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除了帝君的数次记忆,都没能阻止昏君肆无忌惮。
愤怒,唯有无尽的愤怒,愤怒之气霎那漫延了出去,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卷向那一堆堆魔蚁尸体。
李英庭瞧见魔蚁成碎屑粉尘,恼怒大吼:“那可是炼器上好材料,快住手!多少也给留一点啊,别全都毁了!”
冰生收起鞭子瞬移过来问:“怎么了?”
李英庭:“尉迟大小姐真没有你这么败家的,你知道刚刚被损失了多少宝物吗!那么多魔蚁尸首,全是上等的炼器材料啊,盔甲没了,法器也全都没有了,真是太败家了!”
冰生横鞭冷声:“你说谁败家!”
“冰生!”我出声打断,又转脸告诉李英庭,“需要烁器材料你找狱炼要,魔蚁甲壳要多少他都有。”
“那可真是太好了,”李英庭高兴的直搓手:“太好了,突然才发现,最厉害的不是功力多深多精妙,而是驯兽的本领,只要学会这门绝技,什么法宝材料都可以要多少有多少!”
冰生:“狱炼,接招吧,继续。”
“谁怕你!”
“都住手。”
“狱炼此人留不得,不会让主上为难,属下帮你解决。”冰生说着擎起长鞭,继续单方面的凌虐,遍体鳞伤的狱炼无论是上天还是入地,实终被控制在鞭影之下,黑袍破烂,血肉模糊。
他居高临下,将狱炼砸落到地面上,“爬虫,你可以去死了。”
狱炼被鞭打的奄奄一息,他想从地上站起来,吃力的动了动又躺了下去,再不阻止必然会丧命,我祭出天心花挡住了长鞭排山倒海的威力,花瓣柔和光芒也恢复了他的致命暗伤。
冰生收起魔蟒兽飘落地面:“主上为何不让属下杀了他,此人成天鬼鬼祟祟,又总是低垂着头,眼神飘忽不定,一看就是心术不正,做了亏心事的心虚贼面孔。”
“你才是心术不正鬼鬼祟祟!”狱炼站起身恼怒反驳:“我不敢抬头是因为尊崇敬畏,眼神飘忽也是因为尊崇敬畏,你肆无忌惮,证明你跟本没有把主人放在眼里,面对主人,你没有半点紧张敬畏之心!”
冰生:“你又想找抽是吧,捅那么大娄子,让主人给你收拾残局,还敢吼那么大声音,没看见你的敬畏之心在哪。”
“又不是敬你,要你看见!挨鞭子的人若是你,你肯定比我的吼声更大,”狱炼梗着脖子暴青筋,“我是爬虫,我卑微,我紧张,但我从来没有害人之心。”
冰生:“还学会伶牙俐齿了,你自己算算死了多少人。”
“又不是故意的。”
“你推的倒是干净。”
“本来就没做过,何用推。”
冰生还想在说些什么,我打断道:“好了,都别争了,到此为止。”
狱炼激动的又是大礼参拜:“狱炼对主人的忠心日月可鉴,即使到了下辈子也誓死追随!”
冰生:“我家主上可不需要你的下辈子,小人最欠教训,看到这货就手痒想虐人。”
我说:“那就别看,你回百花城去吧。”
“不回,属下得替主人盯着他,这货最会钻营,知道主上心软,他太会装可怜了。”
狱炼生气,又笨拙不知如何反驳,只见黑袍无风而鼓,被怒风吹的猎猎作响。
冰生:“怎么,你还不服气?”
狱炼低下头,兜帽遮下大片暗影,只能看见一点黝黑的下巴,他抬手一挥,面前多出一堆小山似的魔蚁尸体,“主人,这些魔蚁做赔偿给他们够不够?”
李英庭:“够了,够了,魔蚁虽然单只不难应付,却数量极为恐怖,就算高级猎魔者也不敢招惹,所以非常珍贵千金难求。”
冰生:“你想要赔偿?你能拿得去吗?”
李英庭不知是何意,迟疑的回答:“有空间,能拿的走。”
冰生扬手擎鞭又要开打。
我连忙制止:“冰生你够了!”
冰生砸不下去,只得放下鞭子,面不改色,“吓唬吓唬他,免费得某人被利益熏心膨胀了贪念。”
李英庭擦了擦额上冷汗:“对,对,尊者布置了此阵法立有大功,理当奖励才是,无须赔偿,不用赔偿。”
冰生:“你们能拿出什么好东西,奖励就免了,这些魔蚁就当是捐赠,反正都是些废品,与其销毁还不如赠给需要之人。”
“那就不客气了,”李英庭将一堆魔蚁收入空间,又认真道:“善心捐赠都会刻录在碑文上后世流芳,不知尊者……”
冰生:“让你收就收下,还啰啰嗦嗦。”
“那便告辞。”
我问:“李大人,不知皇族云氏有哪些大才之人?”
“皇族最有才华之人当今帝君。”
我冷哼:“昏庸无德算什么才。”
李英庭又连忙道:“落仙城有一位小王爷,听说很是聪慧。”
我问:“人品如何?”
李英庭:“那小王才不足十岁,只是这宏王命实在不怎么好,虽得封了领地,却进不了王府,进不了王府也就不能掌握权柄,最后亲信都跑光了,身边也剩下一个忠心的老奴照顾他。”
我惊异:“王不住王宫住哪?”
李英庭:“贫民窑。”
尉迟老爹好奇插话:“谁有那么大胆子将小王爷赶去贫民窑?”
李英庭:“落仙城的王宫设有结界,听说住在王宫的都是八百年前祁王的部下,祁王不在了,王宫也被与世隔绝,没人能打开祁王宫的结界大阵。”
我递给狱炼一块玉牌,“给你找个事做,你带着这个去上京找武义城。”
狱炼答应一声,接下玉牌便走。
李英庭额上又冒出冷汗,“这,这不会是我猜想的那样吧?”
“你想多了。”
帝君选谁做帝后都与我无关,但愿不会再来招若我就好,否则。
冰生:“这么好的事怎么不派我去,那个阴阳怪气家伙能干什么。”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