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宋军战鼓雷动!全军顿时蓄势待发!
宋军的异动顿使西夏守军如临大敌,立即前去禀报夏帝李乾顺!
“来了!”
李乾顺豁然而起,立即迫不及待的朝着城墙而去。
邪医范正围困兴庆府,除了截断水源和填平壕沟之外,一直围而不攻,这本身就极其违背常理,这让李乾顺寝食难安。
如今宋军大有动作!很显然,邪医范正邪方即将出现。
李乾顺来到西夏城墙上,看着对面的宋军严阵以待,不由眉头一皱。
宋江一脸佩服,对于范正的此番操作,他可是极为熟悉,当初卧底林冲就是通过他的安排巧妙进入兴庆府,从而对梁山盗匪之首王伦一击必杀,顺利诏安梁山群盗。
“啊!”
………………
李乾顺眉头紧皱,宋军还没有发动攻击,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李乾顺眉头紧皱的看着整装待发的宋军,既然并非内应,又不劝降,宋军为何作出随时进入兴庆府的阵势。
其他将士也不敢示弱,纷纷投掷震天雷,发射神臂弩来掩护好汉营入城。
难怪范正要求将自己的棺材造的很大,竟然是为了多装一些火药。
“宋军的攻城武器呢?”
而很显然如此明显的盗洞,消失的棺材,鼓上骚的身份,无一不在表明棺材的去处。
到时候,一旦失去了城墙的保护,宋军就能毫无阻碍的杀入兴庆府内!
“一战而下!果然是一战而下,而且不费一兵一卒!”
范正也恍然大悟,知道众人的想法。
既然并非内应里应外合,那宋军此举又是何为?
李良辅冷笑道:“陛下莫急,以末将看,邪医范正定然是虚张声势。”
李乾顺身披盔甲,虽然没有受伤,但是却神情呆滞的看着坍塌的城墙。
而此刻的李乾顺难以置信的看着不远处的城墙,只见原本固若金汤的兴庆府城墙轰然倒塌一个缺口,大块的砖石从天而降,直接砸在李乾顺的头上。
兴庆府城墙上。
此刻的宋军不再吝啬使用震天雷,随着一声声轰鸣声,越来越多的宋军攻入兴庆府。
李乾顺不满的看着李良辅,此人带领大军已经败给了邪医范正,竟然还如此骄横,若非其乃是西夏皇族,自己需要借助其掌控兵权,怎能用他。
“好,等兴庆府城破之后,本帅记你一功。”范正对着鼓上骚时迁道。
一旁的李良辅摇了摇头道:“陛下放心,绝无地道通往城内,微臣曾经在城内设置大瓮,负责监听地下动静,的确有宋军想要挖地道进入城内,然而却仅仅挖了一半就停下了。”
“是!”鼓上骚时迁领命道。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宋江身上。
“邪方,从未一败的邪方!”
李乾顺心中明白,若是之前他撤退兴庆府,西夏还有复国的机会,而如今兴庆府城破,西夏各城也难逃沦陷的命运,西夏精锐早已经全军覆没,西夏已经彻底失去了翻身的可能!
就算逃到辽国,以耶律延禧凉薄的性格,恐怕也只会舍弃西夏。
他们二人不相信西夏会不懂得这个战术,此战术虽然好,但是成功的希望极为渺茫。
更让李乾顺无奈的是,他已经猜到了范正的邪方定然是火药上,也最后猜到了和地道有关,然而他却始终没有将这两种结合在一起。
李乾顺却摇了摇头道:“大势已去,大宋有此邪方,西夏任何城池都能一战而下,西夏再无翻身余地!”
前军宋江率先反应过来,带领好汉营直扑缺口而去,争取最快攻入城墙。
当下冷笑道:“且不说守城的都是西夏亲信无法安排内应,就算是有内应,不也应该是半夜三更之时,举火为号,趁机里应外合一举攻下,如今乃是大白天,众目睽睽之下,如何联络,如何里应外合攻破城池。”
他自然知道众将的想法,然而鼓上骚时迁早就已经被范正征调,连他也不知道时迁到底在干什么!
