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四大鬼王听了摩羧轲的帅令,各自收了功法,退回到了他的身边。
而虞舜强三人,不知道摩羧轲的葫芦里,到底卖得是什么药,遂不明就里的站在了原地。
看着三人,脸上紧紧的绷着,露出了一副异样的胆怯,摩羧轲哈哈大笑了起来,他冲着三人招了招手,大声开言,邀请道:“三位贵人,不必惊慌,本帅要的,是那四个烂醉如泥的匹夫之命。而我这几个手下,行事粗鄙,有眼无珠,领会错了本帅的意图,这才多有冒犯,还望三位海涵。其实,本帅方才观察了一番,三位绝非等闲之辈。如今,在我冥城,能让醉魂馆馆主拿出私藏佳酿之人,可谓已是凤毛麟角了。若是本帅没有猜错,三位亦是馆主的朋友,而我摩羧轲,向来敬重馆主,更是喜欢饮酒交友。当下,我们因馆主的佳酿,聚在一堂,也算是缘分一场。既然如此,就请三位不要拘谨,只管上到前来,与本帅畅饮一番,如何?”
虞舜强三人,当然听到了摩羧轲之言,可是,倘若就这样过去,定会连累了那店小二。而且,一旦被其识破身份,非但三人不能全身而退,恐怕还会让其他同门,陷入困局之中。
没有办法,三人只得继续装作一副聋哑之态,是一动未动。
摩羧轲见三人没有任何回应,本想发作,忽然想起那店小二的话来,这才摇了摇头,对着店小二说道:“小二哥,既然,这三位朋友听不到本帅的话,那就劳烦你对他们比划比划,将本帅的相邀之意,告诉他们。只要三位肯与本帅在此痛饮一番,本帅自然放他们离去。”
店小二本就替三人捏着一把汗,且有为三人解围之意。当他听了摩羧轲的话,正好借机回道:“摩帅大人相邀,那是给足了他们三人面子,大人稍待,小的这就去转达大人的钧旨。”
言罢,店小二将手中的抹布搭在了肩上,几步小跑,到了虞舜强三人的近前。
他背对着摩羧轲,冲虞舜强挤了挤眼,便一边胡乱比划,一边只张嘴不出声的传达起了自己的意思:“三位客官,小的知道你们并非凡人,可是,这摩羧轲实乃一大魔头,假若你们仍是僵持在此,怕他会起歹意,伤了你们的性命。依在下看,你们不如假意答应,过去和他见上一见,待酒过三巡之后,你们只言有要事在身,必须离开。想他,另有其他贵客招待,也不会为难三位。不知在下之意,三位可否看得明白?”
三人盯着店小二的双唇,仔细看了半天,终于明白,店小二是来帮着解围的。
虞舜强想了想,也别无他法,便和文语嫣还有金五善对视了一番。
三人用眼神交流完毕,佯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接连点头,也是胡乱比划了一通,便跟在店小二的身后,来到了摩羧轲的近前。
摩羧轲见店小二成功将三人带了过来,很是高兴,他转过身,对着小千岁做了个手势,示意其取出了一些银两,赏给了店小二。
接着,摩羧轲将虞舜强三人,是上上下下,下下上上打量了好几遍,他越看越喜,不禁开口赞道:“哎呀呀,想不到,我冥城之中,竟还有尔等这般气质不凡,英豪盖世之人。”说着,他转到了三人身后,继续道:“两位少年英雄,不但模样令本帅倾慕,眉宇间,似有那撼动乾坤之能!真是遗憾,二位不能开言,遂不能为本帅所用。”他连着叹了几口气,转回到了金五善的面前,将金五善又是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很是疑惑的自语起来:“老英雄一脸慈善,可真像本帅的一位故人。只可惜,故人早已不在冥界,要是他能继续为冥主效力,三位的口耳之疾,怕是顷刻间就能医好了。唉,罢了,罢了,不说这厮了。今日,本帅能有幸结识三位英雄,自是本帅之福。来,来,来,随本帅上二楼雅间,我们好好痛饮一番……”
店小二生怕三人露出破绽,站在摩羧轲身后,假意打着手势,大声冲着虞舜强三人喊道:“你三人真是好造化,能被摩帅大人赏识,相邀共饮。你们知道吗,这是我冥界百姓,多少人挤破脑袋都不一定有的福气!如此大恩,你们还不躬身言谢?”
虞舜强三人明白店小二的话中之意,只得继续表演了起来。
三人眼含热泪,从方才的惊恐,变成了感激。
这便拱着手,弯下腰,对着摩羧轲是拜了三拜,嘴里呜哇一通乱叫,站直了腰身。
只这一拜,虞舜强和文语嫣,这才将摩羧轲,看得是一个清清楚楚。
这个魔头,身材魁梧,头发赤红,那突兀的发髻,宛如三座火山,顶在头皮之上。而他一脸怒相,面上生着三只狸猫之眼,这三眼,圆若铜铃,同样冒着红光。往下看,他满脸横肉,更是长着鹰钩鼻子,狸猫耳朵,而那猫嘴两侧,果真各有猫须三根,直愣愣地扎出腮帮。
摩羧轲全身披挂,乃是一身白银锁子甲。有那三股骷髅黑烟,不停地绕着其身,来回旋转着。那骷髅头大张着嘴,时不时钻入其体,又从那锁子眼里,冒将了出来。
原来,这魔头杀人无数,专拿人心鬼魂,练就自己的功法。
虞舜强和文语嫣装成一副十分害怕的样子,惹得摩羧轲又是哈哈大笑了一阵。
他安慰了二人几句,拉起金五善的手,就要领着三人,上到那二楼而去。
就在这时,酒馆的后门,忽然哗啦啦一声,被人从外拉开了一条缝隙。
三人顺着声响,回过头一看,登时,是直惊出一身冷汗出来。
正所谓:众人寻至不凑巧,一语不防恶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