雨太亲近。雷俊现在也是十多岁的少年,看着雷雨一行人进来,他也热情地招待这一行人。
“二叔,二婶,小侄,有一事相求,想请二叔跟我去白又雪家走一趟,代表我的家长跟白爷爷谈一下我俩的婚事。”雷雨也没有客套,直接说明了来意。
“好,她二婶,我出家一趟,给小雨把这求亲的事给说定了。行不行?”雷富贵问牛二娘道。
“行,这是侄儿的好事,你得上上心,把这事给办美了。”牛二娘爽快地答应了。
于是,几人也没有在牛家庄多做停留,雷二叔就上了刘强和李小天坐的马车,直接往神蛋国白家走去。
不知行了多少天,这一天,来到神蛋国白家,白文书年近古稀,仍然精神矍铄,花白的胡须,见着孙女回来,高兴得笑眯了,“爷爷,爷爷~”白又雪见着白文书,一声又一声地唤着白爷爷,爷孙俩高兴地抱在一起。过了一会儿,白文书见着雷雨眼生,问道:“雪儿,这位小伙子是谁呀?”
“白爷爷,白文书,你老,好!”雷雨连忙上去作辑行礼。
“这位是?”白爷爷狐疑地问白又雪。
“白文书,这位就是当年的1895呀,每天都要挨棍棒的那个1895呀。”刘强赶紧解释道。
“1985我记得清楚,每天讨打的那位傻小子。那是矿上的一个怪人,小时候就勾着我们家雪儿,天天跟他见面。那你又是谁呀,怎么也叫我白文书?”白文书问刘强道。
“白文书,我们都不配有名字,我是1697。”刘强说道。
“1697,你这个滑头,从来都没有挨过板子。也是一个怪人。”白文书说起矿厂的事,就打开了话题。
“怎么,你们都活着离开了那个黑矿?从那个黑矿可没有几个矿奴能够活着离开的!?”白文书记起当年烧箕山源晶矿厂的事来,看着一行,这么多人,就明白了,问道:“你们此番前来,有什么事嘛?”
“白爷爷,我是当年的1895,我是向你来求亲的,希望白又雪嫁给我。希望你老能答应我的要求。”雷雨说明来意。
“你是谁呀?你个毛头小子,你以为这是过家家呀,闹着玩的?说求亲你就来了?”白文书教训起雷雨来。
“老人家,你别生气,我是这小子的二叔,代表雷家来到白家求亲来了。”雷二叔连忙上前自我介绍起来。
“有家长出面,就行,有没有媒人?俗话说:天上无云不下雨,地上无媒不成婚。你们有没有媒人?”白文书是个好讲礼事的讲究人。
“白文书,我不就是现成的媒人,他俩当初在矿厂的时候,我跟他俩都熟悉,当得了这个媒人吧。”刘强说道。
“好,一家有女百家求,有媒有证,有家长代表,你来求婚,我没有意见,只要雪儿自己乐意就行。我也老了,陪不了孙女几天了。”白文书爽快地答应了。
雷雨连忙令李小天送上骋礼。雷二叔等人把骋礼从马车上搬下来。
这时,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人来到马车前,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的?”
白文书见着那位中年壮汉,连忙上前,笑着说道:“这是比丘国来的,是专程前来给我孙女雪儿下骋礼的。白族长,请进来喝口茶水。”
“白又雪那丫头今年有十六岁吧?也不小了,是该找个人家嫁了。下骋礼的是那里的人?”白族长问道。
“这位是谁呀?管得挺宽的。”雷雨低声问白又雪道。
“他就是新任白家族长白汉雄。”白又雪介绍道。
“是比丘国来的。”白老文书说道。
“比丘国来的,没有听说过。不是听说,神蛋国石家石族长的大儿子看上白又雪了么?怎么不是石家,那来的比丘国的臭小子,就敢来我们神蛋国来提亲,这是当我们白家没有人么?白老头,你没有答应他们吧?”白汉雄问道。
“谁说石家要来提亲,根本就没有这么回事情。人家家长亲自上门,又带来了媒人证人,没有不答应的理呀。”白文书也是一个倔脾气的老头,跟白族长顶了起来。
“她白又雪是不是白家的人,我是不是白家的族长,这事我不答应,谁答应也没有用。”白汉雄大声叫嚷道。不一会儿,就围拢起许多白家的族人来。
雷雨没有想到人家正主都同意了的事,横刺里杀出个程咬金来要搅黄这档好事,心头火起,准备提着圆月弯刀杀将过去。白又雪知道雷雨发怒,会闹出不好的事情来,会收不了场。她制止住了雷雨的冲动,走向白汉雄族长,问道:“白族长,我白又雪男婚女嫁,也归你管呀?你是天上的月老呀?还管起别人的婚姻大事来。”
“白又雪,别人的婚嫁,我自然是不管的。但是你不同,我们白家再怎么说,也是上四门的四大家族。国有国法,族有族规。上四门的石家石大公子看上你了,你就不能嫁给旁人,你嫁给旁人,作为白家族长,我就得管。在白家,我就是白家的天,你的婚事我管定了。”白汉雄霸气地说。
“谁说你是白家的天?白家人的事,你都要来插一杠子?”白又雪笑道。
“我就是石家的天,我要石家起风,他就不能下雨。”白汉雄叫嚣道。
“你别忘了,我是白又雪,是白楚雄的女儿,白楚雄的女儿的事,不让你插手,你还真的没有能力去管。”白又雪说道。
“哎哟~~,小丫头长本事了,敢跟我叫起板来。来,来,来,那我们就比试一场,我还真不信,会斗不过一个小丫头。”白汉雄赌气地说道。
“你说比什么?你划下一个道来。”白又雪问道。
“好办,就说这白家的天,由谁说了算。”白汉雄说道,“我如果赢了,你的婚事必须听我的安排;我如果输了,我就不插手你的婚事,你爱嫁给谁,就嫁给谁,我不管了。”
围观的白家族人,纷纷指责白又雪违扭族长的意思,有点犯上忤逆,按照族规,得关进猪笼沉塘,淹死在水塘里。
“好,就这样,你说这白家人天怎么样?白族长。”白又雪问道。
“我们白家自然是朗朗乾坤,大晴天啰。”白汉雄高声大笑道。
白又雪说道:“这分明是黑白不分的昏天黑地的阴雨天。”说完。白又雪给雷雨使一个眼色,雷雨明白随即掐诀念咒,不一会儿,风云变色,乌云滚滚,白家上空下起雨来。
白汉雄一见,不好,马上请出法器,焚香祷告,手持桃木剑,叫道:“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不一会儿,乌云散尽,雨过天晴起来。白家族人拍手叫好。
白又雪把雷雨手中水灵器小鼎拿在手中,掐念口诀,叫道:“山雨欲来风满楼。”
顿时狂风大作,飞砂走石,乌云滚滚,电闪雷鸣。
白家族人见起了大风,就要下起大雨,连忙一哄而散,回到自己家里去了。不一会儿,就下起飘泼大雨。白汉雄白族长在雨中,手舞足蹈地挥舞手中的桃木剑,浑身湿透,嗓子嚷哑了,但是,无济于事。白汉雄族长累得吐血,也无力回天。倒在风雨里。
见状,白又雪停止作法,霎时,又雨过天晴。雷雨他们继续往白家,家里送骋礼。白族长灰溜溜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