“准备好了,那就开始吧!”范正大手一挥道。
果然范正摇了摇头道:“你很聪明,绝对却仅仅猜到了一半,这条地道的确是通往兴庆府,不过却并非通往城内,而是停留在城墙下方!”
“难怪范帅信誓旦旦一战而下兴庆府,原来竟然有如此惊天手段。”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此战竟然如此顺利,曾经困扰大宋数十年的西夏如此轻易的就解决了。
在鼓上骚时迁的带领下,众人来到一个大营前!
然而范正却一脸疑惑道:“什么内应?”
邪医范正实在是太狠了,为了隐藏这个杀手锏,哪怕消耗大量的震天雷进攻灵州,也不愿意提前暴露。
他乃是盗墓贼,怎么也不想到自己的盗墓打洞的技巧,竟然能够用到攻破西夏都城之上。
范正微微点头道:“立即派遣传令兵,将火药爆破城墙的方法传给各路大军,攻破西夏所有城池!彻底消灭西夏!”
随着西夏守将李良辅战败而亡,西夏国主李乾顺被擒,越来越多的西夏士兵投降。
…………………………
李乾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不禁诧异的看了城下一眼。
仅仅一天,宋军一战而下兴庆府!
“启禀将军,我军已经彻底占领兴庆府,拿下西夏国主李乾顺和皇后耶律南仙,西夏文武百官也已经全部控制!”种师道兴奋道。
“陛下,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材烧!微臣护送你逃走!”李良辅最先反应过来,立即上前护送李乾顺道。
就在此刻,一个强烈的震动伴随着巨大的声响从城墙下传来,顿时让李乾顺身形一晃,跌倒在城墙上。
原本堵住用来防御宋军的城门,彻底成为夏军的囚笼。
李良辅也反应过来,当下立即派遣亲兵赶往各个城门。
“多谢范帅!”鼓上骚时迁兴奋道。
宋军气势如虹,而西夏守军则早已经被一击破城而震撼,军心大乱。
“什么?此事你为何没有禀报?”李乾顺闻言大惊,怒斥李良辅道。
“也是!”
邪医范正竟然挖地道进入了兴庆府城墙上,用火药炸开了城墙。
“莫非是有地道通往城内?”李乾顺眉头紧皱,霍然一震道。
“鼓上骚时迁!”宋江也不由惊呼出声。
杨邦乂灵光一现道:“莫非范帅的一击破城的邪方是挖地道通往兴庆府内,轻松让大军进入兴庆府内,里应外合,一战而下!”
宋军如此诡异的操作根本违反兵法,除了内应,恐怕怎么也无法解释。
其他宋将也大为振奋,杨邦乂的设想极有可能成功,毕竟这一带土质的确适合挖洞,难怪范帅提前截断黄河干渠水源,原来也为挖地道而准备!
而种朴和姚雄却眉头一皱,挖地道攻城乃是常见的攻城方法,当初西夏大军围困平夏城的时候,也曾经使用此法,最后被宋军识破,偷鸡不成蚀把米,损失了不少士兵。
然而很快,李良辅就悻悻的回来了,摇了摇头道:“启禀陛下,各城门已经被堵死,各城门守军并无异动!”
李乾顺喃喃自语,他自认为已经万般小心了,却没有想到最后还是小看了邪医范正。
“尔等不是一直好奇本帅一战而下兴庆府的邪方么,今日也是时候公开了!”范正起身,看了一眼众将道。
李乾顺灵光一现,顿时汗毛竖立,惊出一身冷汗。
若是邪医范正提前暴露此法,他定然会舍弃兴庆府,直接向后撤兵,甚至躲入辽国境内,西夏未免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李乾顺看着宋军的阵营,不禁大为不解,如今宋军准备攻城,竟然连大型攻城武器都没有推出来。
李良辅不由心中委屈,低头道:“微臣这就前去查看,定然不会让宋军进入兴庆府一兵一卒。”
刹那间,一众宋将全部都用震撼的眼神看着范正,世人皆道邪医范正邪方无敌,前有翻越苍山,一战而下大理城,如今又有将火药装进棺材里,一战而下兴庆府。
宋军同样震撼的看着这一幕,一座不亚于开封城的坚城,原本需要消耗无数宋军将士性命才能攻下的坚城竟然一击而破!
