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妖小姳恨铁不成钢,跑过去一巴掌扇在贝贝贝的小屁股上。
倏尔才忿忿的跟着许之胤身后离去,四女齐齐缄口,满是惊惧地看着面色阴沉的师父。
原以为师父为人和蔼可亲,生起气来却是天神殛怒,就不怕一头把小公主撞死么?
“嘿咻!”
脑袋被chajin墙壁,贝贝贝小手撑着墙体一起用力,一番戮力的吆喝声,终是将螓首拔了出来,可用力过猛,娇躯一落,一屁股坐在地上。
“咦?”可看着忿忿离去的许之胤,安然无恙的贝贝贝一脸疑惑道,“师父姐姐为什么生我气呀?”
“公主殿下!”御林军统领连忙上前道,“你可千万别再叫许大人姐姐了?他是哥哥!”
“啊?”仿佛听见天大的谎言,瞄了一眼气得脸庞变形的贝云龙,贝贝贝破口而出道,“哥哥不都是很丑的吗?”
“……!”统领一脸无奈,终是喟叹离去。
发现对小公主解释人情世故,简直是对牛弹琴。
“你!”可贝云龙怒不可遏。
你看了我一眼再说丑,你什么意思?
“呕!”就在这时,身旁传来一阵剧烈的呕吐声,只见满嘴马尿的白骥缓缓苏醒,白骅连忙上前搀扶,高兴得涕泗横流,“爷爷,你终于醒了?”
“骅儿,你没事!”
大喜过望,白骥老眼朦胧道。
“孩儿没事,蒋裘那狗贼已经死了!”白骅啜泣道,后者果然看见一旁生机全无的蒋裘尸体,倏尔疑惑问道,“那金玲铁虫是谁帮我取出来的?”
“是许大人!”
御林军统领微微抱拳道。
“许大人?”
白骥一脸疑惑。
后者也不见怪,白日城门处,许之胤着实让国师大人吃了不少闷亏,险些颜面尽失,后者只知许之胤,不知所谓的许大人,也是无可厚非。
“就是许之胤许大人!”白骅连忙解释道。
“是他?”白骥老眼骇然,倏尔却是颔首沉默,许久,缓缓站起身来,对着少年你离去的方向鞠躬而去,“多谢许大人以德报怨,救助老朽性命。”
现在看来,白日许大人哪一句话并不是侮辱,他早就一眼看穿,自己沦为蒋裘的傀儡,可笑自己不识好人心,却百般羞辱对峙,好在人家宅心仁厚,以德报怨,相比之下,自己这国师却是小肚鸡肠。
“这是什么东西?”
可就在这时,舔了舔嘴边的黄色液体,白骥一脸骇然道。
“咳咳!”
众人一阵干咳,假装没听见一般散去。
……
寅时鸡鸣,即便沆瀣未干,夜色依旧,可早起的雄鸡已然开始鸣叫起来。
在画娥的推扶下,五人缓缓朝着炼药师公会的方向走去,四女缄口不语,甚至看向师父的眼神都有些恐惧,祁媚宸暗自思忖,看来以后不能再调戏师父大人了,若是一言不合,师父像对待小公主一样把自己扔在墙上,自己可没有贝贝贝的铜皮铁骨,八成是当场殒命。
可就在众人缄默之时,一道熟悉的身影自拐角的岔路口而过。
只见孙鉴挺着腰,右手痛苦地捂着自己屁股,脸上却是拳拳的满足舒坦,蹒跚地朝着公会走去,五人忍俊不惊,这是什么怪异姿势和表情,唯独祁媚宸妙目一睁,脸上满是淫邪的怪笑。
许之胤正欲招呼,孙鉴却沉浸在自我满足中,径直走进公会。
少年眉头紧锁,暗自思忖。
巨鹿郡一行,虽然仅仅一天时间,但见多了勾心斗角,现在细想之下,孙鉴当初虽对画娥百般阻挠,但本心不坏,自己为了惩处,让其以断袖来治愈阳气不足,确实有些过分。
“算了,还是跟他说一声吧!”
眼看着就要离开巨鹿郡,许之胤还是决定对孙鉴坦诚相待,正好现在后者似有暗伤,帮其诊治诊治,可好了却心中一个芥蒂。
……
炼药师公会灯火阑珊,孙鉴所在的厢房却是明媚熠熠,此时的他端坐在檀木桌前,一旁摆放文房四宝,手指轻捻兰花,柔媚地拿起毫笔,轻蘸浓墨,另一只手温润的抚平宣纸褶皱,开始缓缓的临摹起来。
不多时,一道健壮的身躯水墨画出现在宣纸上,只见其浑身肌肉虬结,充满着扛鼎之力,锃亮的光头上,三条锯齿状纹身赫然在目,眼中淫邪之色尽显,投来炙热的目光。
临摹罢,孙鉴眼神迷离,拖着腮帮子,娇柔的看着画中大汉。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
“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吟诗寄相思,竟然有些黯然神伤,眼中思念之情溢于言表。
“咚咚!”
可就在这时,门外响起阵阵敲门声,在这岑寂的夜空显得有些突兀。
“是谁呀!”
惊扰自己思念如意郎君,孙鉴不禁微微不悦,脸上满是少女的愠怒。
“是我!”
许之胤微微心惊,但仍是道。
“许大人!”
一开门,看见端坐轮椅的少年,其后四女侍立,孙鉴不禁诧异道。
“明日我便启程离开!”一进门,阵阵女子拂手香扑面而来,看着孙鉴满屋的粉色绣闱帷幕,许之胤不由得顿了顿,眉头一皱,方才继续道,“我是来跟你说个事的。”
三女亦是觉得房间太过别扭,有些浑身不自在,唯独祁媚宸似乎早就看透了一切,妩媚的眸子四处扫视,时而又自顾自的傻笑。
“大人请说!”
手指轻捻兰花,放在敛裾的双腿前,孙鉴正襟危坐,一脸的柔美。
眉头紧锁更甚,许之胤只感觉浑身发毛,终是淡淡道:
“我之前骗了你,解决阳气枯竭,还有其他办法。”
此话一出,孙鉴微微骇然,眼中有些复杂神色,可紧接着便释然了。
“你不生气?”许之胤诧异道。
归根结底,孙鉴此时不男不女的模样皆是自己一手造成的,本以为孙鉴会大发雷霆,孰料后者却一脸的浅笑,搞的许之胤原本自责的心都有些愕然。
“我怎会责怪许大人!”摇了摇头,倏尔抿嘴浅笑,手指自脖颈间滑落,道,孙鉴道,“其实做女人蛮好。”
“咳咳!”此话一出,气氛顿时尴尬不已,许之胤感觉浑身瘙痒难受,宛若有无数蚂蚁在爬,终是尴尬的咳了咳,假装安之若素。
可一旁的祁媚宸却是有些忍俊不禁,那邪魅的眸子满是别样的期待,一切早有预料,仿佛在说:“果然是这样!”
画娥等人亦是俏脸惊惧,微微有些煞白,感觉人生观被颠覆了一样,唯独妖小姳挠了挠螓首,一头雾水。
“大人!”然而,孙鉴却是毫不在意,反而试探性问道,“大人可有什么丹药让我彻底变成女人?”
“没有!”许之胤严词拒绝道。
本来是想过来道歉的,谁想到会是这个一个结果。
别人说吃药有时会上瘾,这孙鉴也是治病治得上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