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几人便在孟其等几名护卫的保护下离开了院子向着后山跑去,在后山有一条羊肠小路可以直接通到山下。
此刻别院中已经完全乱做了一团,不过好在张忘这里的男丁都是一些从战场上退下来的人,虽然可能有些身体有些残疾,然而却都不缺乏血勇之气,再加上张忘对这些因残返乡的军人一直特别优待,在这个时候他们也愿意为张忘卖命。
此刻这些男丁在知道山贼攻打之后,纷纷拿着锄头、镰刀等工具一同冲杀了出去。
而扼守上山通道的叱利骚更是勇猛无比,虽然来犯之人有些也是当年的军中悍卒,然而十几年下去这些人却躲在山中除了耕种打猎一直没有动过手,有些少年更是当初那批人的子嗣,根本没有上过战场。
故而虽然来犯的人数倍于别院中人,然而靠着叱利骚的神勇和别院中护卫的拼死守卫,虽然防线一直岌岌可危,然而却一直没有崩溃。
见此情景,一名一直在后面督战的中年汉子终于等不及了,参军是让他在两刻钟之内攻破别院的防线,将伪齐皇后和荣安县主带走,若是完了一旦邺城那边察觉到异样,那这支突袭出来的部队可就交代在这里了。
“让开!让本将来会会这人。”随着这中年汉子的吩咐原本苦苦抵挡叱利骚的几人立即退了开来,在退开的时候一人不甚直接被叱利骚砍番在场。
而这中年汉子也立即持长刀和叱利骚战了起来。
别院一方的主力叱利骚一被缠住,其余的家仆立即压力骤大,伤亡立时大了起来。
……
元令仪几女急急忙忙的离开了别院从后山小路逃离,然而刚刚走了不到一半却发现小路被一帮人堵住了,这十几人看上去穿的极为散乱,极为符合几人印象中山贼的形象,唯有当头的一人个老者穿的还算齐整。
这些这虽然当初是大齐的军队,然而十几年过去了那些衣服早就不堪穿戴,所以他们也只能和那些混迹山林的山贼一样随便穿穿。
看到这些人孟其几人立即向前数步将几女护在了身后,这些人定然和那些从前面冲过来的山贼是一伙的。
“诸位英雄可是为了求财而来,我可以代替我家少爷做主奉给诸位英雄十万钱为车马费,还请诸位英雄就此回返,要知道我家少爷可是堂堂中书侍郎,亦是当今圣上之宠臣,如诸位就此退下,我等可规劝少爷对此事不予追究,诸位以为可否。”
就在两拨人对峙的时候,一道声音从后方传出,孟其哪怕没有回头也听的出这是柔娘的声音。
平日里张忘铭香阁的生意和账目多是柔娘在掌管,其余的小丫鬟太小,李祖娥算是外人,元令仪对生意一向兴趣泛泛,也就柔娘这个时候能替张忘做这个决断。
虽然十万钱在一般人眼中是个不小的数目,然而柔娘却是知道如今十万钱对张忘而言不过是毛毛雨。
然而这老者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柔娘,便冲着几人的方向问道:“敢问荣安县主是哪位?”
老者话音一出口,其余人没有反应元令仪的脸色却是陡然变了颜色,就连身子也是不断的颤抖起来。
齐代魏时元令仪已经七八岁,哪怕是在现代也是一二年级的学生了,这个年纪已经能够记住不少的事情,元令仪自然还记得当初自己的封号——荣安县主。
眼前这老人竟然能够一口叫出,这人是谁!
“你们是谁?”元令仪有些慌乱的问道。
“县主可还记得当初定王殿下曾为县主定下了一门亲事。”那老者悠悠然的回答道:“如今少主已然继承先主匡扶大魏之遗志,闻县主困于此地,特命吾等前来将先主接回。”
若是之前不知道这老者说的是谁,随着元令仪一回话,此刻她们也知道了原来这些山贼是冲着元令仪而来的。
而事情的缘由通过这老者这几句话也很容易推断出来,元令仪乃是前魏宗室这是她们都知道的事情,听这老者的意思,当初元令仪和某个人在幼时应该有过婚约,而且这人目前依然以匡扶魏朝为目标。
然而听完老者的话语元令仪却是摇了摇头说道:“我在这里很好,劳烦先生回去告诉你家少主,就说令仪已有婚配不能从命。”
张忘虽然没有娶了自己,然而元令仪早就把自己当做了张忘的女人,如今这样说起来也是为了让这帮人死心。
“县主看来被这些乱臣贼子蒙蔽不浅啊,还是跟我们一同回去吧。”那老者笑眯眯的冲着几人继续说道:“烦请昭信皇后几位一同屈尊去我营中做客一二,少主定然会好好款待诸位。”
那老者说道便冲着自己身边的十余人吩咐道:“还不快将几位贵客请回营中。”
老者说完,这些人顿时冲着几人冲了过来,显然这一队人是无论如何都要带元令仪回去的,不仅元令仪李祖娥她们也不能幸免。
“几位夫人快跑,我们拦住他们。”见那些“山贼”冲来,孟其等几名护卫立即迎着杀了过去。
四女知道自己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在孟其喊出的同时立即四散逃去。
然而孟其他们只有四五人,饶是他们拼命阻拦也不能将所有的人全部拦下,不多会的功夫四女便被全部抓了回来,而孟其等四名护卫也全部负伤被俘。
“老夫这一招守株待兔之计果然没有浪费,去通知前山的拓拔将军可以撤退了,再拖下去伪齐官府的人就要来了。”那老者看着已经被擒回的几女笑着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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