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就不是什么小事了,程少恒几人一听,当即就跟金茗他们过去看了。
因为事件重大,程少恒开始严查废城内外,他们一行人忙的一塌糊涂。
时玉这边则一直处身事外,在好好休息了一顿之后,她拿出当初麻老给的方子,开始给何子夜炼药。
把何子夜的身体调养好了后,接下来就剩下眼睛和灵根。至于不能说话,并不是舌头有所损伤,而是惊吓导致,这个得要何子夜自己克服困难,她无能为力。
给何子夜的药并不算太难炼化,所以只需要海心炎就行。将珍药一一炼化后,她开始将药液凝结。
这珍药药性不算太烈,她的修为完全能驾驭的住。捡那些药液凝成一团后,时玉就继续用火灵温养着。
一直到何子夜醒来,那丹药也已经成型。从火灵上取下来时,还带有一丝温度。
“醒了?”时玉给何子夜倒了杯水,“先润润嗓子。”
何子夜乖巧的接过了水杯,把里面的水一饮而尽。
“喝完了?来,这是药。”她害怕她的身体承受不住,特地用火灵炼了好几遍。
药?
何子夜整个身体一绷,浑身有些颤抖。
“吃了它,你体内断掉的筋脉就会重新接上,到时候我也就能给你重新塑造灵根。”时玉把那枚丹药放到了她的唇边。
嗅到唇边的药香,何子夜毫不犹豫张开了嘴。
丹药下肚,就化作无尽的暖流,往她的四肢百骸流去。她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他体内流动一般,一点点滋养着她早已干涸的身躯。
突破她觉得眼皮十分沉重,脑袋也有些混沌不清。她身体往后一倒,再次沉沉睡去。
她看不到的是,她周围笼罩着一层淡绿色的灵气。那些灵气一直往她体内钻去,皮肤像是被疏通了一般,一点点变得白皙莹亮。
时玉看到这一幕,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外面有人回来了,正在那里商量着什么。
“……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那么多人和妖兽,修为一定在我们之上。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我比较担心到时候废城中的人会越来越少。”
“而且我也非常怀疑,之前把凤眼孔雀杀了嫁祸给我们的幕后凶手很可能也是他。”
“可最关键的是,我们到现在都不知道对方的下落。如果对方修为比我们还要高深的话,那我们只怕是要玩完。”
“……”
他们在那里七嘴八舌的讨论着,像是遇到了难题。
“要不我们问问时姑娘?”唐微白道。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时玉的修为确实比他们高一些。
“时姑娘不见得会知道。”徐瑾瑜摇头。
风洛也跟着点头道,“按照小时的性格,如果察觉到什么不对,只怕早就告诉我们了。她没动静,很有可能是暗中的那个人把她也得忙了过去。”
“那要不我们问问那位?”唐微白突然道。
不用她明说,大家心里都很清楚她说的究竟是谁。
“别吧,我们和那位前辈到现在连句话都没说过,现在去找上门,人家会不会见我们都还不一定呢。”程少恒道。
“我们三个没交情,但是别人不见得没有啊。”
于是其他人全都看向了风洛。
风洛:“你们看着我做什么?虽然我认识那位确实挺早的,但是很抱歉,我也没有同他说过话。”
真的是不想不知道,一想吓一跳。说起来也是百年前就已经认识的人了,但是他们真的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不是吧。你不是住在庄园?”唐微白一脸的嫌弃。
“住在庄园怎么了?早在一百年前,我那时候还年轻就已经和那位前辈见过了。但是人家不跟我说话,我能有什么办法。”风洛觉得自己真的很无辜。
“一百前就认识了?”唐微白的八卦之心燃烧了起来,“那个时候他也这么强?这位前辈究竟是什么来历,你难道就没有打听过?”
“我可以说,除了小时,真的谁都不知道。我能认识这位前辈,也完全是沾了小时的光。”
“说起时姑娘,时姑娘应该不是普通人吧。”唐微白说出了师兄妹三人的心声。
关于时玉的身世,其实也不算什么秘密,只要稍微一查就知道。风洛也就乐得下,“原来第八重天有个执法者家族,姓澹台,小时就是澹台家的后辈。不过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小时已经和澹台家彻底决裂。”
“哦?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旦燃烧起来,这话题一下子也就歪了。
——
外面的八卦讲了很久,连带着中途加进他们这个团队的金茗也跟着补了一回功课。
“……这澹台家是疯了吗?”唐微白听完总结道,“放着天资这么好的后辈不去要,反而护着那个澹台初。我都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看到他们一家后悔莫及的样子了。”
“其实话也不能这么说,有时候也不是依靠天资来定亲疏。一个到底是自己从小养到大的,另外一个则在外面长大。谁对这个家族更有归属感,不言而喻。”徐瑾瑜比较理智。
“可是难道不应该是外面长大的那个更要去补偿吗?当年又不是她的错。”唐微白还是愤愤不平。
“人和人是不一样的,思维不同,做法也不一样。不过因果轮回,这件事必然会有一个结果。再说了,时姑娘都无所谓,我们作为看客,就不要那么激动了。大不了回去后给澹台家下下绊子,替时姑娘出口恶气。”徐瑾瑜劝慰道。
“这还差不多。”唐微白哼了一声。
这时,金茗突然咳嗽了一声,“那个……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时姑娘现在好像就在房间里。”
“……??!”
“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一件事,先溜了。”
“哎哟我肚子痛,你也先走一步。”
“我们不是说要找前辈帮忙,走走走,现在就过去吧。”
一时间,客厅就空了。
而房间里,时玉听到最后,心里有种莫名感慨。
原来事情已经发生这么久了,时间可过得真快。连从前的那些事,现在都能当做故事一样来讲给其他人听了。
还有温珩,他竟然和其他人连话都没说过,这性子还真是……难以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