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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胖子死了!
死因是失血过多和颈骨断裂,根据法医鉴定他身前受过多次殴打,脸部和身上还有被犬类动物撕咬过的痕迹,可谓算得上非常残忍。
听到这些消息的时候,正做笔录的二阳表情异常的平静,不知道是因为事不关己,还是提前就已经猜到结果,总之那抹波澜不惊让人瞅着非常的不舒坦。
“负隅顽抗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不要觉得什么都不说,我们就真拿你没办法,你更不要想着用这种方式保你所谓的大哥罗天,别说我没提醒你...”
负责做笔录的巡捕很是严肃的训斥。
“谁是罗天?我跟他不熟。”
二阳满脸无辜的反问。
“你!”
“同志,你们办案不应该是讲证据么?最权威的证据不就是当时执勤巡捕佩戴的记录仪吗?我记得很清楚,他们当时都开着呢。”
二阳轻飘飘的打断对方:“您可以去查查录像,当时罗天亲口说过不认识我,执勤巡捕和酒店服务员都可以证明,不信你自己问他去啊,我还以为你们喊我回来是调查我跟我朋友打打闹闹的事儿呢,您如果是问其他的,那我算目击证人,给我戴上这玩意儿是不是不太合适啊?”
说着话,二阳举起双手上套着的铁铐微笑反问。
“注意你的态度!”
巡捕的眼神变得更加锐利。
“不知道我应该用什么态度比较合适呢?酒店死人的事情与我无关!”
二阳不卑不亢的扬起嘴角。
“好,就照你说的,你跟你朋友打架,那你朋友为什么会在来这里的路上逃跑?他现在人在哪?”
巡捕深呼吸两口,竭力调整自己的情绪。
“大哥,您不觉得您的问题是在难为我么?刚刚你自己都亲口说了我俩是打架,既然打架就说明关系非常一般,试问你有什么机密事情会告诉你的一般朋友吗?”
二阳背靠铁椅再次反问。
与此同时,隔壁另外一间问询室内。
铁桌另外一侧的罗天宛如睡着似的,耷拉着脑袋微闭双眼。
“还是什么也不愿意说吗?”
负责给他做笔录的巡捕皱眉开口。
“我最后再说一遍,房间确实是我开的,但屋里为什么会有其他人,我完全不知情,至于其他的东西,我只会跟我的法律顾问聊,你如果认定我有嫌弃或者我是犯罪分子可以直接拿证据摔在我脸上,我心脏不好,麻烦让我冷静一下。”
罗天没精打采的蠕动嘴唇。
“头儿,市里的刘培庆主任说有要事找您,这会儿在办公室等着呢。”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小伙推开门汇报。
在听到“刘培庆”仨字时候,罗天猛然睁开眼皮,随即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古怪笑容。
“嗯知道了。”
巡捕拧着眉梢点点脑袋,但并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再次看向罗天道:“房间里到处都是你和你同伙的指纹,包括死者的身上也..”
“房间是我开的,有我的指纹不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情么?”
罗天的调门骤然提高。
“头儿,死者是刘主任的女婿,另外一位受害者是他的女儿,刘主任希望..”
杵在门口的小伙忍不住再次催促。
“我说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听不懂?”
巡捕瞬间恼火的瞪大眼睛。
“明白明白。”
小伙吓得赶忙退出去关上铁门。
“罗天,我调查过你的身份和底细,也知道你和你身后的能力有多大,但我警告你,威市不是你们这些纨绔撒野的地方,如果你作奸犯科,我照样会将你绳之以法!”
巡捕咬牙低吼,因为愤怒他的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棱角分明的脸颊更是铺满正义。
“证据!”
罗天轻描淡写的吐出两个字。
“好,希望你能嘴硬到底。”
巡捕气极反笑,径直站起身子拂袖。
“0356XX,我也记住你了。”
待对方即将出门的刹那,罗天慢悠悠的轻笑。
巡捕愣了几秒钟,没有再多言语,重重关上铁门。
不多会儿,他回到办公室,刚推开门就看到康晓正趴在一个中年男人的怀里失声痛哭。
“小杜!什么情况,康晓是受害者也是唯一的目击者,我不是说过在案件还未彻底侦破之前,不许她跟任何人见面吗?”
见到这一幕,巡捕当即扯开嗓子朝门外吆喝。
“怎么个意思雨涛,这是我亲生闺女,就算跟她妈姓,我也还是他爸爸啊,我这个当爹的难道都不能探望她吗?她又不是嫌疑人,凭什么啊?”
中年男人虎着脸开口。
“不是刘主任,我们有我们的规矩。”
巡捕忙不迭解释。
“雷雨涛!你什么意思?我破坏你规矩了吗?我女儿、女婿莫名其妙遭受这么大的劫难,你不琢磨如何抓捕疑犯,难为她干嘛?”
男人勃然大怒的一巴掌拍在桌上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