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中书省回到乳泉山上的山庄,张忘当即令人将祖珽喊了过来。
祖珽进张忘的房间的时候是缩着脑袋的,贴着门沿进了屋子之后,在墙根就直接再次跪了下来。
“奴婢祖珽见过中书侍郎。”
张忘看了祖珽一眼,语气淡漠的说道:“起来吧。”
张忘说完,祖珽随即缓缓的站起了身来,不过却是依然在那个墙根上站着,没有敢往中间走去。
“我关了你几个月,你心中可有怨恨。”张忘看着祖珽问道。
“奴婢不敢。”
“说实话!”张忘厉声说道。
“有,有……”祖珽下意识的回道。
“有就对了,若是如此都没有气,你祖珽岂不是已经成就圣人之位。”张忘笑着说道。
“若是不想再回到那个小黑屋之中,就老老实实的为我做事,若说做的好我保证你以后的位置不会比你之前低!”张忘一半诱惑一半威胁的冲着祖珽说道。
“是是是……,奴婢一定尽心尽力为主人做事,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祖珽赶忙回道。
至于张忘说的以后会让他地位不比之前低,祖珽倒是没有相信,他以前可是从五品的尚药典御,一个奴隶能够回到那个位置上,他祖珽可不是三岁的小孩。
祖珽说完张忘站起身来围着祖珽转了两圈,就像是在欣赏一件刚刚收工的艺术品一样满意的笑了笑。
张忘这一笑吓得祖珽又是一哆嗦。
从某种角度上讲,说祖珽是自己的一件杰作也不为过,因为祖珽如今的状态本来就是张忘造就的。
虽然关的时间比预计的要长了那么一丢丢丢丢……,不过张忘相信以祖珽的韧劲,这一些挫折不会打倒他。
按照张忘对祖珽的理解,祖珽虽然是一个全才,然而前半生却是行事极为的随性,时而奸诈、时而忠贞、时而仁善、时而欺人,而且一身的毛病。
直到惹怒高湛之后,被高湛打了二百鞭子,扔到了一个单独在地下挖出的深坑中,不允许任何人探视他,晚上还令人在坑中燃烧芜菁子制造浓烟,直至将其双眼熏瞎。
如此后来被放出来后才老实了一些,一些偷偷摸摸的小毛病都改了,直至做到了北齐的宰相之职。
张忘对待祖珽的手段虽然不如高湛狠毒,然而殊途同归都是打压一下他的“嚣张气焰”省的让他天天眼高于顶,什么人都看不在眼中。
当然高湛是为了泄愤,让祖珽性格转变不过是阴差阳错;张忘则是有目的的“炼化”一下祖珽了。
“从今以后你便是这别院的大管事,别院的杂物还一些账目日后都归你处理。”
围着祖珽转完了圈圈之后,张忘冲着祖珽说道。
张忘说完,祖珽顿时惊讶的抬起头看向了张忘的方向,眼光中满是不解。
张忘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刚刚把自己关在不见天日的小黑屋里几个月,然而这一会又要自己做他的管事。
世人常道我祖珽行事诡异,捉摸不定,怎么这个张忘的作为看上去好像比我都难以猜测。
“你可有把握做好。”张忘继续冲着祖珽询问道。
“侍郎放心,祖珽一定将别院管理的妥妥当当。”
让祖珽管理一个别院,张忘倒是不担心祖珽会出什么纰漏,要知道这孩子可是能当到宰相的全才。
让他管理张忘的这些家业,纯属杀鸡用了屠龙刀。
“我暂时先给你两个任务,等天气转暖一个是在这山上给我修建一所书院,二个就是在山下平整好一块土地,修建一些军营,这一千军士在这山上挤着冬天还好等到夏天这么多人挤在一起就不合适了。”张忘冲着祖珽安排到。
“对了在这山上你可以自己挑选一个小院,你那个相好的王寡妇也可以一起带过来。”张忘继续说道。
张忘这一说,祖珽立即变了脸色,祖珽游戏人生,女伴那是不计其数,然而祖珽最为喜欢的却是一位姓王的寡妇。
最关键的一点是,祖珽的年纪比张忘大不了多少,然而这个姓王的寡妇却是早就过了花甲之年,然然祖珽却是偏偏对这么一个已经熟透了的熟女动了真情。
让祖珽惊恐的是,自己和王氏的私情明明隐藏的非常之深,按理说除了自己和王氏二人根本不可能有第三人知道,张忘是怎么知道的!
当初自己给皇帝献计张忘就处处走在自己的前面,就是自己费尽心机独创的画技,张忘也是一眼就能看穿,如今更是能够知晓自己掩藏的极好的秘密,难道真的有人生而知之。
张忘一句话让祖珽对他的敬畏更是深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