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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哥,我继续喝!您坐着看就行,别来回晃动哈。”
私人会所的包厢里,伍北左手扶在桌子边沿,右手攥着一瓶刚刚拆封的白酒,眼神迷离的看向对面的马寒。
桌上的菜肴一口未动,但空酒瓶已经摆了四五个。
此刻他的脸颊通红无比,双腿虚的根本站不直溜,完全是拼着意志力硬撑。
从第一瓶酒下肚到现在为止,伍北的嘴巴就没闲过,大有一副只要马寒不喊停,他就往死里造自己的架势。
“马老弟,喝酒图个快乐,小伍都这样了,要不就算了吧?”
就连向来无利不起早的韩根生也有些看不下去,讪笑着出声。
“我很快乐啊,谁不快乐?你么?还是他?再说我也没让他喝,是他自己贪杯控制不住,你不会也赖我吧?”
马寒笑容可掬的把玩着酒杯,歪头反问。
“对,高兴!我喝!”
伍北原地摇晃几下,抄着大舌头摆手傻笑,说完又要举起酒瓶。
“叮铃铃!”
无巧不巧的是他的手机这时及时响起。
“两位哥,我先接个电话,完事再给你们旋一个!”
伍北耷拉着脑袋按下接听键。
几秒钟后,他猛不丁提高调门:“直接过来吧!”
放下手机,伍北也顺手将酒瓶放下,直勾勾盯着马寒呢喃:“容我缓一会儿,我给大家加了一道硬菜!”
“兄弟如果喝不动就算了,咱们下次再聚也不迟。”
马寒没什么耐心的翻动眼皮,作势准备站起来。
“不行!你不能走!我还可以喝!”
伍北“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气的胸口剧烈起伏。
“踏踏踏..”
门外脚步声泛起,马寒的十多个保镖迅速冲了进来。
“一个个抻起大脑瓜子瞅啥?这会儿厉害了?我马哥受委屈的时候,你们在干嘛?都特么给我滚出去!”
伍北抓起手边的烟灰缸骂骂咧咧的砸了出去。
金属制造的烟灰缸撞击在墙面上,发出叮铃咣当的脆响,最后落在其中一个保镖的脚边。
“你..”
保镖瞪着眼珠子刚要说话。
“你特么什么你,给我捡回来!”
伍北不耐烦的打断。
十多个保镖立时全虎视眈眈的直棱起腰杆,似乎就等马寒一声令下,完事集体冲上去撕碎伍北。
“绝对喝多了,小伍啊,怎么要不先回去休息,改天再约。”
韩根生眼珠子转动几下,忙不迭陪笑解释。
说话的功夫,他走上前想要去搀扶伍北。
“没多大事儿,我还能喝!”
伍北挣扎着摆开他,随即踉踉跄跄的晃到马寒的跟前,两手扶在他肩膀头上,口齿不清的呢喃:“马哥,我跟你说哈,你别看兄弟混的不咋地,但还真不是谁搁我这儿都有排面,这屋里恐怕也就只有你,能让我卑躬屈膝。”
“伍弟你看你说的叫什么傻话,咱哥们相处,何来的卑躬屈膝!”
马寒坐在原地没动弹,朝着门外的保镖勾了勾手指头:“让你捡回来,是不是没听见?其他人全出去,没喊你们时候,不许进来!懂不懂规矩!”
“哈哈哈,还得是我哥有力度昂。”
眼见保镖们呼呼啦啦往外退,伍北顿时哈哈大笑,哈喇子顺嘴往外淌,整得就好像不知道那些人全是马寒的马仔一样。
同一时间,锦城的一家小型水族馆里。
也曾在伍北手中吃过瘪的苏狱双手后背,兴致勃勃的欣赏着鱼缸里的各种海鱼。
“苏总,那座烂尾楼咱们没能得手,被马寒拿下了。”
一个身材高挑的年轻女秘书低声细语的跟在左右。
“嗯,我的银鲨最近好像有点营养不良,得加餐呐。”
苏狱答非所问的趴在宽大的玻璃缸面上,手指里头的一条半人来长的小号鲨鱼。
“期间发生了一段很有意思的小插曲,有俩家伙先是冒充咱们的人洗劫了马寒,接着伍北出面亲自跟马寒会谈,把那两个家伙送了过去,结果半道上杀出来个狠手直接抢人,据说动枪了,目前能打探到的消息只是两人交好,目标从咱们莫名其妙变成了擒龙集团。”
女秘书似乎也不被影响,继续有条有理的回报。
“金焰笛鲷和金枪鱼的数量有点少,回头再补充一点。”
苏狱手指另外一面鱼缸驴唇不对马嘴的念叨。
两人各说的各的,谁也不被谁打乱。
“苏总,咱们接下来需要做点什么准备吗?”
女秘书早已习惯对方的这种神神叨叨。
“你觉得马寒傻么?我没记错的话,他去年才刚刚落户锦城,已经有的没的破坏掉我们最起码三次生意了吧?”
苏狱转动几下脖颈,发出嘎嘣嘎嘣的脆响,眯眼微笑:“除去深厚的背景和人脉,他的智商绝对没问题,咱们都能看出来的东西,他会一点意识到没有?伍北想拿他当玩具,他何尝不想把伍北推出来当炮灰,两个心怀鬼胎的影帝而已,这种时候咱们就该大大方方把舞台留给他俩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