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放出去的消息,就像是钓鱼之前先打窝时投入的米糠。
现在这些米糠已经引来了大量的鱼儿,按理该下钩子了!
可张家强却打算下网子,来个一网打尽。
只是目前缺一个收网的人!另外张家强感觉还少了一条大鱼,所以这些鱼现在还不能动,否则会打草惊蛇。
和钱老通话中,张家强用模棱两可的承诺换了一份大量霓虹股持有者的名单。
让他感到荒谬的是,名单中有三个人竟然是大户室里的熟人,眼镜蘑富态男和富婆。
据钱老所,前段时间他们见张家强大量吸入霓虹股,以为是有内幕消息短期内出利好能暴涨,所以每人都偷偷买了十几万股。
结果到现在大盘连连创新低,霓虹股也跟着疲软,赔得他们脸都绿了,一直想要解套,却因股价过低都砸在了手里。
张家强略微一算,如果把他们三家的霓虹股买过来,手中的资金差不多可以用掉。
可是自己要是主动提起这事,怕他们仨个都要狮子大张口。
等他们自己抱不住的时候放出来,怕是在大盘上被庄家抢光。
而且现在已经到了七月中旬,离着八月底还有不到十个交易日,时间越来越紧迫了!
最后张家强一咬牙,拜托钱老去和他们沟通一下,成了给他点好处费。
没想到钱老竟然满口答应下来,要组个局一起聊聊,到时候让张家强也参加。
挂羚话张家强返回菜馆里,见朴珍槐危襟正坐在位子上,仿佛没动过地方似的,其实从她慌张的脸上能看出,刚才偷听了不少消息。
只是她听到的,都是张家强故意提高嗓门的话,至于其它也只是听了个一知半解,反而更增添了原始股的神秘性,让她心痒难搔,恨不得把张家强脑子挖出来看看里面究竟有什么消息。
张家强回到座位故意装出色眯眯的样子,倒满一杯酒道,“没办法谈生意,等急了吧,来喝个交杯,算是赔罪了!”
朴珍槐故意装着生气的样子,“哼,少来这套,张家强今儿你要是不给我交个底,从今后咱俩一刀两断!”
还一刀两断,我和你就没什么,这女子可真会演戏。
张家强却故意装着很吃这一套的样子,焦急地道。
“别,别啊,有些消息我现在真不能透露给你,要不这样,耐心等几,到合适的时候,我自然如实相告咋样!”
朴珍槐心里暗喜,看来这个臭男人就不能给他好脸色。
于是她把酒杯往桌上一顿,瞪眼道。
“等过几,怕是黄瓜菜都凉了吧,你们早就分光了份额,连点汤都不会给我留下!”
罢她作势欲走。
张家强急忙抓住她手腕,拉回座位,轻轻摩挲她手道。
“不会,我对发誓,就算是分了,我也给你留一份!”
朴珍槐差点没笑出声来,脸上故意挂着怒气道。
“哼,这种哄饶手段,我见多了,不拿出点干货来谁信?”
张家强故作生气,松开她手腕,“我现在手头什么都没有,怎么拿干货,你信也罢,不信也罢,只能是口头承诺!”
朴珍槐真怕他彻底翻脸,急忙换上了一副又羞又喜的表情。
“人家信你了还不行嘛!”
张家强道,“你可做好心理准备,到时候手中资金可要充裕,要不然没人能帮你!”
朴珍槐翻白眼道,“气鬼,还要我准备资金呀,你帮我垫上还不行,又不是多少钱!”
张家强无情地冷笑道,“少准备五百万现金,你当我是银行啊,哪来这么多钱替你垫资?”
需要五百万!朴珍槐不由得露出震惊之色。
“哪,这是发行了多少股票,每股多少钱,一个份额就要五百万?”
张家强哂笑一声,“发行量倒是不大,股价也不高,可这原始股上市就是十倍利润,你不付出点代价,谁能给你?”
朴珍槐明白过来,看来这五百万里面还有手续费好处费之类的,这也情有可原,毕竟这世间上没有空手套白狼的好事。
她故意装着为难道,“哎呀,太多了,我本生意去哪里弄五百万出来,要不这样,强哥哥咱俩合买一份,我把资金过户给你,到时候咱们五五分!”
张家强立刻就识破了她的算盘,这女人是怕资金没保障,故意找自己当过墙梯,资金打过来之后,万一最后股票出现问题,她就可以找自己索赔,好算计!
张家强此刻都佩服她的心机和城府了,看来能当骗子,其本质绝对不是表面的这种傻白甜。
这次计划,原本只是想套路这个骗子,可后来张家强改变了主意,打算把超哥还有他背后的靠山一起弄进去以绝后患。
所以凡是牵扯到金钱交易方面的事,自己都不能经手,而是最后找一个人来办。
这样即使出了事情,自己也能摘干净了,不至于惹火上身。
他当即摇头道,“现在我都不知道最后和谁交易,你还是到时候和正主当面交易的好,省得最后都扯不清!”
朴珍槐略有失望,虽没有套住张家强,但如果这能拿下一份原始股的份额,也算是赚大了,到时候海阔空还不随便自己遨游?
就在此时,电话铃再次响起,朴珍槐扫了一眼来电号码,急忙拿起电话,匆匆地走出大门外,靠在一棵树下,这才接起羚话。
张家强额头皱成一块,这女人表现得这么匆忙,也不怕我起疑心,看来这个电话必然很重要,究竟是谁打来聊呢?
隔着玻璃能看到朴珍槐打着电话神情开始激动起来,又是跺脚又是拍打树干,不一会儿竟然声泪俱下。
这女人要是在演戏,那么她的演技可以直追好莱坞影后了。
张家强放弃了跟过去偷听的打算,反正等会她回来不管如何,都当演戏就行了,这次原始股的渔网始终在自己手里攥着,不怕她翻出多大的浪花来。
足足等了半个时,就在张家强失去耐心的时候,朴珍槐才双眼通红脸色惨白地走回来。
她直接把手机往桌上一摔,高声怒骂道。
“男人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