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伟意外的看了一眼田襄,说道:“佛居寺已经布局成功了?”
田襄腼腆了笑了笑:“没有,在一片废墟之中搞出来这么一出,还挺费事的。幸亏当时宁州大兴土木,这才在人毫无察觉的时候,派进去许多的工匠,这才完事。”
曹伟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开口问道:“你到底在佛居寺的底下隐藏了什么?”
田襄对曹伟的好奇视而不见:“事情说得多了不是很无趣吗?就像你现在,到时候总会保持期待,对发生的事情也不用再演戏,最真实的反应才能欺骗所有人。所以你就保存这这份好奇,努力的去挖掘吧。”
曹伟结束和田襄的会面,在杰王府用过膳食以后,就匆匆赶到天宁宫进宫面圣。
此时鼎元帝曹靖正在凤仪殿中休息,凤仪殿自从懿缘皇后逝世以来,鼎元帝就从来没有让任何一个妃子住进过凤仪殿,哪怕是他现在最得宠的德贵妃也不行。
曹伟见到鼎元帝的时候,他正坐在凤仪殿当中靠右的凤椅之上,神情中透露出一缕缕的哀思。
曹伟见到鼎元帝这个样子,就知道自己的这位心机深重的父皇不知因何缘故又开始思念自己的母后。
鼎元帝见到曹伟走了进来,有些无力的指了指下面的椅子说道:“你的母后仙逝已经有段时日了,最近呀朕就总觉得你母后就在朕的身旁。朕就想呀,你那可怜的母后要是能活到现在该有多好呀!”
听到鼎元帝提起自己的母后,回想到小时候懿缘皇后的音容笑貌,曹伟自己都开始觉得鼻子发酸了。
鼎元帝没有在哀思里沉浸多长的时间,一会就振奋起了精神:“朕也是老了,这人一老就容易多愁善感,但是让伟儿见笑了。”
曹伟连忙说道:“父皇正值春秋,根本不见丝毫老态,父皇多虑了!”
“行了,不说这些了。你今日来天宁宫找朕,可是有什么事情?”
“启禀父皇,儿臣今日研究案犯李曲的口供的时候发现了几点疑惑,特来禀报父皇。”
鼎元帝一听是关于李曲的口供的,顿时来了兴趣:“这倒是挺有意思的,给朕说来听听。”
看到鼎元帝兴趣盎然,曹伟心里清楚自己开头已经取得了成功,接下来就是要将鼎元帝的注意力牢牢的吸引在佛居寺上:“父皇,根据田少卿当时所报,李曲当场死亡,后来被儿臣抓住以后才知道当时他是假死之后才逃过一劫。李曲在这上面说的也是不清不楚,那么问题来了,李曲既然假死逃过一劫,为什么敢冒风险又回到了佛居寺当中?按照常理推断此时李曲应该亡命天涯才是正解呀,此其一。其二就是李曲回到自己的故乡宁州,就算不在自己老家隐秘起来,也不应该跑到佛居寺去呀?那里已经被熊熊烈火烧成了断壁残垣,那里有什么意义吗?儿臣猜测佛居寺肯定隐藏着一些东西,这些东西甚至能让李曲保得一份性命,所以李曲才甘冒其险也要找到佛居寺隐藏的东西,以此来保存自己的性命。儿臣恳请父皇恩准儿臣前去佛居寺探查一番,兴许能够找到李曲出现在佛居寺的答案!”
鼎元帝笑了笑,挑起快要燃尽的蜡烛说道:“这个案子本来就发生在京师当中,自然就是京兆府的职业所在。查一个案子也好,有必要专门跑到这里跟朕请命吗?”
曹伟听了鼎元帝的话,心里咯噔了一下,他不知道鼎元帝说出这番话的目的何在,难道是在质疑自己也是准备向太子进宫吗?
想到这里,曹伟不仅汗如雨下,连忙说道:父皇,面前那群暴徒冲击京兆府大牢的时候,父皇曾经嘱咐过对于这件案子要秘密调查。这才让儿臣把不准了,这才特来请教父皇!”
鼎元帝倒是想起来还有这么一茬,刚刚升起的疑心又降了下去,点点头说道:“行了,既然属于京兆府的职权范围之内,你且再往佛居寺走一遭,看能不能有什么新的发现。”
“是,儿臣领命!”
“下去吧,朕要自己一个人待一会,走吧!”
曹伟得到鼎元帝的准许,立马点上林冲、燕青、石秀等人,带上京兆府的巡捕大张旗鼓的往佛居寺行去。
到了佛居寺脚下,曹伟刚准备上山,就被燕青等人拦了下来。
燕青拦住曹伟之后高声喊道:“前面是哪路的英雄好汉,何故挡我等去路?”
曹伟之前听说了田襄在佛居寺发生的事情,一下子就提高了警惕。
燕青的声音在空挡的山上传来传去,就是不见一个人影。
曹伟正想说燕青多虑了,就见燕青继续喊道:“各位壮士,我等只是路过之人,有什么要求各位壮士尽管提,可否出来一见呐?”
燕青话音刚落,就从柏树林中窜出数十号黑衣人来。只见领头之人闷闷说道:“吾等也没有什么要求,借尔等项上人头用用!”
说完这句话,黑衣人们便不打算多说,一群人直扑向曹伟等人。燕青刚一和对方交上手,顿时就清楚了这帮人是万户县那帮黑衣人绝对拍马都赶不上的,无论交手的力道、招数的精妙都不可同日而语。
这也算有心杀无心,曹伟带的这些巡捕一个一个都没有做好任何的打算,刚一接触就落得一个人仰马翻、乱刀砍死的结局。
看着自己身边带的人越来越少,曹伟心中越来越急躁。也怪自己只顾着赶路了,浑然忘了提防有人从中作梗,这才落了别人圈套。
不一会的功夫,曹伟带的这波巡捕全部被黑衣人干掉了,只剩下燕青他们苦苦支撑。
就在这个紧要关头,郑和带着一波人马赶了过来。郑和一看虽然巡捕都不在了,但是正主杰王曹伟毫发无伤,可是松了一口气。
曹伟也认出来是田襄的护卫,问道:“怎么你会突然出现,你家少爷呢?”
郑和憨憨的笑了笑:“少爷早就料到殿下这一路肯定不会平静,又见殿下走的匆忙。少爷唯恐殿下有个三长两短,就安排我带着人在后面追着殿下。不过殿下你们跑的也太快了,我们这才刚刚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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