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与阿狼笑嘻嘻地闪身出来,作礼道:“莫老板,仗义出手,多谢,多谢啊!想不到你还是个大高手,真是深藏不露啊!失敬失敬!”
莫听风笑眯眯道:“些许伎俩,不足挂齿。”
阿狼道:“莫老板一向低调圆滑,今日怎么为了我两兄弟,得罪了那虚伪的和尚和那五个泼皮,难道不怕他们报复吗?”
莫听风笑道:“你觉得我会怕他们吗?”
阿狼一窒。
阿飞道:“我们与莫老板并无深交,今日之事,感激不尽。”
莫听风笑道:“我本来不想帮你们的,但你们既然有孙帮主发的盖世无双令,我也只好提供方便了。”
阿狼低头一看,孙长胜给的那块令牌不知何时从怀中露出一个角来,想来是方才打斗之中蹭出来的。
阿飞反应过来了,愕然道:“原来莫老板是丐帮中人!”
莫听风笑眯眯道:“不错,这天洋城三千帮众,我都指挥的动。”
阿飞与阿狼大喜,重新向莫听风施礼。
莫听风笑道:“我之前也不知道你们是孙帮主的朋友,从今天起,我吩咐下去,你们两位,每人每月,有三十两银子的额度,额度内吃饭免费,超过的,打个对折,怎么样?”
两人大喜,在听风阁吃喝一通,欢喜而去。
阿飞与阿狼吃饱喝足,阿飞笑道:“上次李神算给的好处,还没试过呢,要不,今晚?”
阿狼笑骂:“快过年了,估计也不做你的生意了。不如去找我表弟文松斗狗去?”
阿飞略有遗憾,却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得佯佯道:“那好吧。”语气神态,勉强之极。
阿狼大笑着,带着阿飞左拐右拐,来到一座宽阔的大宅子前,但见门匾上写着几个潦草的字——斗兽场!
还未进门,就听得里面喧哗盈天,狗吠猫叫,鸡鸣牛哞,更多的是歇斯底里的欢呼吼叫,阿飞笑道:“你表弟就是个二世祖,不过,我喜欢。”
阿狼道:“我舅舅都快给他气死了,那小子没心没肺的,是个没米风流。”
阿飞笑道:“什么意思?”
阿狼白了他一眼,笑道:“就是家里就算没有下锅的米了,依然潇洒得不行,完全不在乎。”
阿飞笑道:“难道你不是这样的人?”
阿狼笑道:“我也是。”
斗兽场门口吊挂着铁栅栏,两个大汉懒洋洋地倚在门口,一条小通道旁竖了一块板,上面写着几个字“门票每人二百钱”,板后站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妇人,在那收钱*。阿飞与阿狼两人相视一笑,过去交了钱,进了斗兽场。
斗兽场里面正热闹非凡,两人七拐八拐,来到了比赛场地,这斗兽场外面看来不大,进去了才发现其内十分广阔,占地约莫四五顷,隔开了东南西北四个大教场,此时正分别举行斗狗、斗鸡、斗牛、斗猫四项大赛,另有小间进行斗蛐蛐、斗鱼、斗鸟等项目,数十个身穿统一制服的人员不住来回巡视,维持秩序,显是斗兽场的人员。每一场比赛前,无论是下场的还是旁观的人,都可以进行下注,真金白银,当场交割完毕,不准拖欠。可以说,这斗兽场,同时也是一座大赌场!
阿狼转了一圈,向斗狗区走去,他钻进去,挤到最里面,那些人被他挤得东倒西歪,大声抱怨,几个巡场的喝过来:“那位公子,莫要插队!加塞是不对的!”阿狼不去理睬,径直走到一个花衣青年身后,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好小子,你在这啊,让我好找!”
那青年转过身来,但见此人白净脸皮,颇为帅气,但满脸油垢,头发凌乱,眼内血丝满布,一身原本颇为名贵的衣裳被他穿得皱皱巴巴,整个人还有一股子骚汗味扑面而来。青年拿手挠挠头,摊开手,指甲里面都带着污泥,手也汗兮兮的。
青年咕囔道:“难怪总是输,原来是你这霉星回来了。”
阿狼一头黑线,撇嘴道:“有你这么和表哥说话的嘛?”
这有些邋遢的青年,正是阿狼的表弟——叶文松。
叶文松横了阿狼一眼,嘟囔道:“好你个黏饼。”
阿狼脸上一片尴尬之色。
阿飞凑过来,笑嘻嘻的。
叶文松白了阿飞一眼,道:“你也是个黏饼!”
阿飞愕然道:“什么意思?”
叶文松道:“你知道饼吗?米面的粉末和了,摊在浸了沸油的锅里,或煎或炸,待至表面金黄之后,本该很容易与油锅分离;可若是黏在锅里,弄不下来,这个饼就没弄好,我们称之为‘黏饼’。”
“原因呢?”
