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先养好伤,其他再议。”
盯着唾沫星儿满天飞的包子,伍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甭管是嬉笑怒骂还是酸甜苦辣,只要精神抖擞就代表着活力无限,而人这玩意儿说白了不就是过口气么。
气在,容光焕发。
气无,鸠形鹄面。
该说不说,包子的忍耐性绝对不一般,平常人别说断掉两条腿,就是挨两刀子恐怕就得疼的龇哇乱叫。
但是他除了最开始时候呻吟过几声外,整场都在用这种调侃的方式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尽可能不表现出太过痛苦的模样,让大家焦虑。
“不是伍北,这事儿不能等,你是不知道我和华子这段时间受的委屈..”
包子不高兴的嘟囔。
“让干嘛就干嘛,能不能少叨叨几句?”
刘自华皱眉打断。
“你看你又叽霸凶我,哎呀..我的腿啊..”
包子瞬间变成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小媳妇似的朝着伍北抽吸几下鼻子。
“哈哈哈..”
“包子哥还挺可爱。”
一车人瞬间被他贱不拉几的小模样给逗得前俯后仰。
“擦的,这辈子我算欠下你了。”
刘自华哭笑不得的拍了拍脑门子。
余光扫量一众兄弟,伍北不自觉的露出笑容。
此番成功打掉高万和齐金龙,不论是对他还是整个虎啸公司而言,无异于一针强心剂。
既为之前受损的兄弟报仇雪恨,又掐断了很多可能会发生的灾难,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余下高宏宇这条大鱼,往后虎啸在崇市发展,多少会受点制约。
想到这儿,他又掏出手机给林青山编辑了一条短信。
几次事件,林胖子展现出足够成为“毒士”的潜力和能耐,但毕竟经验尚浅,很多地方做的还不是特别成熟。
“叮铃铃..”
短信刚发出去不到半分钟,罗睺的手机号码突然打进伍北的手机。
“有什么指示啊侯爷?”
伍北乐呵呵的打趣。
“我需要钱伍哥,最少两千个!”
电话那头的罗睺气息紊乱,说话的语气也显得分外低迷。
“没问题,待会我烧给你,你记得查收。”
伍北撇撇嘴回应。
“别开玩笑行不。”
罗睺不满的哼哼。
“是特么你先开玩笑的,张嘴闭嘴一千个,我是印钞机还是取款机?”
伍北翻了翻白眼反问。
“得,我再想想别的办法吧。”
“嘟嘟..”
罗睺迟钝几秒,直接挂断了电话。
“嘿卧槽,这犊子气性啥时候变得这么大,玩笑都开不起了。”
伍北瞬间有点傻眼,一直以来罗睺都是个没皮没脸的性格,甭管什么人都能跟他开几句玩笑,而且很少会急眼,今天也不知道哪根神经没搭对。
把电话回拨过去,伍北刚要骂咧,不料罗睺直接来了句:“我这会儿有事,晚点再给你回过去啊。”
“喂?你特喵给我扯淡呢,啥事都不说,上来就要钱,问你两句还特么急眼了...”
伍北也有点恼火。
“嘟嘟嘟!”
手机已经再次被挂断。
“这特么狗脾气也不知道随谁了。”
伍北瞬间无语。
同一时间,上京郊外,西长安街上的某栋绿营大院门前,罗睺矗立街边,眉头紧蹙,眸子里写满了急躁。
整条街鳞次栉比,一字排开。
一路走来,除了五棵松的301医院,差不多隔一段就会看到一个有哨兵的大门,什么空司、海司、铁道司一应俱全,哨兵身后,是个绿色的木头岗楼,整条街安静而神秘。
罗睺身后十几米开外,两个笔挺士兵昂首挺胸,荷枪而立,隐约可以听到大院里气冲九霄的喊号声,这就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
“哔哔!”
一辆草绿色的“陆地巡洋舰”从大院里开车,后排车窗降下半截,一个五官端正,相貌堂堂的青年男子朝罗睺努嘴:“上车!”
“我不上。”
罗睺摇头拒绝,显得非常抗拒。
“别让我重复!”
男人的瞳孔微微收缩,那副颐指气使的架势让人特别的不舒坦。
他的长相和罗睺有六分相似,但是却显得要严肃和生硬很多,尤其是身上那股子不怒而威的架势,一看就知道肯定是行伍出身。
“你算老几啊?凭什么总对我吆五喝六,不过是比我早出生两年,你还多点啥?”
罗睺莫名其妙的火了,手指对方厉喝。
“看来爸的决定是对的,你这样的人确实不适合生活在大院里,天生就该和那些街头的流氓、烂人厮混在一起。”
车内的男人不屑的撇撇嘴。
“什么叫流氓?什么是厮混?你嘴里真是吐不出来象牙,爸还和王者商会的会长称兄道弟,难道也是烂人?”
罗睺据理力争的反讥。
“老二,别在大马路上吵吵嚷嚷,让人笑话,他怎么说也是你哥,抓紧时间上车吧,今天你爷爷过生日,他从小可最疼你了。”
司机位的车门打开,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走下来劝阻罗睺。
“四叔,您也看到了,我招他惹他了么?上来就对我指手画脚,没去当兵是我的错么?身体不好怪我么?非要每次都拿出来贬低,真有意思。”
罗睺虎着脸哼声,一脸说不出的委屈。
“不用理他二叔,咱们走咱们的,另外我亲爱的弟弟,你不会忘了欠家里的钱马上就该还账了吧?不会又像过去似的死皮赖脸吧?”
车内男子嗤之以鼻的扫视罗睺。
“放心,我就算割肉卖血也不会让你看笑话,倒是你,借着家里的关系又上班又做生意,也没看见究竟盈利了多少,别动不动就说我败家子,你比我强不了多少。”
罗睺吐了口唾沫,很干脆的把脑袋侧向旁边,干脆不再多看男子一眼。
“哔哔哔!”
就在这时,又一辆绿色的霸道车从大院里开出。
“大伯,这边!”
罗睺瞄了一眼车牌,迅速走过去钻进了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