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田襄和曹伟一路上打打闹闹的时候,三人乘坐的马车也是来到了东市的聚才居上。
谁知曹伟一脸憋屈的来到田襄的身旁:“田襄你去吧,灵儿非让要你过去!”
“你疯了!”田襄满脑门子的黑线看着不争气的曹伟。“这可是东市,哪个不长眼的御史看到了,鬼知道明天我要经历什么煎熬!小师妹也是,这么大了还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你也是,这么多年了总是这副模样,我也是服了。走吧,一起过去吧!”
说完田襄硬拉着曹伟走到白灵乘坐的马车面前:“小师妹,乖,别闹小性子了。今个师兄做东,可不能不给师兄面子!”
“谁使小性子了!”白灵娇嗔的回答道。“师兄好容易做次东,我想去才高八斗的包厢去。师兄要是答应我,我就下来!”
田襄听完好悬没晕过去,聚才居、聚才居,一向是推崇才华出众之辈。这才高八斗的包厢乃是聚才居最好的包厢了,非才华横溢者不能进矣。
田襄奇怪的眼神在曹伟和马车之间扫来扫去,直扫的曹伟面露尴尬,这才让田襄恍然大悟。合着两口子合起伙来骗自己,就是为了实现曹伟在才高八斗包厢之中饮宴的“卑鄙”目的。
这边厢田襄在曹伟的面部表情里面得到了结论,那边厢还在马车里的白灵不清楚啊。为了她的夫君,白灵也算豁出去了,红着脸继续在马车里面撒娇:“师兄,你就答应灵儿呗。我知道你一直最疼灵儿了,你就答应了吧!”
也是许久没有听到白灵撒娇的语气了,直听得田襄打了一阵的寒颤,说道:“得得得,今日就满足你家夫君的愿望。小师妹赶紧下来吧,师兄应下了!”
说罢还一脸鄙视的看着曹伟,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呦。没这种本事还学会迂回路线了,若不是白灵小师妹,这辈子曹伟你都别想进我这才高八斗的包厢!
“耶,师兄最好了!”得到田襄答复的白灵再也在马车上待不住了,迫不及待的就下了马车。看到自己夫君一脸尴尬又难受的表情,白灵恍然间明白了田襄从自己夫君的脸上早已得知了一切,不好意思的吐了吐香舌。
田襄耸了耸肩膀,才说道:“如何,不去了?”
“去,当然要去!”曹伟一把搂住田襄的肩膀,直接把他拖向聚才居。“你可是答应了灵儿的,可不能反悔。才高八斗,明白吗?”
说话间曹伟对迎上来的张猛说道:“才高八斗知道吗?速去准备!”
刚准备问东家好的张猛一脸的懵逼,怎么了就要准备才高八斗的包厢。东家不是吩咐了从来不许杰郡王用这个包厢吗!
被拖着的田襄一脸的无奈,只好吩咐道:“行了,你没有听错,就是才高八斗。速去准备吧。”
到了才高八斗包厢的门前,首先引入眼帘的是田襄盗取前世明朝东林党人顾宪成所著的著名对联“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上面是张清的爷爷已故大儒张广亲书的才高八斗四字。
虽然到处都是聚才居才高八斗的传言,但是曹伟还真的一次都没有来过这个包厢。首先就被门上的对联镇住了:“襄哥儿,果然不亏是聚才居的主家。一联说尽的读书人胸中的抱负,读书未敢忘忧国,厉害、厉害!”
旁边的白灵悄悄的问田襄道:“师兄,要是真的进这‘才高八斗’的包厢,需要什么条件?”
“也没什么条件,就是对上一阙词。”说完田襄脸上一丝红色一闪而过,接着说道。“当年写了一阙词,我觉得不错,就拿到这里。只要看完上阙对下阙,对的和原本的差不多,也就可以进这才高八斗了。”
田襄的话勾起了曹伟的好奇心,他没有在继续欣赏门上的对联,反而回头问道:“襄哥儿,你给说说什么样的一阙词呀,让才高八斗如此难进?”
田襄一指包厢,拍了拍曹伟的肩膀:“走吧,进去吧,进去了你就知道了!”
虽然是聚才居最好的包厢,内部却并不是以雕梁画栋、极尽奢侈之风。相对的而是以素雅为主,毕竟聚才居是以读书人为目标群体,奢华反而不美。
正厅的墙壁上,就挂着田襄当年所做之词。曹伟一眼就看到了,情不自禁的诵读了出来:“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好词呀、好词!”
白灵也是诗书门第之后,才气俱佳之辈,也不禁感叹道:“师兄所著之词,与当年的风骨依然相配,果然是父亲所言千古难觅之才!不过我观师兄的词,怕是送于他人之词吧,与师兄的境遇难有契合。”
田襄表示作为穿越众,抄袭这种事情,抄着抄着也就习惯了,再说了读书人的事情,抄袭算得了啥!
听完白灵的点评,田襄满意的点了点头:“让小师妹来才高八斗也不算太亏,不像某些人,只知道好词好词的叫唤。”嘲讽完曹伟,田襄这才接着回答白灵的问题。“小师妹说的不错,这是当年我和张广老太爷初次相遇,所聊甚欢。过后听你师嫂言之张老太爷生平,有感而做。咱们面前的这一幅就是张老太爷亲笔所书,被你师嫂挂在这里,以作追忆!”
白灵了解的点了点头:“以师兄的风骨,难觅其一。这个包厢在京师被传得神乎其神,果然有他的道理。师兄确实问难天下人了!”。
说完白灵白了曹伟一眼:“我若是早前知道这般,绝不会让师兄故作为难带你上来。我先去后面看看,师兄与夫君慢聊。”
目送白灵离去,田襄才不紧不慢的说道:“这间包厢平时甚少人涉足,杰王殿下找我何事?尽可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