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李元芳开始正文卷第一千一百三十九章嘉靖：严嵩，尝尝朕的丹药，是不是刮目相看？
严府书房，严世蕃、鄢懋卿和不久前终于赶回的赵文华，围着严嵩，轻轻扶背。
但无论是亲儿子，还是干儿子，都没能止住这位阁老的狂咳。
最后还是请到府上的京城名医出手，才总算让上气不接下气的严嵩缓了过来，靠在躺椅上直哼哼。
赵文华尚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低声询问：
鄢懋卿嘴角微微抽了抽，一时间不敢回答。
严世蕃则忿忿地道：
赵文华这才明白，也闭上了嘴，不敢评价。
任谁都知道，嘉靖喜欢将仙丹赐给这位内阁首辅，以示恩宠，每每这位严阁老也会亲自服用，记录下各种反应，提醒陛下注意事项。
本来自从去年元日的赐丹后，这一年多来，嘉靖再也没有赏赐过丹药，结果现在居然要重新学习炼丹？
那很有可能，接下来某位试药阁老又要发挥作用了，而且相比起从前，新炼制的丹药将更加难熬，瞧把权倾朝野的严阁老给吓的……
惊惧的严嵩缓过气来，浑浊的目光突然定定地看向严世蕃，眼神里透出期盼来。
严世蕃毫不迟疑地避开，嘴里嘟囔了一句：
严嵩气得浑身哆嗦，指了指他，说不出话来。
别说严世蕃不应，鄢懋卿和赵文华都缩了，心里还暗暗埋怨。
您老这奉承得也太厉害了，大明历代首辅，就没有一位到如此地步的，现在落得这般境地，又能怪谁呢？
眼见儿子们不够孝顺，严嵩深吸一口气，调整心态，倒是露出老而弥坚之色，稍稍直起腰来，看向赵文华：
赵文华早就有了准备，回答道：
严嵩问：
赵文华以前看不起胡宗宪，近来也认识到此人的厉害，立刻道：
严嵩微微点头，又摇了摇头。
严世蕃则冷笑道：
赵文华道：
严嵩夸赞道：
赵文华脸上露出喜色，立刻拜倒：
听这义子叫得比自己这亲儿子还亲热，严世蕃撇了撇嘴，鄢懋卿则必须证明自己的存在感了：
严世蕃还记挂着江南织造局的庞大利益，要在里面分一杯大羹，立刻道：
严嵩缓缓地道：
严世蕃闻言一怔，张嘴就要说出几个人选，但最终还是咽了回去，显然并无把握，脸色沉了下去。
鄢懋卿则道：
严嵩微微摇头：「倘若乱局一发不可收拾，江南织造局肯定是开不成的，明年的国库将更加空虚，长而久之，会越来越难啊…
…」
赵文华眼珠一转，开口道：
严嵩凝视着他，倒是透出几分期许：
赵文华道：
严世蕃眉头一挑，立刻道：
在他看来，赵文华除了在文学造诣方面还算可以外，其他都不行，更因为读书多了，还是个夸夸其谈，眼高手低之辈。
对付普通人也就罢了，那胡宗宪是个有能耐的，倭寇海盗都能摆布，赵文华想要将之拿捏，着实异想天开。
严嵩本来都心动了，听了严世蕃的提醒，倒是反应过来，确实不能听信一面之词，到时候留下大患，先斥责了严世蕃一句：
严世蕃闭上了嘴，严嵩又温和地道：
鄢懋卿立刻道：
严世蕃还想到那巴结得自己很舒服的幕僚，准备给其上位的机会，赶忙道：
严嵩想了想道：
赵文华脸上的期待已经凝固，笑容僵硬着挤出一句话来：
严嵩当然能看出这位干儿子的失落，平心而论，赵文华本来就是一个抢功和敛财的工具，能发出刚刚的见解，已经是意外之喜，自要加以安抚。
可不待他说出口，就见管家快步走了进来，面带苦涩：
严嵩身体一颤，头猛地一歪，险些抽过去。
但他清楚，就算自己抽了，也要掐人中掐醒，继续试丹。
所以深吸了几口气，这位首辅终究还是颤颤巍巍地道：
到了前院，就见杨金水带着一群内侍走了进来，捧着一只玉瓶，传达嘉靖简短的口谕：
严嵩双手轻颤着托住玉瓶，再缓缓拜下：
杨金水低声提醒：
严嵩抬起头，眼神里罕见地多了几分哀求。
杨金水沉默。
严嵩知道这位是传话的，根本不可能作主，只得慢慢站起身，将瓶口的塞子拔下。
严世蕃急了，使了个眼神，下人取来银票，他就要往杨金水的袖子里面塞。
杨金水神色剧变，连连避让：
严世蕃怒了，厉声道：
杨金水苦笑：
严嵩反应慢了几拍，大惊失色，立刻喝斥。
他很清楚，嘉靖敏感多疑，不可能让自己找个人试药，这般闹腾，传入宫中，吃了苦不说，还落不到好，何其愚蠢？
严世蕃不是不清楚这个道理，但真的怕老父吃下去，人就过去了，在呵斥下忿忿不平地来到边上，看着严嵩倒出一粒鸽子蛋大小、无
色无味的丹药，摊在手心。
对于刚刚的喝骂，杨金水不以为意，再度凑了过来，低声道：
他这话就比起空虚的口头安慰要好得多，严嵩觉得嘉靖不会要他的命，定了定神，在严世蕃和鄢懋卿紧张万分的注视下，就着水咕嘟一口，将丹药吞咽了下去。
这一入嘴，严嵩满是皱纹的老脸上，就露出怪异之色。
因为相比起以前的坚硬，此次的丹药居然入口即化，几乎是化作一道暖流，顺着食道就滑落下去，然后慢慢扩散开来。
他下意识地闭上眼睛，体验着那腹腔内暖洋洋的变化。
眼见这个反应，杨金水微微一笑，露出正该如此的表情，严世蕃和鄢懋卿松了一口长气，赵文华目光闪烁，有些放松，又有些失望……
半晌后，严嵩睁开眼睛，老脸上的皮似乎都展开了，开口道：
虽然只是两个字，严世蕃也能脑补出后面所说的话：
严嵩却知道没什么不可能的，他吃下去的丹药和以前嘉靖炼制出的那些简直天差地别，那位李真人摇身一变，简直成了救命恩人一般，当然舔的还是嘉靖：
杨金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