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接着一天的度过,宁州在田襄劳心劳力的保持下逐渐从田襄刚来的一穷二白的境地中复苏过来。
硕大的宁州城也不复之前人烟稀少的情况,随着宁州城外一大波富绅们渐渐搬迁至此,宁州城的商业也开始变得繁荣了起来。
田襄为了能够更好的吸引这些富商扎根宁州,甚至更改了商税的税率来更好的为商人们创造经商的环境。
刚开始的时候宁州下属各个县城还叫苦连天,随着每个县城商税收入的提高,这种怨声载道也开始无影无踪。
在田襄看来,宁州形势正在逐渐变好,他的心情更是一日比一日来得轻松。
不过曹伟巡查到宁州的时候,还是给田襄带来了坏消息。曹伟听从田襄的吩咐,在京兆府大刀阔斧的进行了整顿,将原来的掌刑使直接送去了刑部大牢并且将京兆府各房都换了一空。从此之后京兆府唯曹伟马首是瞻,曹伟终于能静下心来巡视各个属州,好让京兆府能够重新掌控这些地方。
这一日曹伟刚好是来到了宁州城,看着宁州城与上次自己来的时候有了天壤之别,曹伟和陪同的田襄说道:“乐游果然厉害,短短时间内竟然让宁州变成这般模样,果然大才!”
田襄指着街道两旁新开的店铺说道:“这还是多亏了城外的那片园子,若非如此我还在头疼如何让这些商人来宁州发展呢!”
田襄引领着曹伟来到宁州刚刚开业的聚才居中,曹伟惊诧的问道:“聚才居已经开到了宁州府了?速度挺快的嘛!”
田襄笑了一下,显然对曹伟这般大惊小怪不以为意,说道:“咱们都是自己人,不瞒你说,凡是试学的州府我已经安排所有聚才居全部开到了,此时正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曹伟更是不解,不明白田襄的算盘里到底打的什么注意:“你将聚才居铺的这么大,到底是为了什么?”
田襄神秘的说道:“天机不可泄露,反正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长安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曹伟听了田襄的问题,神情变得有些阴郁,说道:“还能是什么,太子一手把持文官;宸王一手操持武将,现在两方互不干扰,长安平静的像是一潭死水。对了,有一条不太好的消息,你要不要听听?”
“什么,关于宁州的吗?”
曹伟点点头:“也不算是宁州的消息吧。不过我听说所有试学的州府中只有宁州的速度是最慢的。长安已经有御史开始质疑你在宁州的作为,开始递折子了。父皇对这些倒是不理不睬,任凭他们弹劾。”
田襄哂笑了一声,对这些御史充满了厌恶:“哼,一群枉口拔舌、造谣生事之辈,理他做甚。我也想速度快些,可是我这宁州一无钱两二无支持的,怎么加快?也罢,就让他们好好的弹劾吧,反正我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你也不能如此破罐子破摔不是?各州的试学已经将县学教材与教学夫子一同派遣了过去,就剩下咱们宁州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动静,也是让人着急。”曹伟担忧的说道。
田襄叹了一口气,也知道现在压力很大。他闷闷的将一杯茶一饮而尽说道:“宁州工房所剩匠人根本就没有多少,今天这样的速度都是我紧赶慢赶的赶出来的。为了加快速度,我甚至把张坚成的那波匠人都给扣了下来,打发到各县城,我现在实在是没办法了。”
曹伟也知道田襄在宁州确实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提议道:“京兆府的那里还有一批匠人,要不要我给你派到宁州来?”
田襄摆摆手,拒绝道:“不用了,你刚刚上任,别让人在背后乱嚼舌根。反正已经落后了这么许多了,也不在乎再慢下去,陛下那里可是知道我宁州的情况的,断不至于因为这件事情苛责于我!”
“行,你心里有数就行。那你给我介绍介绍宁州现在的情况,让我心里清楚一些,别到时候一问三不知。”
田襄正准备开口,门外的侍应就把饭菜给端了上来。田襄招呼着曹伟说道:“咱们先吃饭,吃完再说。”
酒足饭饱之后,田襄亲自煮了一壶茶分给他们两人,说道:“宁州现在的人口大体恢复到了秦方之前的样子,少也少不到哪里去。我将佛居寺那边空下来的地方全部收归宁州府,安排百姓前去耕种。等到了秋税的时候,相信宁州城的赋税会有一个长足的增长。各个县城现在已经开始恢复,因为宁州商税今年让我降低了,宁州城外的那些富商们已经将他们的铺子开到各个属县,总体来说就是这样了。”
曹伟接着田襄的话头接着问道:“现在最重要的是县学,宁州的试学现在准备到什么阶段了?”
田襄就知道曹伟关心的肯定是这个问题,揶揄着说道:“还是这般心急,我这不是马上就说了嘛。宁州现在县学之教材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就等着学舍建设完成。因为宁州距离长安不是特别远,所以我打算在建成之前三日让朝廷派遣教学夫子来宁州。关于学舍,大概会在一月之后完工,宁州的县学就可以正常开始了。”
“一月之后吗?也不算特别的晚了,还可以接受!”
“哎呦,我的府尹殿下。我这边一切正常,你就不要多虑了。你现在考虑的应该是如何处理好京师的大局,不要将目光局限在一州的地方!”
曹伟当然知道田襄话里的道理,可是谁没有个亲疏有别不是?曹伟很不喜欢田襄这种态度:“猴小子,我这不是怕你最后交不了差吗?真是不识好人心,白担心你了!”
“哎我这暴脾气,小白脸,你说谁是猴小子呢?”田襄一听曹伟叫自己混名,顿时不乐意了,就好像炸了毛的公鸡一样蓄势待发!
“呦,猴小子,看你的样子是想和我操练操练吗?来呀,千万别怂!”曹伟有些气乐了,见田襄蓄势待发的样子有些无语,举起了自己肌肉虬结的手臂。
田襄见状一下就蔫了,讪讪的笑道:“别别,开个玩笑、玩笑而已。喝茶、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