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中的田襄揉了揉发疼的手腕,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假寐了起来。
田襄将自己锁在书房里面已经五天了,就是为了完成自己着书三部曲的第二部,而且田襄还选择了前世经典的古典名着《三国演义》。
万幸上天赐予了田襄过目不忘的记忆,随着田襄的慢慢成长,连前世的记忆也愈发的清晰了起来。以前做过的就好像一幅画卷一样徐徐的展开在田襄的眼前,让田襄轻轻松松的信手拈来。
自从白灿将田襄的《宁府杂谈》送给自己交好的一些大儒,就好像在死水一片的仕林里投入了一颗炸弹一般,溅起无数的水花。
这些大儒纷纷给白灿写信,皆是羡慕白灿收了一个这么好的徒弟,甚至邀请田襄去当地讲学。
田襄的名声也随着这些大儒能得极力推崇开始在仕林里面传扬四方。
有了初步的名声积累,田襄也就开始了自己的第二部计划。它显示安排聚才居每日添上说书之人,开始讲解《三国演义》的内容。
聚才居是什么地方,乃是天下文人墨客聚集之地,很快就被《三国演义》里面生动的故事所吸引。
田襄这次可不准备再做赔本的生意,《宁府杂谈》只是田襄的开山之作,目的是为了打响自己的名头。然而这本《三国演义》就是田襄准备让自己的名声更上一层楼之后,再赚一个盆满钵满。
田襄将自己的计划和来到宁州的张任一说,张任大感兴趣,连忙应承下来,准备和田襄合作。
随着说书人每天渐入佳境,聚才居每日的座位都是满满登登,甚至连大堂里面都站着不少人,只为听《三国演义》的故事。
得知了这个消息的张任将陪着张清闲逛宁州城的田襄生拉硬拽回来,将他彻底的关进书房:“从今天开始,你必须一股脑的给我把《三国演义》全部写出来,不写出来不准出屋!”
田襄顿时哭笑不得,连一旁的张清也是忍俊不禁:“三哥,这是做什么,襄哥儿又没惹着你!”
“还没惹着我!”张任听了这话顿时就不满意了,“你是不知道你家这位田襄有多缺德,大家在聚才居听得好好的。谁知道今天才听到曹操煮酒论英雄,关公赚城斩车胄,然后就没有了。你说缺德不缺德,都快气死我了!”
田襄没想到张任这么就成了《三国演义》的忠实粉丝,大叫冤枉:“你懂什么,这叫饥饿营销明白吗?你还想不想赚钱了?还和我在这里吆五喝六的,啊?”
“赚什么钱,不要了。你现在赶紧给我写出《三国演义》,让我一次性看的舒爽了再说其他!”张任根本不理田襄说得是什么,一门心思的想要观看《三国演义》的内容。
当下也不管田襄用力的想要硬闯出书房,自己抵住门口根本不让田襄出来。
田襄尝试无果,用力的喘着粗气:“张任,你难道疯了不成,一本书而已至于吗?”
张任头摇的像是一个拨浪鼓:“想也不要想,你今天写也得给我写,不写也得给我写,反正今天你是出不了这个门了,看着办吧!”
一旁的张清头疼的看着两人,这一个是自己的夫君;另一个则是自己的嫡亲兄长。张清聪明的做出了两不相帮的决定,任凭两人在这里闹腾,转身就远离这是非之地。
被关在书房里的田襄欲哭无泪,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本来是模仿某米的饥饿营销,谁知道还没见成效,自己先被关了起来。
田襄是真的不知道外面的情况,要是知道了估计还要感激张任将自己锁在书房。
外面聚才居的众多士子咋一听闻《三国演义》的故事到此为止,差点将聚才居的屋顶给掀了。
群情激愤之下,也不知道谁说了大叫了一句,“太可气了,这田襄端的不为人子。某实在忍不了这口气,众位何不随我一起去田府去找田襄!”
群声鼎沸中的一句话立刻就成了这群人的主心骨,只听见下面的士子们纷纷相应,宏达的人流就往田府涌去。
田襄自从离开了田府前往宁州小住,这田府之中也就留了几个看家护院之人。突然看到这么多人呼呼啦啦的将田府团团围住,瞬间就懵逼了,怯生生的上前问道:“你们是何人,来我田府做甚?”
这群人也没有搭理田府的护卫,纷纷说道:“我们来找田襄,让他出来叫我们!”
声势浩荡之下田家的护卫有些瑟瑟发抖:“各位、各位,我家老爷现在着实不在府上,各位怕是来错地方了!”
“今日我们一定要找见田襄,说,他在什么地方!”
这种情况一下田府护卫当然不敢说出田襄现在所在何处,当下禁闭着大门,有些形单影只的拦在众人之前。
人群中忽然有人冒出来一句:“别听他们的,田襄肯定在府上,只是见我等声势浩大才畏惧不出。咱们一起冲进去,讨田襄一个说法!”
这群士子此时正沉浸在愤怒的情绪当中,被人稍微鼓噪一下就准备冲动的冲进田府。
正在这个时候,曹伟带着京兆府的巡捕来到了现场。曹伟现在对京兆府的掌控力自然非同以往,没过多长时间就听说长安出现民情激愤的事件。
曹伟也是刚刚结束京兆府的巡查回到京兆府,听闻之下瞬间就有一种不妙的感觉。曹伟赶紧召集京兆府的巡捕赶往现场,幸亏现在京兆府的巡捕都是燕青这些田襄从宁州带过来的人,很短的时间内就集合完毕跟着曹伟火急火燎的赶往现场。
等到了现场,万幸没有发生冲击田府的事情,还不算太坏。
曹伟指挥着燕青这些巡捕将众人团团围住,大声的呵斥道:“你们这是做什么?看看你们,都是长安的士子学生,这般无所顾忌,冲撞朝廷命官住所,你们知道是什么罪名吗?你们的学问都学到狗肚子身上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