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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已经这样了,为什么还要杀他呢?”
陈寒在梁俊心里的感很复杂。.
前世里自己生命最后的十年,最信任的就是这个男人。
虽然陈寒背叛过他一次,但在此之前,陈寒与梁俊之间更多的是相互扶持。
陈寒虽然喜欢往上爬,但每一次晋升。
这个男人都会冒着生命危险来找梁俊,只为了喝瓶啤酒,抽根烟,给自己分享喜悦。
所以,梁俊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杀掉陈寒。
他知道以陈寒的子,绝对会复仇。
梁俊并不在乎。
他选择重新回到原来的道路上,就意味着要面对无数的凶险。
多陈寒一个不多,少陈寒一个不少。
梁俊闭上了眼睛,心里很乱。
陈寒,这个联系这自己前世的人,终究还是死了。
吕布站在一旁看着梁俊,眼神慢慢的由冰冷变成了坚定。
“太子,他曾背叛过你,你不杀他,那是你的仁德。你有这份仁德,方才有争夺天下的资本。”
梁俊从未听过吕布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仿佛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
仁德么?
梁俊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吕布的话还没有说完。
“但某家既然决定追随太子,若是还让下的敌人从某家的眼皮下逃走,那便是某家的过失。”
吕布说到这,脸上出现了一丝愤怒。
“下之前边的武将,全都是废物。”
梁俊一愣,没想到吕布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温侯,这话当着我的面说说便是,后回到长安,可千万别再人前这般说。”
梁俊有些哭笑不得,只能好声安抚。
吕布则一脸的不屑:“常听人言,文渊如何了得,却让下在阵前受伤,不是废物又是什么?”
而后又道:“又有人说,楚秋游在洛阳如何如何,乃是天下第一猛将,今见了,也不过如此。.”
梁俊只得苦笑,任由吕布点评。
吕布又说了几句,见梁俊不说话,方才放低了声音道:“太子,陈寒杀了也就杀了,若是再为此忧愁,难免冷了人心。”
梁俊摇了摇头,道:“温侯多虑了,陈寒死了也就死了。我现在想的是接下来怎么做。”
旁边的李渊见吕布不说话了,走了过来,躬行礼,道:“下、温侯,想必北凉王此时已经收拢了军队,不如咱们先回驿站再说吧。”
梁俊刚想点头说好,却见吕布一皱眉,道:“去什么驿馆,现如今整个山南都是太子的,有事自然要在镇南公府里商议!”
李渊看了吕布一眼。
吕布他是惹不起的,这些天他也发现了,在太子现在的阵营里,他是谁也惹不起。
“既然如此,那就照温侯所说吧。”
吕布都这么说了,梁俊也不好再强求,吩咐下去,让李渊叫人到镇南公府里议事。
时间不长,约莫不到一个时辰,连带着夫子还有整顿好军队的魏都,全都聚集在了镇南公府的议事厅之中。
这一个时辰里,梁俊先是派人请貂蝉和徐妙锦回来,又去洗了个澡。
奔波了这些天,浑上下都已经臭了。
洗完澡之后,梁俊又简单的吃了点东西,方才与众人见面了。
议事厅此时坐满了人,中间的位置空着,那是给梁俊准备的。
夫子坐在左边,百无聊赖的喝着茶。
刘备坐在右边,与下首的诸葛亮说说笑笑。
魏都则坐在夫子的下首,见到梁俊出现,赶紧起。
“见过太子。.”
除了夫子之外,所有人都跟着站起来,向梁俊行礼。
“大家不用客气,都坐,坐。”
梁俊早就习惯了这种场合,一边招呼众人,一边坐在了中间的椅子上。
“老师,我就不客气了。”
梁俊一坐下,就冲着夫子笑道。
夫子正色道:“那是自然,你既然为君,自然要有为君者的样子。”
和梁俊打了那么久的交道,夫子被梁俊带的说话不再像之前那么文绉绉。
“嗯。”梁俊点了点头,场面十分的安静。
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梁俊,脸上挂着掩盖不住的笑容。
今之后,他们算是彻底纳入了太子阵营。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争夺天下。
好在在场的众人有经验,因此虽然有些激动,但也没有表现的太过张扬。
“镇南公呢?”