众将不可思议的看着范正。
一众宋将摇了摇头。
“莫非邪医范正有内应!”
“好一个邪医范正,好一个一战而下!”李乾顺失魂落魄道。
当下,范正在众将敬佩的眼神中,亲自点燃了火药引线,一道火药引线飞快的引燃朝着兴庆府方向而去。
然而邪医范正在大宋朝堂上之上,就已经想到了此策,当众放出一战而下兴庆府的豪言。
范正点了点头道:“不错,本帅抬棺出征,我和西夏只能存活其一,此棺不是葬我,那就是葬西夏,今日看来范某是用不上了。”
就在众人疑惑不解的时候,只见鼓上骚时迁,从盗洞中已经慢慢出来,其手中还在放着长长的火药引线!
“启禀范帅,火药已经安放在棺材中封好,引线已经连接完成!”鼓上骚时迁激动道。
“蠢货!朕早就警告过伱,邪医范正行事诡异,任何风吹草动都不能大意,而你却漏报地道之事,你以为邪医范正截断水源是为何,定然是为了挖地道!”李乾顺怒斥道。
“杀!”
“这不是范帅棺材所在的大营么?”种师道不由好奇道。
“杀!”
“务必要小心,上一次小看邪医范正的大理已经灭国了!”李乾顺训斥道。
当下,李乾顺立即向城墙上走去,亲自探查地道的情况。
“快!立即控制各个城门!”
就在此刻!宋军战鼓大作,全军做好了攻击的准备,然而令人诡异的是宋军竟然没有动用攻城设备,完全一副立即攻入兴庆府的样子。
……………………
李良辅脸色一变,连忙低头请罪。
“启禀范帅,一切准备妥当,就等范帅一声令下!”就在此刻,一个好汉营的将士前来禀报道。
兴庆府城下。
“挖地道!”众将心中一动,这的确是一个战术!
杨邦乂兴奋道:“然也,我等一路前来,定然是发现此地的土质和中原迥异,哪怕是挖洞也异常的坚固,更有不少百姓不建房屋,反而挖窑洞居住,冬暖夏凉,如果挖地道,足以挖出并行数人的地道,足以让宋军快速攻入兴庆府!”
宋江灵光一现,脱口而出道:“定然在城墙下!”
一众宋将不由一震,连忙跟随而去。
其他宋将也纷纷摩拳擦掌,显然也认为范正此举定然是有内应,才敢豪言一击破城。
众人走近一看,只见大营中摆放的棺材早就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乃是一个漆黑的地洞,看这地洞的走势,很显然是通往兴庆府方向。
宋军大营中,种师道兴奋道:“范帅,不知内应何时发动,我等也好配合,一举攻破兴庆府!”
一众宋将的心也顿时沉了下来,不解看着范正,不明白范正这一系列诡异的操作。
……………………
他之所以如此猜测,乃是因为他熟知鼓上骚时迁的身份,鼓上骚乃是千门中人,其之所以被朝廷通缉,最大的罪行却是盗墓,而盗墓最常见的就是和地下的棺材打交道。
李良辅皱眉道:“启禀陛下,微臣胆敢保证,宋军绝对没有挖地道进入兴庆府,或许是地道坍塌,或者是地道进水,既然是宋军已经放弃地道,微臣就没敢劳烦陛下!”
一众宋将顿时心中狂震,此刻他们才真正明白范正的邪方,挖地道到兴庆府城墙,利用棺材来保存火药,制作一个超大的炸药包,彻底炸毁城墙。
“城墙下方!”杨邦乂脸色一僵,通往城内还有可能攻破城墙,通往城墙下方又如何破城!
“尔等可知此地乃是存放本帅棺材的大营,尔等可知那口棺材在哪?”范正反问道。
“一战而下的邪方!邪医范正果然没有狂言!”
“是!”种师道兴奋道。
“还有,我军已经出征数月,朝廷定然颇为担忧,是时候,该给朝廷报捷了。”范正回望开封城,露出一丝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