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襄的主意张任还是那得清的,毕竟是合作多年的搭档了,当下也没有怀疑:“乐游尽管放心,‘财神爷’的主意我当然无条件支持了,我跟着你干了!”
张任的这份信任着实让田襄感到感动,他也就不在侨情了:“坚成信我,我自然百倍还于坚成。今日天色也晚了,你就在我这里休息,明日咱们过去看看我给你选的地方。”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田襄就已经被张任叫醒了。田襄揉着自己发酸的眼睛,抱怨的说道:“坚成,此地就在宁州府,在我的治下,它还能跑了是怎滴。如此迫切是为哪般?”
张任的精神也不是特别好,昨日连夜赶到宁州,睡得也不是特别的好。今日张眼的时候天也就亮了,张任索性就不睡了,叫起了田襄就像昨日他所说的地方行去。张任打了一个哈欠说道:“你这府衙住的一点都不舒服,咱们赶紧把事办了,我就能回长安了。再说这件事情赶早不赶晚,吃肉要趁早。”
田襄无奈的指了指张任:“你呀,你以为一个知州的府衙能和你张家在长安的宅子比吗?有的住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成,也不远一会就到,咱们加快点速度,赶紧把事办了!”
到了地方却让张任有些不知所措,他疑惑的看了一眼田襄。见田襄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也没有把疑问问出嘴,就等着田襄的解答。
田襄和张任坐在马上,他挥鞭一指前方说道:“我知道坚成此时心里疑窦丛生,不过没关系,我自然为坚成解惑。首先问你一个问题,短期内京兆府能否改变不许外来人员长期逗留长安的现状?”
张任摇了摇头:“我在长安逗留的时间也不短了,没有听说京兆府要改变这项政策,毕竟长安的户籍人口太过多了。”
“对呀,连你都能看明白,别人肯定都明白的。”田襄无视张任的抗议,接着说道。“可是长安的户籍人口为何会这般多呢,坚成是否想过这个问题?没有吧,自古以来京师之地就是人口聚集之地,再加上又是天子脚下、经济繁华之地,自然成了百姓们首选的地方。再来一个问题,京兆府没有更改政策,人们还会涌入长安城吗?”
张任知道虽然京兆府制定了严格的制度,可是依旧没有阻挡人们居住长安城的热情,所以他还是肯定的点了点头。
“对呀,所以我说的机会就在这里呀!”田襄指着脚下的这边土地,兴奋的说道。“你看,我们站的这块土地,距离长安城说破天不过十余里的距离,一个时辰内就可以赶到。也就是说你住在这里,和你住在长安城几乎没有任何的区别;京兆府只说外来人员不准在长安城长期逗留,又没有说不准在宁州府长期逗留,是吧。”
张任大清早的在一块荒地上听着田襄在哪里唧唧歪歪了半天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颇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眼瞅着田襄还准备长篇大论,张任赶紧出言打断了他:“乐游,你说的这些我都清楚了,你还是说说咱们准备怎么做吧!”
田襄差异的看了张任一眼,就好像看傻子一样。和着自己刚才说的那么多对张任来说全是废话了,根本就听不进去。
这种看傻子一样的目光深深的刺痛了张任的心灵,他伸出有些颤抖的指头指着田襄说道:“田襄,我好歹也是你的大舅哥,你这眼神是几个意思?”
田襄自知自己理亏,也没有和张任争论,只是将话题引向张任最关心的问题:“坚成,刚才说了如此之多,就是为了这块地方。如果咱们在这里建上一片‘别墅’,会不会让人趋之若鹜?”
田襄的话音刚落,张任便问道:“乐游,你说的这‘别墅’是何物?”
田襄一拍脑门,忘了古代别墅被称为别业或是别馆,这前世的职业病上来了张口就来,一下子就给忘了。于是连忙解释道:“别墅就是别馆的意思,就是说咱们在这块地方建上一片园子以供人居住,让这些富豪乡绅实现长安居住的愿景!”
听完田襄的解释,张任总算是明白了。他看了看眼前的地方,更大的疑惑上了心头:“乐游,我看你带我来的这个地方,只够建两所别馆,怕是没有意义吧!”
田襄好悬没被气死,果然富家贵族少爷的脑回路就是不一般。完全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来的,按照淮南张家的水准,这个地方可不是就只能建两座。
得了,还是自己给这个公子哥解释解释吧,也别让自己头疼上火了。田襄忍住一口气说道:“昨日我让宁州户房的李曲给丈量过了,这块地方占地也就是八十四亩。咱们当然不能喝按照你们淮南张家的标准去修建别馆呀,要不非要去喝西北风。咱们建的小一点,每个别馆占地不过一亩之二三,这样一来咱们这块地方也就能建四百余所别馆。”
张任的数数虽然被先生教过,不过看来学的并不好。当然这也不能怪他,以田襄接触的大魏人来说,好像数数都不是很好。张任还在那里比划来比划去的算着,听到田襄说出了答案,张任思考良久才说道:“四百余所别馆还是不够呀,根本收不回成本来!”。
田襄一脸嫌弃的看着张任,直看的张任不好意思了:“得了,连数数都没有学好的人怎会算的收不回成本。还是我给你解释吧,我是这么打算的。第一,咱们建之前便在淮南、江南两个行省进行宣传,那里富绅比较多,也愿意在长安居住。宣传的时候别忘了说是我在宁州主政,谁要是在这里购置,我愿免费给他出几个主意;第二,在建的时候不要以你们张家的标准去建造,可需要参考一些小富绅他们的标准再购置豪华一些就好了;第三,建好之后咱们不做集体购置,咱们把这个园子画下来直接进行拍卖,价高者得。如何?”
田襄说完,张任便直接了当的开口了:“乐游,我觉得不妥!怕是张家参与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