梁俊打量着议事厅内的众人,突然发现没有见楚秋九的影,不由得一愣。
“这是咱们东宫的会议,让她一个阶下囚来做什么?”
吕布坐在刘备的下首,一听梁俊发问,脸色又挂上了标志的不屑。
坐在吕布对面的李渊则面带苦笑,看着梁俊道:“回禀下,下官本想叫他来,只是温侯不准。”
“哎,楚秋九终究是镇南公,咱们现在在人家家里,说难听的叫做鸠占鹊巢,岂有不叫她的道理。”
梁俊看了看吕布,冲着李渊说道。
吕布这位老哥,和他相处一段子之后,梁俊也发现了。
这位三国第一猛将兄虽然不像是演义里那样没脑子,但对于政治这一块的敏感度确实不高。
虽然这个时候自己已经占领了山南,但楚家毕竟在山南经营上百年。
治下百姓多是忠心于楚家的。
把楚秋九弄死简单,可后面的烂摊子该如何收拾可就难了。
吕布还想说话,夫子则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沉声道:“闭嘴,你一个武将,这里有你说话的份么?”
此言一出,所有人本能的吓了一跳。
谁敢和吕布这般说话,不要命了么?
可一发现说话的夫子,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吕布上。
想看一看这位猛将兄有什么表现。
吕布脸色一变,并没有发怒,反而露出小心谨慎的表,偷摸的看了夫子一眼,而后低头不语。
之所以畏惧夫子,并非是因为夫子的份。
而是因为吕布打不过这个小老头——虽然夫子看起来年纪并不大。
活了两辈子,不管走到哪里,从来都是吕布吊打别人。
自从见到夫子之后,他就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被按在地上碾压。
因此谁的话吕布都可以不在乎,夫子的话却不能不在乎。
因为他知道,这老头看起来一副为人师表的样子。
可一旦动手,那是什么风范也不在乎。
而且吕布知道,自己再敢说话,夫子绝对敢当着众人的面把他按在地上揍一顿。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吕布一不说话,李渊便起去请楚秋九。
没多久,楚秋九就来了。
进了议事厅之后,楚秋九的心十分的复杂。
看着坐在正首的梁俊,更是明白了什么叫做物是人非。
往里那个位置是她的专属。
此时自己为阶下囚,全家的命都在人家的手心里捏着。
楚秋九先是恭敬的冲着夫子行了一礼,口中道:“见过夫子。”
而后才向梁俊道:“拜见太子下。”
说罢就要下跪。
梁俊给站在楚秋九后的李渊使了个眼神,李渊赶紧上前搀扶楚秋九。
“镇南公不必多礼,请入座吧。”
李渊说着,引着楚秋九来到了他坐的位置。
诸葛亮手摇羽扇,冲着楚秋九笑了笑。
楚秋九不知道梁俊想要做什么,只能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冲着诸葛亮点头微笑算是回礼。
而后忐忑不安的坐了下来。
楚秋九一入座,李渊则坐在了最后一个座位上。
一派淡然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众人见了,心中均道:“太子让他做吏部尚书,果然是有道理的。”
“镇南公,陈寒死了。”
楚秋九一落座,梁俊直接开口道。
“罪臣知晓了。”
楚秋九浑一颤,没有想到梁俊一上来就提这事,赶紧回答。
声音里的谨慎和不安虽然掩饰的很好,但屋子里全都是聪明人,自然能够听得出。
梁俊哈哈一笑,道:“镇南公何罪之有,为何自称罪臣?”
楚秋九一愣,有些错愕的看着梁俊。
“镇南公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本宫和你之前见到的不一样?”
议事厅里大半都是穿越者,不是穿越者的也都知道梁俊的底细,因此梁俊说话丝毫没有任何的顾虑。
“说起来,若非是镇南公带兵前往洛阳,让本宫中了一箭。我梁俊还回不到这个体里。”
梁俊说的话若是让普通人听了,绝对会大吃一惊。
但是在屋子里这帮人听来,却没有什么不妥。
反正穿越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也全都知道了。
楚秋九半明白半不明白的看了看梁俊,而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这些子以来,南楚发生了很多事,镇南公的心境想必也是大起大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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