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有没有被爱情滋润过,看其状态就知道,折腾一晚的索玛抱着姬从文,太阳透过窗帘间的缝隙,照在了她露出的腿上,白嫩诱人。
姬从文醒来,小心拿掉绕在他胸前的胳膊,和像树懒一样被她缠住的大腿,索玛突然笑出声。
他看着怀里咯咯笑的她,问道:“你是不是早就醒了?故意不松开?”
“嗯...”索玛拱了进了他的臂弯,不想露脸:“我怕你跑掉了!”
“我往哪跑啊,人都是你的了!”姬从文转身,两人坦诚相对,一只胳膊被她枕住,另一只手捧起她的下巴,委屈道:“你可要...对我负责的!”
“嗯...”索玛脸红,叮咛:“管住,管吃,一辈子!”
“真的?说话算数!”姬从文的手指放在对方的嘴里,索玛刚想咬住,他又快速拿开,顺着她的后背往下滑,一直到滑到柔软充满弹性的翘臀上,揉捏道:“还...管吃?”
索玛张开嘴,呼出热浪:“嗯...”
姬从文的手不老实,开始试探草丛,和那处泥泞:“我们...去昆仑山旅游吧?”
索玛无力,身体轻颤:“好...”
“我带你去看看那里坚挺的...山峰!”姬从文缩回手,手指放在自己的嘴里,笑容邪魅,索玛忽然上前,吸住他的嘴巴,含糊不清:“嗯...”
昆仑山脉中段五千米海拔以上的山峰有二十多座,它们像一朵盛开的白莲花,铺满这片圣洁的大地。由于海拔较高,常年积雪不化,它们的真实面目也很少被人目睹,由其是被道家称圣的冰凰峰,那里更是被群山环绕,终年隐藏在神秘的雾气中,千万年来一直没有显现过真容。
这里也是登山爱好者们魂牵梦绕的圣地,她从未被征服过,哪怕能到达她的雪线位置,在登山界也算是莫大的殊荣,甚至能鼓吹一辈子。
李青山答应未果要带他去纳赤台的昆仑泉洗温泉澡,未果喜不自胜,美滋滋的泡了个温水澡,洗漱后很早就上床休息。连日舟车劳顿颠簸,即使是他这样的青年人也抵挡不住疲倦,很早就进入梦境。师父难得没有让他禅定,因为他睡的更早,在泡澡的时候就睡着了,还是未果把他从泉水里捞出来的。
一大清早,天还没怎么亮,李青山就叫醒了未果,师徒两人好一番整顿后,出发前往冰凰峰。直到中午,他们才走到二十座山峰的第一座山脚下,未果刚开始出发的兴奋劲头早就过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枯燥,他走了多久,就在心底暗骂了多久:纯粹是没事吃饱了撑得慌,好好的五朵山不呆着,非要硬着头皮来这破地方,冰天雪地的又冷又枯燥,看这样子哪有尽头啊。
“少抱怨!来这里的人五花八门,能到过雪线的人更是屈指可数!”李青山只露出两只眼睛,浑身包裹的像只北极熊,呼出的热气在围巾上很快结成了冰,声音也嗡嗡不清:“俺们不一样,到了第三座山脚,有一个大阵,直接可以从那进去!”
未果很惊叹师父的体能,自己早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他却能在这么高的海拔上边走边说话,轻松的让人容易产生错觉,倒像是自己老了,他是年轻人一样。更奇怪的是,未果一点也不觉得他啰嗦,也丝毫没有觉得他烦,虽然心理烦闷,脑袋却出奇的清醒。
临近傍晚,姬从文和索玛搭乘航班,飞到了西疆首府,他们让同学帮忙租借了台高功率越野车,准备连夜前往纳赤台,索玛需要补觉,已经在车的后座上睡着。
姬从文看了一眼车后座上的爱人,缓缓把车停在了戈壁滩的路边,下车方便。下车后的他气质完全不同,痞里痞气,没有了往日的沉稳,墨镜后的眼睛也闪烁出异样的光芒。方便的同时,他环顾着荒凉的无人区,空闲的手抽出香烟,又顺手点燃并高高扬起,烟雾丝丝成线,飘向纳赤台的方向。
他看着烟线表情沉醉,仰起脸深吸一口气,把烟塞进嘴里,叼着烟打开车门,笑容邪魅...
