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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卵击石也好,不自量力也罢。
当所谓的息事宁人必须得用兄弟作为交换的时候,跟谁都能嘻嘻哈哈的伍北收起了上扬的嘴角,决定让威市这帮眼高于顶的大人物们看看虎啸公司的獠牙到底有多尖锐。
“小伍,没必要把事态搞复杂。”
冀援朝低声再次劝阻,虽不知道他出于什么目的,但这一刻,最起码他脸上表现出来的担忧还是很令人感动的。
“走了冀叔,再会!”
伍北摆摆手,彻底失去了唇枪舌战的耐心。
几分钟后,他带着徐高鹏驱车离开,而赵云则信守承诺的杵在原地,直勾勾的凝视邵江涛,不加办点修饰的盯梢。
“老冀你也看到了,我可一直都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奈何现在的年轻人不懂什么叫分寸,这就怪不得我..”
邵江涛沉默几秒,恶人先告状的走向冀援朝。
“所以你希望我怎么做?派人对你加强保护,还是暂时先把你带到咱们局里的安全屋?”
冀援朝紧绷着脸颊反问。
即便他跟对方明争暗斗多年,可这种情况下还必须得主持公道。
“邵老、冀局,二位不必介怀,小伍的脾气确实火爆,但还不至于做出不过脑子的蠢事,他现在估计处于火头上,稍等片刻我再跟他谈谈,咱们的中心思想不就是把事情解决并按下去吗?”
郭鹏程也走过来接茬。
“稍等片刻是多久,如果这期间我和我的家里人发生意外,谁负责?刚才伍北的癫狂各位都亲眼目睹,难不成非要得灾难发生才做出反应吗?我提议暂时控制伍北的人身自由,以恐吓威胁的罪名!”
邵江涛哼了一声,干脆将麻烦提给郭鹏程。
“老邵啊,都是工作这么多年的老同志,你自己品品你的话说的有没有瑕疵,如果几句口角就被胡乱定义成恐吓威胁,那我们的同志每天还需要干别的工作吗?”
冀援朝不急不缓的出声。
“对呗,我要说我曹尼玛,你是不是还得管我叫爸,昂?小东西!”
杵在不远处的赵云低头冲着一只芝麻粒大小的蚂蚁表情讥讽的吧唧嘴。
“咳..”
听到他那阴阳怪气的调侃,郭鹏程一个没忍住差点笑喷,冀援朝也迅速侧过去脑袋,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自己抖动的面部,只有邵江涛脸色瞬间黑下来,一副要吃人的架势怒视赵云。
“瞅我干啥?难不成是你家亲戚?诶对了冀叔我骂动物不犯罪吧?”
赵云仿若后知后觉望向冀援朝。
“你很眼熟啊,咱们是不是认识?”
冀援朝明知故问的岔开话题。
“是的冀叔,我爸大老赵,好几年前曾给您打过下手,有次他因工受伤住院,您去医院探望过他,当时还抱过我,那会儿我上小学四年级,我记得您告诫我将来一定要好好读书、报效社会,可惜我成绩实在太差劲,嘴皮子也随我爸一样笨拙,结果在协警队伍都呆不下去,呵呵。”
赵云直接点头回答,他说话的过程中双眼始终一眨不眨的盯着邵江涛。
关于他父子的履历和过往,没有人比面前这头人面兽心的畜生更清楚的。
“你是大老赵的儿子?哎呀,真是认不出来啦,你父亲现在还好没?他应该退休了吧?”
冀援朝貌似惊喜的握住赵云的双手,很自然的将邵江涛给抛到一边。
“他应该还算好吧,反正从楼上滚下来没被要了命,算命的都说吉人天相,只可惜伤到了脑子,目前半瘫痪,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既说不了话,也不能太动弹,但好歹命保住了,呵呵。”
赵云说到这儿的时候,眼珠子抑制不住的冒起两团怒火,牙齿咬的吱嘎作响:“叔啊,我爸这半辈子究竟图了点什么?家没照顾好,事业也一般,临了连单位配发住了半辈子的窝棚都被人给端了,他到底混了点啥?”
“有这事儿?来,你跟我具体说说是什么情况。”
冀援朝迷惑的瞪大眼睛。
“老冀,我觉得眼下应该有很多事情比你叙旧更重要吧?上面虽然没有明示任何,但昨晚国道口的爆炸事件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你知道网上那些键盘手怎么抨击咱么?什么小哥谭,什么火炮连,如果这样的风向继续散播下去,你我都将成为罪人!”
眼见冀援朝作势准备开溜,邵江涛一把拉住他,沉着脸开腔。
“我也很想控制啊,可问题是网监那边的负责人重病入院,几个新来的年轻人根本不懂如何操作,哦对了网监的小刘是你带过的徒弟吧?要不你问问他病情如何,能不能带病上岗?”
冀援朝抽了口气回怼。
“是啊邵老,当务之急咱们首先要做的是同心同德,一起先把舆论压下去,还得靠您能者多劳。”
郭鹏程转动两下眼珠子送出助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