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熬与耶律达良以及姚松并没有在这间包厢中停留多久,简单的见面后便在耶律达良的带领下进入楼梯下的通道。
瞧耶律达良轻车熟路的模样姚松便知晓这酒楼也是辽人的产业,更何况这家店的招牌便是羔羊酒,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羔羊酒乃是辽朝的。
作为大宋的辖骑,姚松觉得耶律达良的手法很是拙劣,连个稍微像样的遮掩也没有,真当河西的维安司是吃白饭的?
不过姚松也不打算说什么,毕竟是辽朝自己的事,而且……现在他也知晓这高阳酒楼的秘密了。
东京城有高阳正店,凉州府有高阳酒楼,嗯,看来辽人真的不知该如何筹谋密谍之事,在这方面反倒是河西更胜一筹。
几人在一条长长的通道内穿行了一会,自从四周出现一股若有若无的泥土味,姚松就知道自己现在肯定不在高阳酒楼的下面了。
维安司的厉害三人都知道,所以无论耶律达良带着两人走了多远,他们都没有提出疑议,三人都知道,现在可不是互相猜忌争斗的时候。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耶律达良终于停下,虽然通道还没走完,他却吹响了一支哨子发出一阵蜂鸣声。
接着漆黑的通道中便出现一束亮光,并从上面扔下了一座绳梯,三人便沿着绳梯而上。
“此处乃是一处掩人耳目之所,两位职责所在因是知晓的,便不必做出这幅惊奇模样。”耶律达良似笑非笑的戳穿两人惊讶的表情,继而拍了拍手。
伴随着令人牙酸的上弦声,十来个护卫瞬间出现在围墙以及阁楼上,手中闪烁着寒芒的箭矢指向拓跋熬以及姚松二人。
姚松根本就不怵,轻笑一声道:“若是你这般大费周章的把我二人引来杀了,那便是蠢货行径,若是不杀我等,仅仅是在威吓,那便大可不必。”
边上的拓跋熬也跟着冷笑:“姚押司说的不错,只不过某家却想要耶律先生动手,如此一来也要一命换一命,看他能否躲过我西夏翊卫司的袖箭!”
姚松沉默不语,而耶律达良却是哈哈大笑:“某家已经看出了两位的诚意,稍有怀疑也是咱们辖骑的本能,又有何可错怪的?”
耶律达良挥了下手,所有的弓弩便立刻消失,他这才缓缓道:“眼下一个西夏翊卫司,一个大宋皇城司,一个大辽隐候府,可谓是三家辖骑尽在此处,肚子里知晓的秘密太多老夫也不得不小心啊!”
拓跋熬的手伴随着机括声轻轻放下,而姚松也放松了紧绷的身体,两人都知道耶律达良若是要他们的命根本就不会拖到现在,他们早就变成刺猬了。
“两位,不用我明说也该知晓,眼下咱们三人已经站在了一起,叶安成了河西的圣人而河西如今上下一心,随时都有自立的可能,我大辽距离河西山高路远还算没甚的干系,可西夏与大宋与河西相接……”
“哈哈,耶律先生此言便有失偏颇,叶安无论怎么说也是我大宋的开国侯,还挂着冠军大将军的名头,便是有再大的不满也是我大宋的朝堂之事,如今有了“圣人”的名头也是我大宋上下之福啊!”
“嗤……”
随着姚松的话音落下,边上的拓跋熬不由自主的发出冷笑,瞥了一眼他才道:“河西之地富庶无双,格物之学又是高不可攀,要钱有钱,要粮有粮,要人有人,兵锋正甚!据我所知,就连湟州都以是河西统属,长此以往……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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