济拔道长正指挥现场帮忙的人布置道法用具,说要趁着夜幕变深前完成这一切。
他表情很严肃,右手捏着手决,左手提着一把脏兮兮的木剑,围着三块木牌位踩着不知名的步伐,嘴巴还逼逼叨叨个不停,花纹站在房顶上看着他,觉得可笑。
“说亡灵、亡魂、英灵、英魂不行吗?非要装神弄鬼!”花纹实在看不下去,摇着脑袋顺着木梯下楼,正巧碰到土猪来找他,碗里端着半个猪肘子。
“纹哥,你你你没吃饭吧?给给给你!”见到花纹的时候,土猪刚把撕掉的一块肘子皮放在嘴巴里,连同捏着肉的两根手指,他吸干净手指后又撕掉一大块,连碗递向花纹。
同来的还有胜南村其余几害,海军、狗剩、牛蛋和拴住,他们都捧着一个大白碗,里面有各色食物,碗的外面被他们手指上的油污涂抹地发亮,痕迹很明显,其中还有半碗没熟透的米饭。
“这几个蠢蛋,居然把供桌上的贡品给偷跑了!还...有脸跑来找我!妈个蛋!”花纹心理暗骂,挠着屁股慌忙躲到自己的房间里,锁上门后,任由门外几个屁孩争食物吵闹声不断,他就不开门。
见道坛布置完成,一切准备就绪,济拔道士放下木剑,他转着圈最后检查一遍,以确保没有什么遗漏,免得闹出笑话有辱名声,最后到供桌前上香,准备送煞仪式,他眯着眼睛点香,准备插在盛满生米的粗瓷碗上,捏着香的手迟疑着,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少了点什么呢...”
很快,大人们找上门看到了这群坏小子,他们正在花家的厅堂里因食物分配不均匀而相互撕扯,咒骂。
“何其荒诞!”跟在人群中的济拔道士本就嘴歪眼斜,这一下更是差点背过气:
“这帮狗崽子!如果你们的爷爷回家,看到供桌上连个贡品都没有,是要变煞的!”
济拔道士这么一说,在场胆子小的成年人很是着急,恨不得马上抽这帮臭小子一顿,以求先人谅解。
花镇海身为军人,曾多次投身战场,尸堆里爬出来的人最不信这一出,如果按照世上有鬼的这套说法,那越南战场上哪还有活人,他瞥了一眼这位五官不服的野道士,伸手去阻止家长们继续打孩子: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咱们纠结这个干啥…既然东西被孩子们吃了,那再重新做一份嘛,打他们也于事无补哇!”
“这话说的,好像你打孩子手轻似的!”海军他爹娘翻白眼,合力都没掰扯清花镇海,没他力气大拽不出被他护住的孩子们。
土猪他娘指着花镇海的额头,开始揭短:“要不是我们拦着,你还不认错呢!”
花母站在一边,看着屋里几个小崽子满脸油污,害怕的躲在花镇海的身后,脸上挂着粗壮泪珠,她轻叹一声转身出门。
“你讲滴轻巧!你晓不晓得这事有多严重?!这供桌上的食物首先供给鬼差、其次是土地、然后才是归家煞魂!”济拔道士抹掉额头的虚汗左右环顾,像是在找东西:“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这顿饭是被打上印记的!如果得罪不该得罪的东西,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怎么他娘滴这么热啊!根据我的算法,三位回魂的时间应该在今夜子时之前…丑话说在前头,出了乱子砸我饭碗事小,要是弄出了人命,你们可别赖在我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