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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郭改的话,伍北没有再胡乱接茬。
这里头涉及到马寒公司的商业机密,他一个外人说什么都不合适。
“马哥,我真没想到那娘们居然会是间谍..”
见马寒的脸色黑的几乎快要滴出水,郭改吞了口唾沫杵在墙角,像极了犯错的小朋友。
“你跟了我快八年,我以为孰轻孰重你能拎的清,看来是我自信了。”
马寒自顾自的倒上半杯白酒,随即一口闷进口中,轻飘飘的一句话,预示着郭改的命运就此发生改变。
“马哥,你原谅我一次,就一次!我现在就打电话把那娘们叫回来,不论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会保证她不往外瞎传播,行么?”
郭改怔了一下,接着手忙脚乱的举着手机拨号。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机械的电子合成音很快响起,声音虽不大,但足够在场所有人听得清清楚楚。
“马哥,我..”
郭改傻眼了,呆滞的睁大眼睛。
“机场改造项目,我跟你们几个元老不止提过一次,本身就属于违规,况且还没有尘埃落定,千万不要泄露半个字,你全然当成了耳旁风。”
马寒脸颊的肌肉抽搐几下,眼眸中闪过一抹不忍,接着叹了口气道:“多说无益,明天你到财务办下离职吧。”
“马哥,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郭改的眼泪瞬间喷涌而出。
“伍总,我今天情绪不佳,咱们改天再约吧,先失陪了。”
马寒没再理会手下的乞求,径直起身朝着伍北歉意的笑了笑,转身就往门外走。
“我送你吧。”
伍北也迅速尾随出去,对方此时的心态,他完全能理解,既恨无孔不入的间谍,又恼火于下属的大嘴。
“马哥,事儿已经发生了,往开了想,况且就凭郭经理的三言两语,你的竞争对手也分辨不出来任何,又不是没有补救的机会,犯不上给自己整抑郁了哈。”
伍北递过去一支烟宽慰。
“公开竞标变成内部任命,你觉得这样的丑闻一旦爆料出来,那些愿意帮我的关系和上层还敢明着来么?”
马寒咬着腮帮子反问。
“这..”
伍北讪笑一下,颇为无奈的继续念叨:“我是觉得事情既然还没发生,那一切就不迟。”
“伍总,咱们不一样,我是个彻头彻尾的生意人,对我而言,利益必须大过投资,否则就是赔本,为了机场改造项目,我明里暗里砸出去很多资金,所求的就是板上钉钉,现在发生这样的变故,只要有风声传出,就意味着我的投资全部打了水漂,关键我还没办法往回找补,不然就等于是把关系户全部得罪。”
马寒使劲嘬了一口烟嘴,两人说话的过程中已经来到酒店门口。
“你不懂,我现在也没心思跟你详细讲述其中的利害关系,改天咱俩单约。”
马寒指了指路边自己的“奥迪”轿车,垂头丧气的告辞。
“如果我想办法把风声扼杀在摇篮里,你的投资是不是就不会受到损失?”
伍北吸了口气询问。
“够呛,谁知道郭改说的那个小娘皮有没有把消息告诉她身后的人,而她身后的那位又会不会已经在整理材料威胁我那些关系户们,当然,如果伍总这次真能帮我渡过难关,我肯定感激不尽!”
马寒表情苦涩的扶在车门上,回头朝伍北回应。
“我试试吧。”
伍北点头微笑。
目送马寒驱车离去,伍北苦恼的拍了拍脑门子。
原本在他的计划里,此刻的戴安娜应该正一把鼻子一把泪的求饶道歉,马寒肯定会跟自己同仇敌忾的研究如何共同对抗那位“幕后主使者”,结果君九的失利,让所有设想全变成了空谈。
别说弄清楚躲在阴影里的狗贼身份,就连戴安娜也跑没影了。
偌大的城市,几千万的人口,想要挖出来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对不住伍哥,恶人没当明白,让小家雀给啄了眼。”
君九内疚的站在伍北身后,手里提溜着一个女士的小包,尴尬的缩了缩脖子道:“她包里有张白金汉宫的会员卡,打火机也是那里的,我刚刚在网上查了一下,白金汉宫是家距离咱这儿没多远的宾馆,估计她最近可能一直住在那边,或许咱能找到点有用的线索。”
“谁都没长前后眼,不赖你,只能说我考虑欠妥,忘了你有个遇弱则弱的毛病。”
伍北挤出一抹笑容安慰:“觉得有用,咱就过去看一下,兴许真有什么意外之喜也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