“也许米浆没有调好,太过粘稠了,或者火候没有掌握好,正如你们两个一般,现在本不该还待在这里,惹人厌烦,嘿嘿。”
阿飞也是一脸黑线!
阿狼道:“这么久没见,你就这样对我们?说什么我们以前也是一起偷鸡摸狗的伙伴呢。”
叶文松板着脸,冷冷道:“老子现在输的妈都不认得了,还认你们这些鸡鸣狗盗之辈!”
阿飞笑道:“你输了多少?”
叶文松冷哼一声,道:“输了二十场,整整一万两。”
阿狼嘿嘿笑了两声,把头别向一边。
叶文松怒道:“几个意思?”
阿狼悠然道:“我的意思是,你要想翻本,要找我才行。”
叶文松瞪着眼睛,阿狼毫不示弱,笑眯眯地看着他。
过了一会儿,叶文松绷紧的脸再也无法维持了,展颜笑道:“狼哥,快来救救小弟,再输下去,小弟都不敢回家了,你看这快过年了,狼哥你手段高,看在一起偷鸡摸狗的份上,得拉兄弟一把!”
阿飞笑骂:“现在倒是会说这话啦?”
叶文松涎着脸,笑嘻嘻地,一副痞子嘴脸。
阿狼使个眼色,叶文松与阿飞会意,跟在他身后出了去,找了个安静的地方。
阿狼笑道:“老弟你又不是第一天出来混,怎么会输这么多?你有没有发现什么猫腻呢?”
叶文松挠挠头,道:“这又不比赌骰子,玩牌九,怎么作弊出千?这斗的是牛羊狗猫,鸡鸟虫鱼,中间又没有人引导诱拐,我是没看出来里面什么名堂。”
阿狼笑道:“若是以前,哥哥我也想不明白其中的关窍,但出去闯荡过了,别的不敢说,至少眼界开阔了,稀奇古怪的事情也见识了不少。我且问你,虽说比赛过程中没人接触这些猫猫狗狗,但比赛前总要有人看管牵引它们吧?”
叶文松道:“不错。”
阿狼笑道:“这就是了,那些人是斗兽场里面的人,有一套自己内部的联络方式,能够隐蔽地按照上头的指示,操纵比赛。”
阿飞皱眉道:“怎么操纵?那些畜牲又听不懂人话?若是它们会使诈用计,那还不如直接翻天了!”
阿狼嗤笑道:“你脑子里都是酒色,我不怪你!那些看管斗兽的人员,手里都有药的,而且必定是一种速效的,能在短时内提升那些斗兽的血性,减少它们的疼痛感,让它们亢奋嗜杀,力气与速度暴增的厉害药物!有了这些药,赌场的庄家就能随意操纵比赛了,想谁赢,就让谁赢。”
叶文松嘟囔道:“那为什么我一场都没赢?”
阿狼笑道:“谁让你下的多啊!这么肥,不宰你宰谁?”
叶文松怒道:“我去!老子亏大了!还以为这个公正,谁知道……”
阿狼笑道:“十赌九骗,你才知道?”
叶文松嘟囔道:“谁知道他们这么会玩……”
阿飞与阿狼相视一眼,均是笑眯眯地看着叶文松,只不出声。
叶文松心下暗骂,口中却是诚恳道:“表哥,你要帮我把银子赢回来,出了这一口恶气!”
阿狼不置可否地轻轻“嗯?”了一声。
叶文松低声道:“回头我和爹爹说道说道,让他把巧柳儿许给你,如何?”
阿狼眼睛一亮,笑道:“此话当真?”
叶文松郑重道:“君子一言。”
阿狼摇摇头,道:“我们几个又不是君子……”
叶文松一窒,讪讪笑道:“若是我不去为你办妥巧柳儿的事,让我筋断枪折!”
阿飞倒吸一口冷气:“好毒的誓言啊!”
阿狼亦笑道:“好兄弟,我不帮你谁帮你呢?这事也好办,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叶文松皱眉道:“怎么整?”
阿狼悠然道:“他们有药,我们就没药了吗?”
叶文松与阿飞恍然,舒心大笑起来。
叶文松道:“那我们选择哪一场下手?”
阿狼冷笑道:“哪一场大冷门,我们就去搞一场!一次回本,还要狠狠倒吃他们一把!难道用得着怜惜他们,或者要和他们做朋友不成?”
叶文松脸色微变,讷讷道:“下一场斗狗,是十里环场跑,八只狗参赛,有一条癞皮狗,赔率最高,一赔五十,这个最冷了,但稳输不赢,纯粹是那些人拿来搞笑的。”
阿飞道:“怎么说?”
叶文松神色古怪道:“那条狗,有点跛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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